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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一聽,疑惑地瞟了瞟正血。這才發現後者的臉色確實有些發黃。
昨晚被鬼附身的明明是我,他臉色差個毛線?
沈衍憤憤不平地想著,噗噗噗噗地把嘴裡泡沫吐個乾淨。
這個行為在何書瑞眼裡卻有了別的意思。他笑了笑,沒說什麼,轉身去整理書本了。
當四人都準備完畢一起出門的時候已經七點四十五。李健康說他早就去教室佔了座,所以不用急。一行人去食堂買了幾個包子饅頭,一路悠閒地啃到教室。
“李兄真乃賢惠者也。”沈衍豎起大拇指誇道。
“嘿嘿。”膚色偏黑的李健康憨厚一笑,“我在家裡就起得蠻早個!早上吵到你了,我還要覺得不好意思了!”
聽著李健康怎麼都改不過來的蘇州口音,何書瑞笑道:“還好我們幾個都是江蘇人,不然聽你說話要彆扭死了。”
“嘿嘿、嘿嘿。”李健康不善言辭,只會笑。笑起來一口大白牙可以拿去拍廣告。
李健康佔的位子在第三排,簡直就是VIP座。四本用廢紙邊裁成的草稿本工整地躺在桌子上,李健康一一收了,一屁股坐到最裡面的位子。
沈衍和何書瑞也各自坐下。正血卻側過臉看了看窗外,扭頭朝第一排走去。“我去那裡坐。”
“咦?”何書瑞詫異地看著端木的背影,沈衍也是一愣。
只見正血拎著兩本書,徑直走到窗邊。一拉開窗簾,火辣辣的九月陽光就刺進來。角落裡頓時明亮了許多。他這才滿意地在陽光裡坐下。
沈衍抬頭看看頭頂的日光燈。明明這裡
也不暗,他幹嘛跑到那麼偏僻的角落去?
“難道……空調太冷了?”何書瑞猜測道。
“冷?”沈衍瞥了眼最後排角落裡的立式空調,“我都快熱死了,冷個毛線。”
何書瑞含笑:“他體虛。”
沈衍腦中頓時浮現出昨晚他生龍活虎地背自己爬六樓的場景,不由嘴角一抽:“……他虛個毛線,我才虛呢。”
這句話,配合他那沉浸於回憶之中的吃癟表情……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啊。
不是他腐,而是這些年網路裡搞基之風太盛,他耳濡目染,受到荼毒太深。
何書瑞已經憋笑到快要爆炸,無奈柯老師已經站到了講臺上,他只好收斂笑意,把注意力放到了聽講上。
教他們大學物理的是一個叫柯敬源的男人,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卻已經是個教授。這個年齡能混到副教室都已經是牛人,可見他是多有才。高高帥帥,栗色微卷的頭髮讓他看上去非常年輕英俊。喜歡穿低調簡潔的休閒西裝,人又睿智幽默,是眾多女生的心動男生。據說家有豪宅寶馬,尚無婚配物件,人送外號柯富帥。
柯富帥上課很有氣場,舉手投足間都洋溢著激情。他跟那群老教師一樣不喜歡用PPT,而是熱情滿滿地寫板書。兩大塊黑板都給他的公式推導給塞滿,筆挺犀利的背影鼓勵著女生們絕不睡著;男生們則是完全被他風采十足的講課給吸引。
他不讓學生抄板書,筆記都事先影印好分發下去。
一句話,這老師太給力了。
也不知道柯富帥怎麼想的,給這堆新生上第二堂課的時候就把沈衍欽點為課代表,平常也就負責收收作業什麼的,昨晚恰好他的研究生都有事,這才叫沈衍幫忙搬幾個器材到車上。雖然沈衍摸到高階儀器非常激動,但是之後就碰上了不止一隻鬼,因此他對柯富帥實在是感激不起來。大一不給選課,有些被分配到其他班上的學生也翹了自己的大物來聽柯富帥的。每次他上課,三百五十座的大階梯教室都會爆滿。沈衍身邊的位子一空,立馬有人擠了上來。
“叮——”古董式的鈴聲響起。
把繁瑣無味的公式剁碎再剁碎,摻上名人軼事、趣味理論,揉進張力十足的性感聲線。
柯敬源的物理學盛宴——開始!
所有人都聽得津津有味,除了角落裡的端木正血。
……再怎麼有趣的課,重複聽上五遍已經叫人發瘋。何況正血已經聽了不止十五遍。
如果沈衍繼續死下去,他就要聽第二十五遍、三十五遍……
坐在熾熱猛烈的陽光裡,端木正血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堂課除了課本知識以外,柯敬源還提到本週六晚
上他的相對論專題講座。雖然是針對大二學生的,但是新生有興趣也可以去聽。
下課鈴聲一響,許多人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