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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跪著吧。”說完,也不想看永琪,顯然對這個兒子失望至極。
“皇上,臣妾有罪,”愉嬪跪在乾隆面前,“皇上,永琪他不懂事,是臣妾沒有教導好他,請皇上恕罪。”
乾隆看著愉嬪沉默不語,這個女人沒有才情,沒有容貌,甚至連伺候他時也總是木訥寡言,生下兒子被抱養在孝賢名下,孝賢去了,永琪寧可與令妃親近也不與她親厚,他實在不知道該同情這個同人還是憤怒於她的無能。
“皇上,您還是別為這點小事生氣了,不過是兄弟間打打鬧鬧,孩子嘛,總是有些爭執的,想來一會兒就好了。”令妃見狀,溫言勸慰,“孩子們不懂事,可不要氣著您的身子了。”
一直坐在墩子上不說話的永璂聽到令妃的話,抬頭看了眼這個漂亮的女人,這麼幾句簡簡單單的勸慰之言,卻把他與永璋也拉下了水,是“孩子們”不懂事,而不是“永琪”不懂事,這個女人雖說是個包衣奴才出生,不過這張嘴倒是舌綻蓮花,把凹凸不平的牆也能抹得平順光滑。
“令妃妹妹所言甚是,我家永璂年幼不經事,竟然敢與長他幾歲的兄長動手,實在是放肆了。皇上,事後臣妾一定會好好教育永璂的。”皇后面帶歉意,溫和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永琪,“還請五阿哥原諒十二年幼不懂事。”
皇后這番擠兌雖說不算漂亮,甚至說是有些不夠聰明,但是卻十分有效果,令妃一張臉難看到極點,不敢再說多餘的話了,皇后話裡話外在說十二阿哥不懂事,但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是怎麼回事,皇后的這番話不過是打壓自己剛才那句“孩子們不懂事”而已。她下意識的朝坐在一邊的十二阿哥看去,對方仍舊一臉平靜的坐著,只是那紅腫的手,還有衣袍上粘上的腳印,明明白白的告訴皇上,年幼的十二阿哥被欺負了。
只有在場幾個學過武術的阿哥心裡清楚,十二挨的那一腳根本就不重,老五踢過去時,十二明顯往後仰,躲過去了,只是不小心的沾上一個腳印。倒是十二剛才那幾下倒肘打在老五身上可能會讓老五吃些苦頭。
宮裡的皇子從來都不會嫌棄“苦肉計”,十二如今要去養心殿學著看摺子,老五還讓十二的右手背手上,這究竟有多蠢?那白嫩的手背變得紅腫青烏,任誰見了都會認為老五仗著年長欺負幼弟。
還有前朝的那些官員若是見到了,老五這不孝不悌名聲就是坐實了,那他還有什麼往上爬的機會?
四阿哥永珹心裡震驚至極,想著這麼小的一件事可能帶來的影響,全身不禁發涼,連這個時候都不忘算計,這個十二弟竟是可怕到這個地步。平日裡風淡雲輕,算計起人來卻毫不手軟,這樣的人比面色兇惡的人更可怕。
真正滿妃的兒子,除去老五,就只有十二了。
乾隆看了眼皇后與令妃,轉頭對吳書來道:“吳書來,去把朕私庫裡的消腫藥給十二阿哥拿來。”
“嗻,”吳書來退下去後,有兩個侍衛打扮的年輕侍衛走了進來,雙雙行禮。
“奴才賽威”
“奴才賽廣”
“給皇上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給各位阿哥,格格請安。”
“十二,這兩個侍衛交給你處置,”乾隆端起茶杯,慢慢輕啜一口,“不替主子辦事的奴才,無需寬容。”這也是他要教給十二的東西。
“謝皇阿瑪,”永璂沒有想到乾隆願意讓他越俎代庖,心頭微訝,把視線落在兩個臉色不太好的侍衛身上,語氣平淡的問:“你們二人是哪個旗的,姓什麼??”
“回十二阿哥,奴才二人在鑲紅旗,主上是珂里葉特姓氏。”賽威代為答道,面上汗水不停的往下掉。
“鑲紅旗?珂里葉特?”十二語調緩慢,音量也偏低,卻偏偏給人一種暗含深意的感覺,他看了眼五阿哥與愉嬪,“來人,珂里葉特氏兄弟伺主不力,打
三十大板,打出皇宮,叫珂里葉特族長好好教教他們何為主子與奴才,何為規矩。”
愉嬪此時已經微微發抖,她根本不知道這兩個侍衛是同族的人,她的阿瑪只是個小小的員外郎,認識的人並不多,她自進宮一直不受寵,更沒有得到太多後宮的訊息,哪裡猜想到這些事情。
此時的她是求饒也不是,不求饒也不是,一時間只能跪著,只求十二阿哥不要抓住此事不放,可是這又怎麼可能。
讓愉嬪意外的是,十二阿哥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而是叫人把兩個侍衛拖了下去。
“皇阿瑪,不知這樣可行?”永璂不會真的把所有的珂里葉特氏打死,這對他來說並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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