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名警官一起抬走床板讓被害者的遺體顯露出來。
“發現屍體的是房東,被害者應該是一個星期前失蹤的房客梁玫,”付鈞手叉著腰在一旁交代一些基本情況,“房東說到了租期梁玫還沒續約交租,他就想把房子租給別人,帶新房客來看房子,誰知開門一陣惡臭,他循著臭味找到房間,搬開席夢思就看到了……”
待嚴暮他們將阻擋屍體的床板搬開,我才戴上塑膠手套和口罩走了過去。
“死者屍體體積增大、膨脹、眼球突出、舌頭伸出、面板呈汙綠色,呈腐敗巨人觀,初步推斷死亡時間為五到七天,”做了個初步推斷,我又蹲下來細細檢視,“死者身上有十餘處刀上,其中三刀正中頸兩側大動脈,導致失血過多死亡,初步斷定為致命傷。”
我抬起死者已經腫脹、潰爛的左手,接過柯言遞來的棉籤在指甲縫中輕輕刮過,“死者指甲斷裂,指甲縫內殘留部分皮屑,應該是和兇手搏鬥的時候從兇手身上抓下來的。”
“這麼說兇手身上應該有抓痕?”付鈞推測說,“如果兇手是這樣持刀刺傷死者,”他捲起手上的筆錄紙拉著嚴暮面對面地做示範,“那兇手受傷的部位應該在背部或者面部?”
“如果我是死者,我會一腳踹在你下面那根棍子上!”黑著臉的嚴暮推開付鈞,他一向不喜歡被人拿來當死者的示範。
我也懶得搭理那兩個在這種場合還能打情罵俏的兩個人,低頭繼續自己的工作,“除了上衣襯衫有撕扯痕跡外衣物還算完整,基本排除性侵可能,具體的還要等回去做進一步解剖才知道。”
“這裡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在做現場勘查的易澤昊突然插嘴進來說,“這裡的牆面太乾淨了,頸側大動脈被刺穿的情況下血液能噴濺兩到三米高,而且,就算不說這個,死者在和兇手搏鬥的過程中多少會在牆上造成點痕跡,可是這裡一點血跡都沒有。”
“在這裡!”在公寓其他地方做勘察的警員喊了起來,“浴室,快來浴室。”
在浴室瓷磚的縫隙間採集到了血液樣本,根據高度和密度,不可能是日常生活中不小心弄上去的,這裡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了。
“你說這是不是太巧合了?”我問付鈞,“殺人的時候剛好在浴室,方便清洗血跡。”
“兩種可能都有,”付鈞回答,“也許兩個人正在洗鴛鴦浴,一時口角產生矛盾,對方頓生殺意就把她殺了,當然也可能像你說的有預謀的犯罪。”
“照你這麼說,兇手是男人啦?還洗鴛鴦浴……”嚴暮在一旁冷不丁地插上一句。
易澤昊皺著眉頭看同事把已經龐大到幾乎充斥了整個床底空間的屍體艱難地抬出來放進塑膠袋,嘴上卻還是在搶白嚴暮:“誰說女人和女人不能一起洗鴛鴦浴啦?”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嚴暮和付鈞一眼。
我無奈地過去給他們仨一人一記白眼,能在命案現場討論這種話題我是該說他們勞逸結合呢?還是態度不佳、性質惡劣呢?
“根據死者身上傷口的大小,兇器應該是水果刀一類的東西,找到了嗎?”我詢問正在蒐集證物的陸恬。
陸恬面色蒼白,顫顫巍巍地拿出個透明證物袋放到我眼前,“在這裡。”
聽嚴暮說陸恬是前天剛到刑警隊報到的,原本在檔案室做文員也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抽壞掉了,竟然主動申請調到刑警隊。聽說這丫頭成績不錯,格鬥、槍法樣樣精通,不過看這樣子膽兒是有點小了。
“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麼想的,局裡是沒人了還是怎麼的,這麼個丫頭片子也往咱刑警隊裡塞,”嚴暮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說了這麼一句,我竟然從裡面聽出了那麼點點酸味?
我疑惑地看向嚴暮,嚴暮卻朝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惡狠狠地說道:“看什麼看,收工啦!”
回KTV取車的路上,易澤昊神秘兮兮地和我說:“付鈞和嚴暮那小兩口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啦,麻煩著呢。”
我也不喜歡聽八卦,索性誰也不搭理,兀自點了根菸抽起來,這麼一陣忙活都已經十點多了,剛才電話裡也沒交代清楚,家裡那隻死鬼也不知道急成什麼樣了。
“喂,你就不好奇嗎?”易澤昊又湊到我耳朵邊上碎碎念起來。
我皺著眉扭頭看著他說:“好奇什麼?”
“就是他們的事情啊,好大的一個八卦哦~”說著他還用手比劃了個大大的圈,表示那個八卦真的很大。
我狠狠吸口煙吞進肺裡,又從鼻腔噴出來,“再大我也沒興趣。”
“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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