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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此一聲,月無憂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通體閃著琉璃白月光的劍,劍身一蕩,發出嗡嗡聲響。
月無憂腰間從來不配劍,但他的武學是劍招,無人知曉他的劍藏在何處,也不知他如何拔劍。這把無人知曉的劍卻有個美麗的名字,叫琉華劍。
黑衣人看到月無憂手中突然出現的劍,心底兀地一沉,“竟是琉華劍!琉華劍本是無憂公子的配劍,他真是無憂公子?”他心裡喃喃道。
劍對劍,同樣的劍光閃爍,眩惑了彼此的眼。
初步的對擊只是試探。
黑衣人的劍帶著陰狠毒辣,招招擊向要害;而月無憂的則是多少帶了些瀟灑與凜然。
月無憂的劍招看似雖美,實則卻無力。黑衣人的心終於定了下來:月無憂確實已經失去了內力,就算琉華劍在手也只是徒勞。這次刺殺對決不會再失手了。
相對於黑衣人的輕鬆,月無憂則猶顯得沉重。他沒想到黑衣人竟也是一個不弱的高手,至少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沒有任何勝算。
幾招下來,月無憂的衣服被劃破了好幾道,甚至傷及了面板,滲出血珠來。
屋裡的打鬥並未引起外面的人注意,甚至那幾次清晰地碰撞發出的劍鳴也未曾被注意。這讓月無憂的心再次沉了一截。
黑衣人的劍越來越狠厲,手中的劍勢一變,方才點到為止的試探變成了置人於死地的猛烈攻擊。千百招奇幻的劍光閃過,招招直*月無憂身上的各個要害穴位。
月無憂*不得已,連連撤退,戶口也因抵擋黑衣人縕滿內力的招招攻擊而生疼。沒有內力的他很快感覺支援不住,劍傷漸漸不再是皮肉傷,有些已經是深可見骨了。
在那瞬間,月無憂的劍被黑衣人挑落,胸口的衣料應聲裂開,一條長長的血口噴湧著鮮血。黑衣人似乎還覺著不夠,收劍出掌,連連兩掌擊在月無憂的左右肩坎上。月無憂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子向後飛了出去撞上櫥櫃發出巨大的聲響。
“無憂哥哥!”屋外傳來妙黎急切的聲音,話音未落,房門便被來人一腳踢開。
妙黎手裡託著一個盤子,似乎是剛做好的飯菜,還騰騰地冒著熱氣。
見有人闖入,黑衣人並不打算立即逃走,竟揮劍向倒地的月無憂刺去,彷彿非殺死月無憂不罷休,於是準備速戰速決,加快了劍的速度。
狼狽不堪精疲力竭的月無憂眯起眼睛盯著越來越接近的長劍心底第一次湧上無力的感覺,他彷彿已經看到那漫天飛舞的血光以及支離破碎的身影,他第一次知曉被殺而無力反抗的不甘情緒,他第一次體會死在他劍下的人最後那中複雜怨恨的眼神。第一次,他心有些亂了。
在劍尖在他瞳孔裡驟然變大的瞬間,卻陡然停滯不前。而黑衣人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將劍止在離月無憂脖頸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再也無法向前刺進一點。強大又無形的力量並不給他任何驚愕的時間便將劍身一份份擊碎,在空氣中化成粉末飄散、墜落,接著整個身體如同被人*縱般從開啟的窗戶飛出去,在月無憂看不見的地方碎成一片片消失在空中。
整個過程不超過四秒鐘。
月無憂目瞪口呆地看著空地上的碎末,腦海裡一片空白。這,太不可思議吧!同樣,門外的妙黎眼裡也有一絲錯愕。
“無憂哥哥,你沒事吧?”妙黎放下手中的托盤,將無憂扶起來,卻碰到傷口處,痛得月無憂連連抽氣,冷汗直往外冒。
“還好,不過也就差那麼一點就命喪黃泉了。”月無憂咧嘴一笑。
“弄得這麼狼狽?”妙黎將月無憂扶到桌前坐下,檢查了身上的傷勢,戲謔道,“我不記得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濟了。”
“嘶……輕一點。”衣衫貼在傷口處,隨著妙黎的扯動也撕拉著流血的傷口,疼的月無憂直冒冷汗,“我一時大意了。”
“最近江湖大亂,聽說夢曦國獻給夜國的聖石被盜是江湖中人所為,懷王帝命錦衣衛統領慕容長天追查其下落。還有人說,幾天前通往日落城的途中那片莫名燃起的火是朝廷做了壞事,毀屍滅跡的行徑—雖然未得到有關證實。”
“懷王帝已經病重雖然在他統治期間想要施行仁政,但當年他登基時所使用的殘忍手段令許多老百姓對他失去了信心,再加上忠臣辭官隱退、奸臣當道,大權早已從他手中被一點點剝奪,況且如今他被病魔纏身,朝廷的事幾乎有一半都交給了乾王爺處理;而太子尚小,根本無法掌權。如今的大權幾乎由乾王爺與右丞相秦魏兩人獨攬。夜國上下都動盪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