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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答應了。

不久之後，我們一干人走出古堡。

沙挽著我手臂，親切的跟我聊天。伊都米亞一直霸佔著主上。

偶然間，小伊回過頭。

我又注意到他那雙哀傷的大眼睛。

我努力將潛藏在靈魂深處的恐懼和絕望感壓抑下去。

我堅定的認為，我還是很快樂的。

13、（非榮格視角）

“小伽。”──Ｄ領主走入房來。

天使正坐在那棺材形的床上，手肘抵在彎曲膝蓋上，掌撐著頭。他很纖細，卻不乏英武。

說到英武……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因為一場毆鬥。不打不成交，從此他們無所不談。從信仰到哲學、從生命到美學、從夢再到整個宇宙……D很難想象自己在天界竟有如此一個好友，但小伽就是特別的，Ｄ喜歡他的溫柔率真，雖然他同時又有種不可捉摸的氣質。

“榮格跟他們去游泳了。”

“嗯，既然是天使之子，偶爾曬曬太陽也不錯。”

“是啊。”Ｄ坐在床沿上。

“我在想，”小伽說，“在一些方面我們應該統一一下口徑。”

“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不介意，榮格就是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怎樣？”

“我……”Ｄ嘴角略抽搐了一下，“從，從我……肚子裡面。”

“嗯。”小伽注視他，眨眨眼睛。

“那麼說，我是‘受’嗎？”

“你不是嗎？”小伽託著頭，微笑──那是很經典的天使長式的意味深長笑容，相當欠扁。

“這，怎麼可以。你──我──你我呀。”Ｄ領主滿臉漲紅，失控的比劃著（他很少如此，不，應該說，這還是第一次呢），“可是，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很久之後，他終於控制住了情緒。

小伽略一蹙眉，“那個狗血邁克爾深信著、並一直對外宣稱：作為母親的天使不可能生下會長大的小天使──如果它們懷了那樣的孩子，將百分百因為身體的排異而提前流產。而榮格是我們的孩子……”

“我明白了，所以，必須要我生下來是吧？”Ｄ吃吃一笑，“好吧，總而言之，什麼都沒改變，只是父母雙方換了一下位置。”

“嗯，榮格一直是我們的孩子。”

“當然，既然你這麼說。”Ｄ笑，那麼就永遠如此。

片刻的安靜，Ｄ餘光掠過小伽雪白的肩膀和背後那羽翼邊緣。他忽又想起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渾身是傷的小伽跌跌撞撞的闖進城堡裡來時的樣子……

“呵。”

抬首，發覺小伽在看他，Ｄ略有些不安，他怕小伽猜測自己所想，於是找話敷衍道：“‘狗血邁克爾’，是什麼意思？”

“敬稱。”小伽雙手交叉放在膝部，鉑色的頭髮向後垂去。

“天界經常用這種敬稱嗎？”

“是啊。”

他們又笑。

14、

提莫希變得很乖，面含微笑，胖嘟嘟的小臉貼在媽媽肩上，沒多久就睡著了。這讓小伊可以盡情纏著主上。

沙利葉跟我聊天，另一方面招呼著時不時跟他打鬧的艾利戈。

終於，我們到了公路旁，其他下屬等著我們。

我驚奇的發現剌哈也在，她身著寬鬆T恤和揹帶短褲，十分可愛。

她伸出手臂接住跳過去的艾利戈，又俯身吻主上懷中嬰兒的額頭。

接著，她對我問好。

我回問她。“那麼，七位魔君都到了人類世界？”

“不，只是最近沒什麼事忙的，Dr。宓說不如我也到人間來，所以，”她開啟車門，請我進去。

我注意到主上、沙利葉和小伊已從另一邊進去了。巴坐在車後座，眼神一如既往陰陰冷冷的。

“不要這樣哦，你會提前變成尖酸刻薄的老處女的。”梅費斯特一旁調侃道。

“滾。”巴對他吼。

沙利葉、艾利戈與我坐在一排，我們前邊是小伊、主上和其懷中的嬰兒。

我注意到剌哈在司機的位置，故有些驚奇。

“喂，這樣可以嗎？”艾利戈也發現了，“你們一群大男人真是沒有擔待，竟然讓三爹開車。”

“不，是我要求一定要開的哦。我不論在哪裡都是主上的御用司機哦，既然來了，這個工作就絕不能交予別人了呢。”剌哈在後視鏡中衝我們笑。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