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了,那是被他們遺忘了的秋月。她輕輕的走到張行的面前。張行看到她明亮的眼睛深深地望著他,早已不見了那種瘋狂的眼神。
“你?這一切,都是你?”張行吃力地問道。
秋月點了點頭。
門開了,一個白衣青年走進廟來。他來到秋月身邊,兩人並排站著。月光朦朦朧朧地照著他們,青年人有著欣長的身材,青秀的面容有一種英氣,雙手纖細,左手握著一柄劍。張行發現,他和秋月很有幾分相似之處。
秋月道:“你認識他麼?他叫葉雲,也在府衙做捕頭,是我的弟弟,小名就叫秋雨---”
一陣寒意從張行的脊骨透出來:“你是秋雨?本性葉?”
“對,這個性讓你想起了什麼?”
恐懼使張行失神的眼睛睜的很大,他彷彿突然回到了10年前那個寒冷的秋夜。
那時,吳威的徒弟送了信來,有一支大鏢由天行鏢局的葉義天押送,將路過張行活動的地界。葉義天的武功雖稍遜於吳威,但為人寬厚義氣,因此廣有朋友,在鏢行很有名氣。
這一支鏢要不要去劫,張行很是猶豫。他和葉義天武功在伯仲之間,他也無必勝的把握,萬一葉義天和鏢手中有脫逃的,地處江南的天行鏢局將會對他以後隱居江南不利。
然而,吳威的徒弟旺兒告訴他,師父曾一再叮囑,這支鏢值得冒險。而且還會派幾個武功最強的徒弟來幫助自己,定要劫下這支鏢。並告訴說這將是吳威與張行聯手做的最後一次案。
在巨大利益誘惑面前,張行答應了。
那真是一場慘烈的廝殺,葉義天拼了性命護鏢,戰到最後,天行鏢局無一人倖免於難,而張行的人馬也都損失殆盡,當張行最後將葉義天殺死後,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但畢竟,這支鏢,他是劫下來了。
從此以後,張行就離開了西北。他也沒有再見到吳威。
“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是我呢?”張行不甘心地問。
秋月道:“那一年,我15歲,秋雨12歲。爹爹本是天柱山飛鷹門的弟子,他離開師門後,就來到江南開了天行鏢局……我永遠都記得那一天,近午時,爹爹的朋友吳威,陪著貨主來到我家,對我娘說,爹爹出了事,鏢被劫了,鏢局無一人活著回來。
現在貨主要我們賠償。娘一聽到這個訊息,立時就暈倒了。我們變賣了所有的家財,還不夠賠償貨主的損失。這以後,就是吳威一直接濟我們的生活。三年後,我嫁給了吳威做繼室。秋雨自爹爹死後,就開始苦練飛鷹劍法。”
“吳威對我很好,只是不讓我過問他鏢局的任何事情,好像有些防備我。直到有一天,我在無意中聽到了他的幾個徒弟不知道為什麼提起了爹爹的死是吳威和你一起設下的陷阱。我驚呆了,發誓要為爹爹報仇!
我不能告訴娘,更不敢告訴秋雨。我只能忍著,等秋雨長大了,讓他去做捕頭,藉助王法,向壞人報復。於是,秋雨成了府衙裡最年輕的捕頭。”
張行本來受傷就重,現在,他幾乎已經撐不下去了。掙扎道:“原來……吳威是被你殺死的?”
秋雨開口了,聲音不大,但極其清朗:“不!我當了捕頭後,才發覺,我們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我決定用另一種方法實現它。我找到天行鏢局的旺兒,告訴他吳威勾結匪盜劫財分贓的事已被發現了,吳威為了保自己,要讓他們當替死鬼。而且,以前和他一樣為吳威賣命的弟子,其實都被吳威殺了滅口,只是由於沒有機會,才留下旺兒的命活到至今。旺兒聽了,立即同幾個曾經都參與作案的人趁吳威不注意時下了手。
我沒有想到的是,殺了吳威,他們卻相互疑忌,自相殘殺起來。透過這件事,我又決定用同樣的方法對付其他人。我把爹爹給我的一個鷹牌改成殺令牌,留在吳威的身上,然後江湖中殺手秋雨的出現,以此來警告他們。”秋雨頓了頓,
我是捕頭,又是吳威的親屬,很容易就做到這件事。然後我鑄了同樣一批殺令牌,放出流言,說這一切事情都是一個名叫秋雨的殺手做的。我除掉了一個又一個的罪犯,今天,輪到你們了。”
“這麼說,根本就沒有殺手?”張行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喊道。
“不!有的。”秋雨彎下腰,湊近的耳邊:“不盡的貪慾就是你們永遠逃不開的殺手!”
一把劍影閃過,漆黑的廟宇瞬間被劃亮,又如同突然被結斷的雨簾,陡然陷入墨一般的寂靜。“哐啷”一聲,隨之而來的是本就破敗的廟門轟然倒塌,揚起厚重的灰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