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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去。等會兒叫蓉兒給你關亡。
關亡?什麼叫關亡?梁學天拔楞著雙眼,他從來沒聽過這麼回事兒。
祝閒文解釋了下,就是讓鬼上人身的稱謂。處於道義,同窗之誼,不收錢。
梁學天哦了聲,劉蓉端著白開水進來了,給了梁學天一杯,祝閒文面前“啪”重重的放了一杯。
祝閒文笑著拿扇子隔空點了點他,笑著搖搖頭。然後起身去拉窗簾,回頭對梁學天說:你把你爸爸的生辰八字寫下來交給他,然後就能關亡了。
16、
劉蓉其實老不願意做這種事,不過似乎不做,還是會有麻煩,還是勉為其難的幹一次好了。
他坐到床邊,把梁學天給的字條燒了,然後閉上眼睛默唸口訣。祝閒文坐在一邊往火盆裡扔錫箔。
忽然劉蓉的身體微顫了下,他睜開眼睛看見坐在對面的梁學天,用蒼老的聲音叫了聲:蛋蛋!
梁學天一聽這名,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不相信劉蓉能叫出這個名字,他又疑惑又害怕,託著椅子慢慢往後倒退,嘴裡說:你是我爸爸?真的有這種事?
劉蓉顫巍巍的打算下床,被祝閒文用扇子在他胸前一擋,開頭道:老伯不要激動,請淡定。時間不多,請您儘快把要說的告訴您兒子,讓他回家給你去辦。
劉蓉嘴裡發出一聲嘆息,他對著梁學天說:蛋蛋啊,爸爸在下面沒鞋子穿。閻王爺叫人拖住你的腿,讓你給我燒些鞋下來。
梁學天嘴巴一直沒閉上,他看看祝閒文,似乎沒明白自己的爸爸在說些什麼。祝閒文往火盆裡扔了兩把錫箔說:你爸爸死的時候,穿用的是什麼?
梁學天想了會兒,立即回答說:那時候我還小,剛上初中,爸爸身後事我不知道,不過在殯儀館火葬的時候確實看到爸爸腳上的鞋子是舊的。
是了,祝閒文點點頭:你爸爸死的時候那鞋子就是壞的,他在低下替你媽媽贖罪,需要不停歇的走,所以他鞋壞了,閻王為了讓你給你爸爸燒鞋,所以你最近的腿一定抱恙。
梁學天用力拍了下大腿:對啊,我最近總是腿疼,可是我爸爸為啥要在下面給我媽贖罪那?
劉蓉開始哭起來,他用手抹了抹眼淚繼續說:你媽媽是你外婆要他跟我結婚的,你外婆喜歡我老實,可是你媽不喜歡。有了你以後,我本以為能好好過日子,而且我是真喜歡你媽媽。
爸爸,你是說那個一直來我們家的叔叔是媽媽的外遇物件?
劉蓉點點頭:可是我不想離婚,我們這個年代過來的人,離婚是多大的事,丟人,而且那個人也有家庭,我不想把你媽媽交出去。我現在死了,本來你媽也要跟著一起來的,可是你高中還沒畢業,我也不想你媽年紀輕輕的就和我一樣早死。我頭七那天回來,看見你媽說我的喪事隨便辦了,可以留些錢給你讀書。
我想她再怎麼不是,你這個兒子她還是要的,所以我在下面替她求情,做牛做馬的替她揹債。我這次回來沒有別的要求,就是想你給我燒一雙鞋子。
梁學天眼裡滾落了眼淚,他一把抱住劉蓉,完全當他是自己的老子了,他緊緊摟著劉蓉道:爸爸,爸爸,你回來呀。你死的慘呀,自從你死了只後,那個男人一直來我們家,我哪裡還有心思讀書啊。
祝閒文輕咳了一聲:梁同學,請節哀,你爸爸過世很多年了。你現在看到的是劉蓉。他聽到這麼一說,似乎清醒了,他放開懷裡的劉蓉,劉蓉已經閉上眼睛好像暈了過去。
把劉蓉接到自己懷裡,祝閒文微笑著說:你爸爸已經回去了,你回去和你媽媽說說,給他燒些好鞋吧。
梁學天點點頭,離開了劉蓉的家,離開前又回頭望了眼這小小的看上去很陰沉的房子。
劉蓉從祝閒文的懷裡清醒過來,一摸臉上全是水,眼睛還覺得很漲,他問祝閒文剛才怎麼了。
祝閒文拍拍他的後背道:沒什麼,你讓一對多年未見的父子,園了一場夢。功德無量。這夫妻相處之道真是聖人難解,光是一人痴情,而另一人棄如敝履,實在可嘆可悲啊。
他在說什麼?怎麼父子團結又扯到夫妻頭上了?劉蓉推開他站起身,拉開窗簾,敲敲自己的背,關亡好累啊。轉回頭找出圍兜,套在身前去廚房忙活了。
祝閒文看著他的背影,笑著開啟扇子輕輕的搖擺:真是賢妻啊,叫我如何不愛,如何不疼。啊啊,票友大賽馬上開始了,先處理了這些錫箔吧。
他的手在火盆上一摞,原本燒成灰燼的東西,慢慢聚攏回合,最終又變會了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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