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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環住我的腰,另一手解去我的衣帶,脫下所有的衣飾。我的肌膚和泉水頓然失去了阻隔,鮮明的冰冷透心侵骨。
慌忙摟緊魔王的頸子,“帶我回房,很冷……”
“浸會兒,對你身體有幫助。”
魔王一同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和我倚在泉邊的石壁。
身體的痛感緩緩消散著,取代的是一bobo難容的冷流,我陷入視野裡一片漆黑的世界,心神虛浮,喃喃道:“很冷…冷……”
魔王垂眼看我,發現我如同暴風下的落花顫抖不已,將我重又扯進胸懷裡,緊摟住我的腰,低道:“那些沒用的醫者說你只有得到自由才能恢復精神,但是你瘋了本王都不願放走你……你明白嗎……”
我感到魔王的胸膛熱烘烘,整個臉埋上去。
很暖。
魔王撫著我的後腦,可是我頭腦忽地一陣嗚嗚聲徘徊滋擾。
我以為這些都是魔王弄出現的,立即掙開他的懷抱,本想態度強硬地指罵幾句,眼眶卻軟弱地溼潤起來。
我已經不能不懷疑——
“子楓,覺得怎麼了?是不是頭痛?”魔王滲著焦躁的擔憂。
我像醉漢晃了晃身體,“我覺得…身體不是我的…我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魔王抱我踏出冰泉,沉重道:“很快會沒有事。”
“診察我的人說我怎樣……”
“很快沒有事。”
“王,我是不是真的……”被你逼瘋了?
“沒有事。”
“呵呵,我很…高興……”
“祗子楓,你會沒有事的。”
王,你在安慰誰啊?
喝了一杯藥茶,伴隨琴響,徐徐睡去了。
第十六章 權位被謀著
住進這個本該是女人的地方已有幾天,味道過份甜膩的花瓣散落周遭,除了床邊。
於是,我每天就百無聊賴地窩在被子裡,有人奉命送來饍食就張口吃,有人遞來潔淨的衣服就接過來更換。
一天,我半夢半醒,侍從在旁邊躡手躡腳地做什麼。
我不動,感到他從我的枕頭裡取出什麼東西,又聽到他鄙夷一哼,“果然是被飼養著,對自己的狀況毫不起疑,傑斯大人可是一直在背後用他的方法疼愛著你呢……”
侍從的腳步聲很小,但我依稀知道他走遠了。
我想伸手摸清自己的枕頭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卻又猶豫著,生怕有人在寢間窺視我的舉動,不敢有一絲挪動。那一句“傑斯在背後”,使我牢牢於懷。
當晚,竟夢到了傑斯的計劃迫近。
我是其中一隻棋子,將魔王推到狂亂呼嘯的末端。
噩夢裡,軟弱的自己肝腸寸斷,臥床的身子不禁緊繃了一個長夜……
張開眼,緩緩清醒過來,空蕩蕩的胃部依然收緊,我才輕輕翻身,惹得胃腸一抽!
忙趴到床邊深呼吸,不等半刻,就吐了一地的胃水。
腥悶的氣息揚繞,我抹了抹額上的冷汗。
幾個婢女急步走上來,“閣下,是不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來…”
我撥開紗質的床帳,呼道:“不需要,我沒有事。”
她們遲疑地回應知道了,快捷地清潔好地板,然後斟酌著應否把此事報告給魔王。
我不喜歡耳邊徘徊著壓低聲量的咕噥細語,爬下床扶著牆就跟隨琴音走出去了。
當我踏出房間,婢女和守衛一一緊隨,我稍微擰住眉,無可奈何地繼續往前走,反正叫他們不要跟來,他們也絕不聽從,嘴邊總是掛上“王吩咐的”四字。
他們鄙夷著我,我知道。
在他們的眼中,我出身卑微,姿色也沒多少,終日受著王的豢養,不知廉恥。
琴音忽然停下,幾天前嚷著跟我談的女人趕走了我身後的數人,“退到外面。”
“是。”整齊的回應。
女人的聲音透露些許喜悅,“來,我讓你聽聽我新的曲子。”
我嗯了聲,摸到一張椅子,不客氣地盤膝坐著。
女人邊彈奏邊問著,“你的身子好一點了嗎?”
“嗯,還好。”
“做噩夢了?”
我愕了愕,“你怎麼知道?”
“你的臉色不好。”
“是麼。”
“我叫你楓,可好?”
“隨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