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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誰也不想要這麼一個名頭,到時候就算皇家真的做出這麼一個承諾,也不見得有幾個臉皮厚到這個地步,更何況八旗向來自詡高於漢人一截,這會兒讓這些年輕氣盛的八旗子弟伸手要錢又或者讓八旗官員承認自家兒子沒用,恐怕也是一件難事。
乾隆滿意的點了點頭,“那麼,若是這些子弟們願意自食其力,那又該讓他們做什麼呢?”
“皇阿瑪,我們大清的兵力如何,西北的風沙可大?海上可有我大清計程車兵,漁民可否受到倭寇海盜騷擾,商人的貨船出海可否安全,又或者…外國人貨船上是不是有好東西?”永璂記得,英國與荷蘭可是靠著海上搶劫賺了一大筆,大清為何不能學著來?誰又比誰不要臉,反正臉一蒙,帽子一戴,衣服一換,誰又認識誰?
“你的意思是說…”乾隆聽了這些話,心頭一動,沒有幾個帝王沒有野心,不窺視別人的東西,乾隆是個有野心的人,當然知道這些代表什麼。
“兒臣以為,所有八旗子弟都應服兵役,一年後合格者,挑選其任海兵,服兵役期間不服從管教者或者不合格者,發配西北戈壁等地兩年栽植沙棗白楊等抗旱植物,栽種樹木存活高者,俸祿加三倍,並當朝嘉獎之。待兩年後召回軍營,按能力分配職位。”永璂一點點的講,如何提高士兵的紀律與自律,怎麼讓民間老百姓自願參軍,參軍的要求有哪些,怎麼杜絕八旗子弟參軍後仗著老子娘亂來,講到後來口乾舌燥,順手拿起旁邊的茶杯灌了一口茶,“兒臣以為,一味抬高八旗地位,而壓制漢人,對大清的長久統治並不利。”
乾隆看了眼被永璂拿在手中的茶杯,“那永璂認為應該如何?”
“把漢人滿清化,把滿人漢化,”永璂見乾隆莫名看了眼自己手中杯子,便放下茶杯,又見乾隆對自己這句話似乎並沒有動怒,便繼續道:“我大清幾億人,其中漢人佔多少,滿人又佔多少,我們不應該一味的壓制漢人,而是讓他們有滿漢一家人的自覺,甚至不在意當權人是誰,這才算真正的天下一統,四海歸一。”
真正的天下一統,四海歸一?
乾隆靜靜聽著永璂的設想,越聽越覺得這不像是個十三歲的孩子,這個孩子看得太遠,看得太清楚,如果這個孩子有野心又是怎樣一個情況?
待永璂說得差不多,乾隆笑著站起身,“走,永璂陪皇阿瑪下一局棋去。”
見乾隆對自己的建議沒有發表意見,永璂也沒有失望或者不高興,跟著乾隆到御花園的一座涼亭,擺好棋盤,相互對坐下棋。
永璂與乾隆下過一兩次棋,只是那時候他對這位帝王無甚感情,下棋時非常的規矩,對方當時下得也很平板,顯然是不想讓自己從棋路中察覺到什麼,這便是屬於帝王的防備心理了。
不過這次下棋,似乎有些不一樣,永璂發現對方棋路很隨意,甚至可以說是隨心,這麼一來,他也來了興致,自然也就用上心來。
用上心後,永璂方才發覺,乾隆的棋藝實在是不錯,下第一子,便已經算到了第五步,由此便可以看出,此人腦子十分聰明,也善於謀算,永璂下到興致處,便黏著幾粒棋子在手中把玩,棋子用玉磨成,放到手心微涼非常的舒服。
棋下了近兩個時辰,也沒有分出勝負,這個擺了棋,那個便解棋,一來一往,一會兒如戰場廝殺,一會兒如江湖兩個高手對決,再一會兒又如兩個知音相互切磋,說不出的暢快。永璂難得找到棋友,也沒注意到天色漸晚,乾隆見他興致好,也笑著相陪,而他自己也是不願意就這麼停下。
父子二人暢快了,旁邊的幾個宮女太監也就不敢多言了,倒是站在父子二人身邊的吳書來看了看天色,在乾隆落下一子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天色不早了。”十二阿哥在場,他倒也不好問萬歲爺是否要翻哪位娘娘的牌子,只好隱晦的提醒。
永璂這才注意到天色暗了下來,難得找到一個棋友,可惜對方是帝王,不能時時找他下棋,這會兒就算沒有分出勝負,他也該退下了。
想到這,有些不捨的放下手中把玩的棋子,永璂起身想要跪安,哪知對方比自己率先開口了。
“把棋譜記下,放到乾清宮去,等下朕與十二阿哥繼續下,”乾隆怎會沒有看出永璂眼中的不捨,難得見到這孩子對哪樣東西有如此大的興趣,他又怎捨得掃他興致?
“永璂,坐了這麼久,這會兒陪皇阿瑪走走可行?”乾隆不自覺帶上的詢問口吻讓在場幾位宮女太監都忍不住抖了抖眼皮,暗歎十二阿哥的受寵。
“是,皇阿瑪,”永璂倒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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