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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們對父親的死也感到不可置信。
父親並沒有死。
沈凌天這樣深信著。與此同時,他不免感到慶幸。儘管沒有血緣關係,但他畢竟是父親唯一的孩子。研究所裡那群精英科學家都很疼愛他,父親一去,也給了他們更加寵溺他的理由。
從今往後,可以學到更多東西吧?
沈凌天暗暗雀躍著,為自己的未來感到無比喜悅。
——與此同時,位於某片大洋之下的海底研究所。
在這個代表了軍方最高科研水平的地方,根本無需警衛把守就已足夠安全。在高階科技的監控下,如果沒有獲得許可權,妄自闖入的人會立刻被磁武器瞄準、打成分子!
因此,擁有最高許可權的某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穿過重重屏障,來到了存放“那個東西”的終端房間。
在進來之前他就關閉了這裡的監控裝置,雖然之後很容易查出是哪裡出了問題,但那已經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
他來到這個房間的中心,抬起頭來,靜靜凝視著巨大透明容器裡懸浮著的“那個東西”。
前幾天,“那個東西”已經透過了最終測試,確認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啟動成功的那一瞬間,他激動得差點暈厥,然而還是努力壓制了自己的情感。幸好當時大家都很興奮,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不過,就算注意到了,大概也不會覺得奇怪。畢竟他在“那個東西”上投入了全部心血,要說它是他的性命也不為過。
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對“那個東西”抱有如此執著的熱情。
“……”他仰望著容器裡的“那個東西”,眼睛卻慢慢地紅了。接著,他自嘲似的搖了搖頭,用力抽抽鼻子,然後低頭進行最後的身份驗證,將裝置開啟。
堅不可摧的透
明罩子緩緩開啟,懸浮其中的“那個東西”終於完整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已經多少年了?
自從那場幾乎毀滅世界的變故以來,已經過去十多年了吧。
在這十幾年裡,他夜以繼日地投身科研。只不過物件不再是當初熱衷的理論物理學,而是有軍方參與的應用物理學專案。
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只覺得不夠用。仗著自己脫離了時間軸、不死不壞的身體,他拼命地研究著,希望儘早讓“它”醒來。然而這具身體雖然不死不壞,卻也沒法好好工作。因為當初是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脫離時間軸,自那以後他的所有內臟都不斷重複著粉碎、癒合、再粉碎……不斷重複、無法終止的過程。每時每刻他都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痛楚,那種痛是無論過多久都無法習慣的,他只有咬牙忍耐。
為了“它”。只要“它”能醒來,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他咬了咬嘴唇,朝著“它”顫抖地伸出手,將“它”從裝置裡抱了出來。
“它”很輕,因為全身都採用了最先進的輕質材料,讓“它”能夠在必要時以最小的能耗獲得最大的加速度。
“它”的眼睛緊閉著,俊逸的臉龐此時呈現出安睡般的柔和。漂亮的身體完整地展現在他眼前,作為實驗物件的“它”當然不會穿衣服,這一點也曾讓他感到很是無奈。說起來很不好意思,雖然“它”全身上下的資料都是他親自設計的,但是面對著這樣完美的身體,他也無法不動情。
十幾年的禁慾生活可以把任何一個男人逼瘋。他也不例外。
可是他不允許自己背叛“它”。
絕不允許。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它”,然後從實驗服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張薄薄的金屬片。
金屬片上覆蓋著密密麻麻的線路,看上去曾經遭受過很大的破壞,但又被精心修復了。他小心翼翼地將晶片捏在指尖,俯□,探向了“它”的頸後。
感應到晶片的存在,“它”頸後的肌膚自動展開了,露出了內部的金屬構造。
他輕輕托起“它”的頸部,將晶片安放進去。晶片植入完成,於是那裡的肌膚又重新合攏,彷彿從未裂開過一般。
他靜靜地等待著系統識別晶片,就那樣抱著“它”坐在地上。
已經等過了
十幾年,再等這十幾秒也沒什麼。
而他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平復心情。
空曠的研究室裡,靜得連他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在短暫的時間之後,他聽見了輕輕的機械咬合聲。
他懷中的“它”,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清澈沉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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