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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茫然無措的孤獨恐慌感油然而生。
雨水還是啪嗒啪嗒地在耳邊不知疲乏的響著,他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無聲嘆息一聲,而後艱難的爬了起來。站起來後因為突然的眩暈讓他的身體晃了晃,但總算沒有再倒下去。
沿著路不知目標的走下去,身上的力氣幾乎用盡才不至於再次狼狽地倒在地上。路似乎很長,他走了半天才走到這條路的盡頭。盡頭的路突然變得寬闊,視野也突然變大了,只是在這漆黑的夜晚,視野越是寬闊,無邊的漆黑就越是像一隻看不見的手壓在心頭,讓人心胸氣悶。胸膛起伏很大,身子漸漸變得熾熱,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他不得不停下腳步緩了緩那種眩暈感。耳中轟鳴不已,似是有什麼噪聲很大的東西在耳邊一直叫似的,惹得他心煩意亂。淡淡的血腥味逐漸遠離自己的鼻息,他知道,那只是他的呼吸加重,敏感程度降低的緣故罷了。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他想,如果去除身上的衣物,會發現他的全身都是傷,用“遍體鱗傷”這個詞來形容也不為過。他雖然不是很擅長藥理,但此時的症狀他卻還是明白的。無非就是傷口感染引發高熱,若是不採取措施,照這種程度繼續燒下去估計會燒出問題來。
可是,現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更何況處理傷口?再者,這是什麼地方都不清楚,他怎麼知道下一刻會有怎樣的危險?總之,現在這種狀態對他來說絕對壞處大於好處。
儘管思維很清晰,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當時情急之下抓起紅曜石便跳進了空間夾層中,沒有被那空間裂縫撕成碎片算是最好的了,還能夠見到天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對了,紅曜石!
他伸出兩隻手,發現手上並沒有任何東西,又摸了摸衣袖以及懷裡,都沒有任何東西,他回想起在山上時的情形,應該沒有落下任何東西才對。難道是在穿越空間的時候掉了?
他緊皺著眉頭,丟了與自己身世有關的重要線索,他的心情實在好不到那裡去。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忽然他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音,他勉強撐起眼皮,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進他的眼中,他頓時感覺腦袋放空,隨即雙眼一閉,身子不由地向後倒去。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緩緩朝他跑來,他的眉頭皺了皺,意識徹底陷入了漆黑中。
車內的李謙之只是微微放鬆了一下身體,卻忽然看到一個身影在前方不遠處倒下,神色不由得一愣。他沒有撞到人吧?
他眯著雙眼,目測了一下自己的車頭與那倒下的人之間的距離,然後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自己撞到了人就行了。李謙之的性子很溫和,臉上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然而知曉他性子的人都瞭解,他這人很是冷淡,用冷血無情這詞形容也不過分。其實,更準確一點地說,他這人只是很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激情,用淡然一詞最為恰當,當然,稍微難聽一點就是沒有任何追求。
所以,看到前方那個倒地的人時,他下意識就不想管他。他不喜歡麻煩之事,看到麻煩的事情繞道走也不是不能諒解。只是今天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發抽。當他開啟車門走到那人身邊,見那人已經昏迷了便將那人搬回了車中。直到看到車內的座位被那人弄髒打溼,而自己一身也被豆大的雨珠打溼後,他才回過神來。
他盯著毫無知覺的某人,不由得抿了抿唇。他可不可以將人重新搬回去甩在路邊?
當然,李謙之還是有良心道德的,至少雖然他心中很是不想沾惹這種麻煩,但畢竟人已經被他弄到車上了,也不好再把他弄出去,不是?他只是很懶的管麻煩事,良心還沒有丟掉。想到這裡,李謙之自我讚美了一番,歲月的痕跡並沒有讓他喪失人性。
只是看到那已被昏睡之人弄髒的坐墊,他還是嘆了口氣,有種想要將他扔出去的衝動,當然,最後他還是乖乖的開車,將人帶回了自己的家。可憐了那車,明天估計要忙一陣子了吧。只是,想到明天是星期六,他無奈地撫了撫額,本想睡睡懶覺來著的。
將車開進車庫,看了看已經溼透的衣衫,李謙之認命地將那人拖出了車,動作算不上粗魯,但也覺算不上輕柔。他只對女人溫柔一些,但很顯然,這人並不是什麼女人,所以,稍微粗魯一些並沒什麼吧。將他拖進家裡後,便直接扔在了地板上,而且還是愛著玄關的那邊,原因嘛,主要是怕他弄髒了家裡。李謙之雖然沒有潔癖,但總還是愛乾淨的,家裡又沒有什麼人,如果被弄髒了的話,最後還是要他打掃這一切。而作為一個懶人,他是一百個不願意親自打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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