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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衣後爬上床,永璂朝裡面一滾,給乾隆留下半邊空處,然後很自覺的把錦被拉過來蓋在自己肚皮上,翻個身,看著站在床沿邊的乾隆,“皇阿瑪憂心八旗的事情?”
乾隆看著床上的人,再次在心底嘆息一聲,躺到床上,兩人之間留出兩拳距離,“如今八旗毛病不斷,要想治理,也要費些時間。”
“長痛不如短痛,毒瘤越快挖出來越好,”永璂語氣平淡道,“身為帝王,本就該為大局著想,事分對與錯,而不是分人,天下便會太平許多。”
乾隆聽此言,問道:“若是永璂日後成為帝王,會如何?”
普通人聽到這話,早已經是誠惶誠恐,永璂語氣卻是沒有半點祈福,“鞏固大清,為民某福,天下歸一。人…不該分三五六等。”
乾隆心中震撼,良久後道,“永璂日後必會是個好的帝王。”只是,那時的他已經見不到這個孩子的坐在龍椅上的模樣。
身邊的人沒有出聲,乾隆偏頭看去,不由得失笑,因為準備夜談的人,此時已經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中秋快樂=3=
言行無忌
清晨,永璂聽到身邊細細的摩挲聲響,睜開眼,便看到紗帳外由宮女太監伺候著更衣的乾隆,他坐起身,看著屋內的暈黃的光線,“皇阿瑪要去上朝了?”
乾隆張開雙臂由宮女替他整理衣袍,聽到永璂的聲音,便道:“時辰還早,你再睡會兒。【 '”
“皇阿瑪忘了,兒臣這會兒該去上書房了,”永璂掀開錦被,赤/裸著腳下床,想起從今日起,可能就會有不少八旗子弟失去遊手好閒的日子,頓時有了等著日後看熱鬧的興致。
乾隆也想到上書房的規矩,讓幾個宮女替永璂更衣,父子二人都在大大的銅鏡前站著,一個擺著帝王的威儀,一個清冷如霜。
更衣完,草草用了早膳,永璂也不等乾隆先出門,自個兒率先出了乾清宮。
乾隆看著永璂匆匆離去,忽然開口道,“吳書來,宮裡的那些傳聞,早些處置了,宮裡不需要那些多嘴的奴才。”
“嗻,”吳書來退到一邊,心中卻為某位貴主兒嘆息一聲。
上書房裡,除了幾位皇子外,還有一個親王郡王之子,見到永璂前來,紛紛起身行禮,永璂微笑著還禮,言行舉止與他未成太子之時無異,讓這些貝子貝勒們心下暗暗讚歎一句。
上書房中居長之人乃是五阿哥永琪,因他幾番觸怒皇上,前段時日的言行實在過於驚世駭俗,於是上書房中竟沒有幾人與他過於親近。
永琪倒是經此一事,想通了很多事情,即使被其他人冷遇也淡然處之,這時見永璂進來,行禮並無半分怠慢,全然沒有曾經的爭鋒相對。這番動作落在其他人眼中,有覺得他識時務的,也有覺得他心思深沉的,但是無論如何,卻沒有人再想與他來往過密。
永璂在首位落座,他右手處便是永琪,他只需偏頭,就能看到對方。順手開啟國策看起來,腦子裡卻想著八旗的弊端,圈地,糧食,俸祿,國力,兵力,滿清對漢族有才之士總歸有些排外的,朝堂之上,真正能說上話的漢臣並沒有多少。但是漢人的王朝傳承幾千年,這些智慧是不容小覷的,清朝建立初期,為了鞏固滿人的地位,刻意打壓漢也有理由,可是到了現如今,還刻意打壓,反而是弊多於利。【 '
選賢莫問出處。永璂提筆,在紙上留下這幾個字,擱下筆,看了一眼,把這張紙揉做一團,扔到了一邊。
永琪坐在一邊,觀察著這位十二弟,對方的臉上的神色並不像是一個不足十四少年該有的,他還記得去年這位十二弟還是一個憨傻的孩子,其他兄弟因為他是皇后之子,也不敢多加接觸,如今他不過失憶大半年的時間,這個十二弟已經變作人中龍鳳,身居太子高位,就連其他兄弟也對他馬首是瞻。
或許這便是各自的造化,他也沒有什麼好不甘心的,回想這幾年,他行為做派越發驕縱,現在經此一事,倒是讓他清醒了不少。
起起伏伏,終究也不過一個命字。
坤寧宮,幾個嬪妃與皇后說著話兒,在座的都是嬪位以上的人,說話都十分有度,即使討好皇后,也做得滴水不漏,讓人看不出諂媚之意,正在興頭上,卻見一個太監走了進來,給眾位主子請安後道:“啟稟皇后娘娘,總督夫人與碩親王福晉遞牌子求見,”
皇后一聽,知曉二人為那個害得永璂差點喪命的皓禎而來,面色淡然道:“不長眼的奴才,沒有瞧見本宮與諸位娘娘有話要說,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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