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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偷襲,兩人在石室洞口稍作停頓,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衝進石室中。
在他們的身影出現在石室中的瞬間,幾根銀針“唰唰唰”地向他們這邊射來,與此同時,迷惑人的笛音驟然停止,彷彿憑空消失了似的。
兩人背靠著背站在石室裡,雙眼如同老鷹的眼睛般警惕地看向石室周圍。
除了火苗跳動的細微噗嗤聲,石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水……給我水……”月歌的聲音突然在寂靜如斯的石室中響起,讓兩人的身形不由的顫動了一下。
沒有發現有人在石室裡,兩人有默契的轉過身對視了一下,都沒有看祭臺上方的月歌,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石室周圍,試圖從那些縫隙中找出些蛛絲馬跡。
“好難受啊……”月歌無力地抬起頭,臉上佈滿了汗水,那是被天火烤過之後的虛脫樣子,看上去虛弱的很。
月歌感覺這種日子不能再過了,她已經忘記了這是被囚禁的第幾天了。
被囚禁的第一天,她可以睜著眼睛,冷笑著嘲諷月氏一族暗中不恥的行為。那時候身下的火焰只是普通的火,每天有那些人按時來加柴火,順便來拷問她聖石以及月離劍的蹤影。他可以冷嘲熱諷幾句,因為那些火對她沒有任何用處。普通的火在她這個異類聖女面前都是一個可笑的存在。
被囚禁的第二天,她懶得跟他們說話,乾脆眼不見為淨,於是閉上了雙眼,聽著耳邊像是跳樑小醜的誘問。只是她感覺有些餓。那些人知道拿她沒辦法,乾脆不給她進食。打算用人類最常用的方法來對付她。她嗤笑,感受著手腕上的鐵索,只覺得好笑。周圍有結界,所以她沒法動。她什麼都不怕,只是被吊著的手腕勒的有些生疼,就此而已。
被囚禁的第三天,她依然沒有進食。那些人真狠心啊。在不久之前,她還叫他們師伯,現在卻被他們囚禁在這裡,被烈火烤著,雖然那火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威脅。但是她不能擺脫的是,身體裡的水在不斷的減少,她可以忍受飢餓,但是她不能忍受沒有水,或者是口渴。
被囚禁的第四天,身體裡的水已經很少了,她很渴。身體缺水致使她的抵抗力下降,那火似乎對她造成了某種威脅,不過還不是很明顯。但是,那些人似乎等不及了。
被囚禁的第五天,火還沒來得及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那些人忍不住了。之後他們的行為簡直讓她有些哭笑不得,為了逼出聖石與月離劍的下落,他們竟然用上了天火!天火!這個詞讓她想笑,只是脫水之後的虛脫感襲擊著她的神經,她開始感覺思維有些遲鈍,當然這其中包括飢餓帶來的眩暈。
被囚禁的第六天,天火果然很厲害,她的身體開始被融化,從腳心處開始……很痛,可是她沒有力氣叫喊了,她的嗓音沙啞的厲害,每發出一點聲音都像是鋸子鋸木頭一樣,扯得厲害,那種聲音難聽的要死。她想,就算是她要說出聖石以及月離劍的下落,恐怕他們也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被囚禁的第七天,顯然他們沒有考慮到她心中的想法,不僅沒有給她喂水,還加大了天火的燃燒程度。沒水的日子真是痛苦,她覺得自己有點撐不下去了。月氏一族的人真狠毒啊!對本族的聖女都可以下如此毒手。幸好他們保密很嚴,否則他們一定會被夢曦國的國民唾棄,然後毆打致死的。
被囚禁的第八天,身體差不多都燒壞了。手腕處的鐵索已經對她起不了什麼作用了,她感覺手腕處的鐵索馬上就要脫離她的身體了,雖然那也意味著自己的身體消失。只是祭臺外面的結界有些不好辦,不知道是什麼陣法,不知道只有魂魄的話是不是可以自由穿入。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被囚禁的第九天,消失了兩天的他們再次出現,手中拿著一根鎖鏈。那鎖鏈很短,看上去並不能將她鎖住。但是,從那根鎖鏈上面散發出的氣息,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其實聖石以及月離劍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她甚至考慮將它們的下落說出去,可是,她嗓音沙啞的厲害,那些人似乎也沒有想到她張嘴只是想求饒,以為又是她準備奚落他們,所以沒等她開口,鎖鏈代替之前的鐵索套上了手腕。像是有什麼顧忌似的,鎖鏈在她模糊的視線中逐漸變長,然後鎖鏈的一端毫不留情地穿過她的鎖骨。她聽到靈魂哭泣的聲音,她感受到靈魂深處傳來的顫抖。這次,她想說了,可是很明顯,他們並不給她機會。
被囚禁的第十天,天火燒烤著沒有身體的魂魄,從鎖魂鏈裡面傳來的寒意直浸入她的身體。真是冰火兩重天啊!他們還是不時的來拷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