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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了龍血嘗試自救。
“我的魔力來自龍血,它們似乎是互聯共存的,雖然老師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龍血這種似乎是打算儘快恢復魔力的異常活動,明顯我的身體和精神都承受不住。到後來鱗片出現時,我的身體也開始滲血,表情似乎也顯得非常痛苦,老師們覺得放任下去太過危險,寧可讓魔力緩慢地自然恢復,也不能讓龍血急躁的行為損傷我的身體……
“於是,他們施法讓我陷入了假死狀態,將身體與精神的活動降到最低,同時,我被放置在了千年冰棺中,低溫減緩了血液的活性,龍血的活動也慢慢停了下來。”
青年心疼地貼上塞因的面頰,輕輕摩擦了一下,低聲問道:“為什麼你的老師們要讓你沉睡上百年?魔力恢復需要這麼久嗎?”
“不,不需要的,”塞因苦笑了一下,“那是我母親的私心。她希望我睡到百年之後,那樣當初的騷動也早已平息,被毀的城區也早已修復完成多年,那個夜晚曾經發生過的事將會湮沒在歷史中,不會有多少人記得,即便我醒來之後,也不會面對什麼苛責。母親用一百年的沉睡交換了我該受到的一百年的牢獄責罰。”
所以,當塞因醒過來時,一切都已經變了。他的同伴幾乎都沒了,雖然感覺上很像是他睡了太久,身為普通人類的同伴都陸續走到了壽命盡頭,但是,知道了真相的塞因無法接受這樣的感覺。
也許同伴們的確活不了這麼久,冒險者即使憑藉強力鍛煉出來的體魄或是強大的魔力,能夠將壽命延長至兩百多歲,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塞因是那個隊伍中倒數第二年輕的,其他人可能真的活不到一百幾十歲。但是那又如何,是自己生生剝奪了他們本應該擁有的幾十年光陰,而那個比他還小的孩子,不也是在自己手上喪命的嗎?
塞因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自己,他不認為沉睡百年可以抵消應有的牢獄責罰,他只是睡著了而已,那一百年間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省、內疚與懺悔,這樣如何可以稱作懲罰?
當年倖存的同伴還剩下四個人,聽說他從沉睡中醒來,曾經來探望過他。
經過了百年的時間沉澱,同伴們並未責怪他,他們很清楚那天晚上那個狂性大發的法師並不是真正的塞因。雖然事情發生之後,他們悲慟過,怨恨過,但是要問他們,如果重新回到那個可怕的夜晚,是否會坐視不管,是否會阻止同伴們試圖喚醒塞因的努力,是否會乾脆合力嘗試殺死塞因……
他們的回答一定是:否。
不幸死去的是同伴,將他們殺死的塞因也是同伴,那是個悲劇,不論是誰都被那悲劇深深刺傷了,塞因也不例外。他們盡了全力,卻沒能喚醒同伴,連將塞因打昏都做不到,這也導致了慘劇的最終發生,所以,他們沒辦法將錯誤都歸咎到這個被血統和命運玩弄的年輕法師身上。
同伴們的諒解雖然讓塞因好受了一些,但他依然決定要給自己自我懲罰。大法官接受了母親的請求,拒絕將他投入監獄,他便選擇了自我流放,不帶任何盤纏,離開了王城,一路往最偏遠的地方流浪。
他到過大陸最北的雪原,在古老的丹索莫遺蹟裡遊蕩了一個冬天,也曾駕船單獨出海,在浮冰之間毫無目的地漂流,直到遇到海里的巨大低等魔獸,狠狠戰鬥了一場之後,他突然找到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只是像個行屍走肉似的四處飄蕩,即使算是自我懲罰,也不過只是心理上的一種自我滿足罷了,他為什麼不像傳說中的海上護衛隊那樣,用戰鬥,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贖罪?
於是他回到城鎮,隨便加入了一個傭兵團,在他的實力鼓動下,那個傭兵團開始專門尋找難度係數高的任務,將普通冒險者難以解決的敵人逐一消滅。
在那個傭兵團的名聲漸漸被打響之後,他突然脫團,回到了王城,找到了蟲族學者協會。
“為什麼突然離開?”羅羅卡爾問,他覺得那個傭兵團有些可憐,塞因走了之後,剩下的那些人還能支撐高難度的任務嗎?
不過,這也不是他需要擔心的問題就是了。
塞因也知道自己有些利用完了就丟的嫌疑,但他當時的確顧不了那麼多。
“那個時候,蟲族的出現非常頻繁,它們的活動痕跡離一些城鎮很近,雖然每個城鎮都有冒險者和傭兵團接受有關蟲族的任務,但大部分只能去擊退,沒辦法清繳端掉整個蟲穴。我當時覺得情況很危險,雖然不是很明顯,可從地圖上看,不知為什麼我有種蟲族在逐漸包圍帝國的感覺。”
青年說:“所以你回去找伯萊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