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事實證明,“相信”這兩個字的分量太過沉重,一旦粉碎,它掉落在你身上的渣都會把你壓得喘不過氣來。
同樣的話,美人說得更多,說的時候態度也更加真誠,甚至在他被槍擊之後都不忘記對我說讓我相信他的話,可結果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不過和扎賽爾的生活近乎完美。他確實是個很合格的情人,或者說另一半,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床上。生活上我完全不考慮,到了床上也會由我選擇,這是他說的話,可是我們還沒有做過,他倒是沒有勉強,雖然有幾次是和我以前挑逗美人那樣挑逗我,可我沒有半點興趣。
眼前的扎賽爾和以前的阿貝爾很像,這大約應該算是對我好,可是這種感情讓我覺得不真實,也或者是我不敢再讓任何事情真實起來。
有幾次真的把扎賽爾逼急了,他憤憤地甩門離開我的房間,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關燈睡覺。關了燈之後自己裸露的身體並不清楚,卻感覺無比的骯髒。這個身體不是按照我自己的意願才成為現在這個模樣,可它確實是骯髒的,我甚至瘋狂地想要扔掉這個軀殼重新來過,卻也無能為力。
扎賽爾還是每天一朵白玫瑰,雷打不動,不管前一夜我們鬧到什麼地步,他不會道歉,只會在第二天更加溫柔,說話也小心翼翼,總是察言觀色,彷彿討主人喜歡的哈巴狗。而我總會不自覺地拿他和美人比較,和美人吵架的時候,美人也同樣地不肯輕易道歉。
其實扎賽爾生氣並不是因為我不肯和他做,而是因為我的拒絕只有一句話,如果不想我留在這裡的話,我就離開。這句話可以把他的嘴堵得嚴嚴實實的,因為他如果再說一句的話,我就會和離開美人一樣連句“再見”都不說就離開。
扎賽爾比我還清楚這點,他知道我即便是來了薩德宮,也不見得是對他有了感情,即便是有了感情,也不見得比美人的都深,我既然連美人都放得下,離開這裡更是小菜一碟,所以他現在是把我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怎麼樣也絕對不敢碰老虎屁股。
我是老虎,他是貓。這是扎賽爾的原話。
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扎賽爾還是到不忍無可忍的程度,可見我的功力有多麼高深。
在同樣地鬧了一晚之後的第二天早晨,扎賽爾說,阿貝爾,你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笑著反問,我怎麼這樣下去?
阿貝爾,你無法改變的話,只是因為你無法忘記威廉,是吧?
難道我必須得接受你才證明我忘記威廉了嗎?
扎賽爾看著我沒有往下接話,停了半晌,我正疑惑著他在想什麼,他伸手就抓起我的手,說,跟我去個地方。
我很順從地去了那個地方。
離我們居住的薩德宮主殿區很遠的東南區樹林裡,一個高立的純白的高塔。之前根本沒有見到過。
高塔只有一個門,一個窗。
登上之後,凜冽的風從領口竄進,已經接近冬季的秋風,凌厲地彷彿利刃。有些冷,或者刺骨,可是我不想躲閃,我甚至真的希望這就是真的刀子,可以將我的軀體與靈魂剝離……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我問他。一個高塔多了去了,沒有必要特意來看吧,還是說他是專門為我造的?這也太可笑了吧。我自己都為這個想法而好笑,而扎賽爾給我的答案直接讓我笑出來。
“帶你來著看太陽。”
“哈?看太陽?看太陽也要面對正東啊,可這個不是有些偏南?”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感情這高塔建了是為了看太陽的……
我已經笑得花枝亂顫了,扎賽爾還是沒有反應,只是伸手扣好我衣領的扣子,繼續未完的話,“是,有些偏東南,我要看的又不是這裡的太陽。”
“啊?”我嘴角開始抽搐,“你要看的還不是這裡的太陽?你不看這裡的太陽看哪裡的太陽?”我暈!難道我站在薩德宮還能看到凡爾賽宮的太陽?剛想到這裡,心裡給自己一巴掌,怎麼就忘不了那個凡爾賽呢!
“當然,是想看耶路撒冷的太陽,這個方向正對的就是耶路撒冷。”扎賽爾很正經地說。我不暈,我抽了……
“扎賽爾親王,您如果想逗我開心的話,也不要用這種殺人的方法……”
“是真的,”扎賽爾越來越正經,正經得我以為他腦子出了毛病,“我在耶路撒冷呆了很長時間,那裡留有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聽他這樣說,我似乎是有些過分了。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哀,讓人倍增傷感。
“那似乎是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