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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描述完毒獸鳩的外表後,喬修邇伸出手往一旁摸了又摸,似乎在找什麼。羅羅卡爾順著他的手往旁邊一看,那裡只有一個水袋,也許是因為說太多話,喉乾舌燥了吧。
青年將水袋拿起來放到喬修邇的手裡,還體貼地幫他開啟袋口。
補充了水分之後,學者先生舔舔唇繼續說道:“平時它都待在獸鳩群的中心,很少從其他獸鳩的保護圈中出來,所以我也放心地找了個最近的安全距離,天天去觀察。但是那天不知道為什麼,它飛了出來,正好落在離我的藏身處非常近的地方。”
44木偶鎮(四)
塞因與羅羅卡爾屏息聆聽;費蘭更是微微前傾了身子。
“當時它離我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我才發現它真的很巨大,翅膀展開能有兩米多,獸爪比我想象的要粗壯許多。本來我以為它只是羽毛顏色與其他獸鳩不一樣,畢竟我會注意到它就是因為發現了罕見眼神的落羽;但是近距離看到時才注意到;它的喙的下端有奇異的鼓起。”
說到這裡;喬修邇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等我意識到那可能是毒囊的時候,它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已經死死盯上了我。”
在場的三個冒險者都聽得出來,這位動物學者的聲音在顫抖。
“我被它的翅膀掀起的勁風颳了出去,那群獸鳩群聚在一個山丘上,我正好被刮到邊緣,根本沒辦法停下來,只能一路滾落下去。那隻毒獸鳩一直追著我啄,肩膀和腰腹都被它啄破了。也是我運氣好,神明保佑,山丘有一片矮樹叢,我滾了進去,雖然人被撞得頭昏眼花,嘴裡都是鐵鏽味,但是那隻毒獸鳩體型太大,進不去矮樹叢。它在外面徘徊了將近一個小時,我記不大清時間了,總之它最後終於放棄離開了,我才得以逃過一劫,撿回一條命。只不過耽誤了時間,等我終於被同僚們抬到木偶鎮找醫生,毒素已經在我身體裡遊走了三個小時了,我醒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東西了,只能勉強分辨光影。”
喬修邇學者終於講述完了他遭遇毒獸鳩的經歷,羅羅卡爾無聲地舒了口氣,看著對方黯淡的眼睛,忍不住問:“治不好了嗎?”
也許是因為敘述結束,脫離了學者模式,喬修邇的臉上又重新掛起了溫和的微笑,他說:“這是種未知的毒素,醫生只能暫時用藥物壓制,不讓毒素進一步擴散。要完全治癒,估計沒有這麼快,提取出來的毒血和這件事情的報告已經送往王城,那邊正在研製解毒藥劑。”
塞因挑眉道:“已經上報王城了?什麼時候?”
“我受傷的第二天,同僚們就將我的敘述記錄了下來,送往王城的動物協會總部。”
那便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但是看情況,似乎完全沒有迴音的樣子,塞因皺起了眉。
喬修邇倒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笑著說:“總部的效率是這樣的。那裡的每個人都埋頭於自己的研究,大概沒幾個人……不,我覺得根本沒人會願意先放下自己手上的研究,去關注這種臨時出現的課題。而且我記得,這個時節,應該沒有研究鳥類的同僚留在總部。”
夏季是觀察大陸鳥類的最佳季節,往年這個時候,熱衷於追逐鳥類的動物學者都分散在王城以外的地區,並且是有多遠去多遠,畢竟越遠的地方鳥類的品種越稀有。
“解毒藥劑的研製已經由木偶鎮的醫生交給王城的藥物協會了,我每週都要到鎮裡去複診,據說王城那邊還沒有好訊息,”喬修邇聳肩道,“反正死不了,最壞的打算便是永久失明……呵呵,這也是我咎由自取。”
羅羅卡爾面露不忍,張了口卻又閉上。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
費蘭卻問了另一個問題:“我從沒聽說過獸鳩有毒,它是本來就棲息在亞奇盆地的,還是從哪裡遷徙過來的?”
這也是塞因想問的,別說在亞奇盆地了,他當年出門冒險,與曾經的同伴們幾乎踏遍了整個大陸,也從來沒見過喬修邇所描述的毒獸鳩。至於他所熟悉的圖鑑上,也沒有記載這一種猛禽。
剛才喬修邇說獸鳩的毒是未知的毒素……塞因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喬修邇學者接下來的話應證了他的猜想。
“以我研究猛禽十幾年的知識來看,我敢說,那隻毒獸鳩是新物種,是以前從未發現過的物種。”
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腦中都同時浮現出了一個詞:變異。
“喬修邇學者,您認為,毒獸鳩的出現,與盆地上猛禽類數量激增的原因有什麼聯絡嗎?”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