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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逗別哭了,大家收拾收拾起床,今天是培訓第一天,別遲到。”
明明只過了一宿,卻像是經歷了一生一世一樣,方修默不作聲地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然後瞥了一眼旁邊亂沒形象的常逗,就把對方的外衣撿起來,丟在了常逗的臉上,嘀咕了一句:“再嚎就賣了你。”從床上爬了起來。
前一天晚上接待他們的軍官很快出現了,這位中年人心態極其良好,在七雙要把他扒皮抽筋一樣的目光下,依然淡定自若地敬了個禮,轉身帶路:“請跟我到這邊來吃早飯。”
好像完全不擔心身後誰會撿起一塊板磚照著他的腦袋來那麼一下似的。
軍官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大食堂,還是那種舊式的、有視窗的食堂,中間擺著一個高低不大平整的大木頭桌子,旁邊是一圈長板凳,一條板凳上正好可以坐兩個人,桌子上有七副碗筷,旁邊有饅頭點心油條,還有一大盆浮著油花的面。
剛從“迷蹤森林”“灰色迷宮”和“殭屍大戰”裡逃出來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發現自己這回又穿回了“上山下鄉”的場景裡。
陸青柏冷笑了一聲,用筷子戳了戳桌子上的饅頭,抬起頭問:“同志,這裡面不會有什麼致幻劑吧?”
軍官友善地笑了笑:“培訓班裡條件有限,粗茶淡飯,大家不要介意,不過累了一晚上了,還是多吃一點吧。”
陸青柏脾氣上來了就要不依不饒,蘇輕按住他,露出一張若無其事的笑臉:“一大清早就起來,也辛苦你了,這麼多東西吃不完也浪費,不如和我們一起吃?”
——這才是真笑裡藏刀的。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軍官掃了他們一眼,心裡也明白怎麼回事,ST培訓班有第一天晚上就下猛藥的傳統,第二天早晨最容易出各種情況。他看蘇輕那模樣,就知道自己不坐下來,這幫人不會有一個動筷子的,於是自己去視窗取了一副餐具,和他們一起坐了下來,先給自己盛了一大碗麵條,大口大口地吃下去。
胡不歸這才垂下眼,對其他人做了個手勢,幾個人陸陸續續地拿起了筷子,唯獨蘇輕不著急,他兜裡裝著營養劑,吃不吃都不大要緊,一邊用筷子挑著麵條玩,一邊打量著坐在他對面的軍官,開始問:“同志怎麼稱呼?”
“姓鍾,鍾石樑。”
“哦……那我叫你鍾大哥不要緊吧?”
鍾石樑看著他笑了笑:“叫我老鍾也行。”
蘇輕彎起眼睛笑了笑,用筷子在自己的碗裡戳了幾下:“我們參加培訓,是上面安排的,按理說呢,組織讓我們怎麼樣,我們就應該怎麼樣,不應該多問什麼,您說是吧?”
胡不歸沒阻止他,任由這位御用外交官自主發揮,只聽他真事似的嘆了口氣:“可是呢,您看我們這隊伍,也是新組的,平時在總部出任務的時候都要開始重新磨合,好多事配合不好,我就有個擔心,萬一我們這群人讓組織失望了,怎麼辦呢?”
鍾石樑放下碗,不動聲色地看著蘇輕,心說別看這位小同志年紀不大,可真是得了熊將軍的真傳,嘴上說:“這個不用擔心,我們培訓中心一定儘自己最大努力輔助大家成功完成本次培訓。”
“是是,還得多勞您費心。”蘇輕順手給鍾石樑夾了一片肉,放在他碗裡,可惜紀律限制,桌上沒酒,不然估計他現在就站起來推杯換盞了,“我這不是窮操心麼,唉,不瞞您說,我本人就沒受過什麼正規的軍事訓練,總覺得自己比別人差了點什麼,戰戰兢兢,嗯,比較不自信。”
方修一口麵條湯險些嗆在嗓子裡,胡不歸端起碗,擋住嘴角露出的一點笑容。
飯桌上寂靜無聲,其他人負責餵飽自己,蘇輕負責和鍾石樑套近乎,一頓飯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蘇輕跟鍾石樑是認識了好長時間的鐵哥們老戰友。
說著說著,話題繞回來,蘇輕就一臉真誠地愁眉苦臉:“本來就沒底,還參加這麼高規格的培訓,我就更膽戰心驚了。”
鍾石樑問他:“有什麼沒底的呢?”
“我連培訓內容都不知道呀,老鍾你看,我從小體育考試就靠同情分過關,這要是來個五公里負重越野跑,我還不直接去見馬克思麼?”蘇輕睜眼說瞎話,“再者我還聽說軍隊裡有心理素質訓練,我那心理素質啊……咳,就別提了!”
他說著,習慣性地從兜裡摸出一根菸,還熟稔地給鍾石樑遞了一根,被鍾石樑擺手拒絕以後,就眯著眼睛摸打火機去點,還沒來得及把他昨天晚上熄火的破打火機晃悠出火來,煙就被胡不歸從旁邊伸出一隻手來,一把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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