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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打交道。領導略有尷尬,回頭跟其他人小聲議論著,時不時朝王萌萌投去不滿的眼神。
警戒線裡,身穿白大褂的顧昕邇正蹲在草叢中,仔細尋找著一絲一毫的線索。陽光將她白皙光潔的脖頸照耀得幾近透明,看上去有種明麗的美感。王警官眯起眼睛,覺得鼻子充溢著屍體特有的怪味。顧昕邇的白大褂在綠草地上顯得有些突兀,但卻格外乾淨,像電視裡洗衣粉的廣告。
另外幾位法醫也在屍體周圍勘察著。九月初的天氣還是有點熱,屍體已經招來了蒼蠅。王警官遠遠地看著那具女孩兒屍體,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思路。
據校方說,這條路比較偏僻,平常少有人來。路是通向一所賓館的。這是校辦的賓館,檔次很高,專門用來招待客人。偶爾也有學生家長、同學來住。死者是大二的學生,長得漂亮,談過不少朋友。那個西裝男人暗示這八成是場情殺案,王萌萌不置可否。
死者著裝完好,看得出來出門時精心打扮了一番。沒有
性侵犯的痕跡,財物也都還在身上,排除奸殺劫財的可能。根據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初步判斷她是被人扼死的。屍體又被拋棄在通往賓館的大路旁,沒有移屍的痕跡。這條路說是偏僻,每天早上卻都有清潔工來打掃,屍體很容易被發現。這就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兇手是一時興起作案,事後由於恐懼立刻逃亡,沒來得及處理屍體。第二,兇手出於某種原因,希望屍體儘早被發現,所以挑了這麼個偏僻卻顯眼的地方拋屍。
王萌萌傾向於第一種。普通人犯下案子以後大多會害怕得不知所措,這畢竟是現實生活而不是小說,哪來那麼多鎮定自若思維縝密的犯人?
至於兇手的目的,暫時還不清楚。確實,情殺是最有可能的,但是先入為主會影響整個案子的調查方向。王萌萌不想被校方牽著鼻子走,因此他聽完校方的陳述就拉開警戒線,走到顧昕邇身邊與她交談去了。
領導搓著手,一臉的凝重。清潔工大媽討好地朝他看了一眼,卑微地問道:“領導,我能走了嗎?地還沒掃完哪……”
領導面露不耐。他身後一人剛要揮手讓大媽走人,想起警察還在這裡,於是和藹地微笑著,官強官調地說道:“噢,你先去吧。如果有警官要你協助調查,你一定要隨叫隨到、實話實說,幫助我們早日破案!”
大媽點頭哈腰,拎著大掃把走了。邊走還邊嘀咕:“好好的一小姑娘……”
嘀咕的聲音不大,恰好飄進了路過一人的耳裡。這人是從賓館方向走來的,老遠就看見了黑黃相間的警戒線,心中卻無一絲好奇,只靠著路邊走著。聽見大媽的嘀咕,他這才朝屍體這裡瞟了一眼,這一瞟,就停下了腳步。
陽光刺眼,他壓低了棒球帽,眯起眼睛眺望著。有警察發現他在看,過來想要趕人,他卻朝警戒線外的領導們瞟了一眼,立刻轉身走了。
過來趕人的警察只看見他的側臉和背影,訕訕地回去了。走到同事身邊,小聲地道:“現在的男學生,越長越女氣了……”
同事笑道:“你不懂!這叫中性美!”
前一個警察也笑嘻嘻地說道:“真的,我說要是他穿個裙子,我肯定認不出來是個男的!……臉白得跟個女孩子似的,眼睛是真漂亮……”
紙包不住火。當天下午,兇殺案就在校園裡傳開了。死掉的女生叫陳唯唯,是個班花。傳聞跟許多男生開過房,也不知是真是假。漂亮女生容易遭人嫉妒,但有些事情也不是空穴來風。總之大多數人都猜這是哪個男生被她玩弄拋棄,心生怨恨之後辣手摧花。
一整節高數課上大家都心不在焉的,小聲討論著這件案子。這可是發生在身邊的
兇殺案啊,跟在新聞裡看見的案子感覺完全不同。大家有點捕風捉影的意思,交流著諸如“我昨天還看見她和某某一起吃飯”、“前幾天聽說她跟某某某又好上了”之類的情報,以此推測到底是誰幹的。李健康聽得心裡發毛,朝左看,沈衍正血在出神,朝右看,阿睡在認真聽講。他只好把話憋著,下課的時候才忍不住問了句:“你們阿曉得那個兇殺案啊?”
“知道啊,怎麼了?”沈衍反問。
“好嚇人!學校里居然死人了。”李健康一副擔憂的樣子,“我原本以為學校裡面是很安全的……”
何書瑞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抄著筆記。
沈衍聳聳肩:“要出這種事也沒辦法啊,又不是學校的錯。那妹子沒事一個人跑到那邊去,肯定不安全。”
李健康嘆了口氣,濃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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