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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修?”那人略微驚訝,仔細地琢磨他。“你道緣似乎頗深,但你理該沈浮於紅塵,一生富貴平順,為何要放棄?”
“我已看破紅塵。”他喃喃。如果不能與他相隨,他寧可煙消雲散,彷彿他生來便是為了……尋他,追隨他?
那道長搖搖頭,冷漠地轉身,走,宿清風上前一步,再次抓住他的手腕。
“難道──不能給清風一個機會?”
“施主莫要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執迷不悟?紫靈觀的道長說他執迷不悟,夢中九天之神亦說他執迷不悟,如今,眼前這人竟也說他執迷不悟!
“人若不執著,活著便無意義。”他低語。
手再次被無情地甩開,那背影越行越遠,越來越模糊,宿清風出神地望著,看著,瞅著,直到滑下兩行傷情的淚。
“我……只想……再見一見你……只想……見見你罷了……”
高高在上,無情如斯,叫他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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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如枯槁,自那香巖山回來後,宿清風越發清瘦了,整日失魂落魄,恍惚度日,將自己關在房中,不見天日。
弟弟們擔憂得食不下咽,日日來勸兄長,皆無果。他們不知道大哥發生了何事,那次固執地去了趟香巖山,回來後就變了。
如此下去,兄長的生命將會有危險!
徐長卿來了兩次,都被拒之門外,第三次來,他沒有直鞭清風的房間,而是去見宿清風的弟弟們。
“徐公子,你和我大哥是好友,可知我大哥發生了何事?為什麼如此消沈?”二弟焦慮地問。
“是啊,徐大哥,你與我哥相交數年,應該知道他的事吧?”小弟湊上去問。
徐長卿看看眼前一張張擔憂的臉,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與東君雖然相交數載,他人皆道我們是知己,可東君愛藏心事,不想說的話,我追問也無用。”
“如果徐大哥都不知道,那我們如何醫好大哥的心病?”三弟道。
徐長卿沈思了片刻,道:“若我沒猜錯,東君這段時間應是迷失於‘道’。”
“道?”
“嗯,你們應該有覺察到,這幾個月他突然熱衷於法事,也常去道觀,表面上看似乎是迷上了‘道’,實則不然……”
“此話怎講?”四弟介面,追問。沒錯,大哥自上次郊遊歸來後,就開始沈迷於“道”。
“他曾和我說過,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苦笑了一下,徐長卿在四雙眼睛驚訝地注視下,緩緩道來:“那時候,他就變得不像往日的他,多了一股傷情。每每趕一場法事,好似在尋什麼人,尋不到,又失落地離開。去道觀,也不是去求神拜佛,而是與觀中的道長禪道。如果我沒猜錯,他……你們的大哥他很可能是害了相思病。”
“什麼?相思病?!”眾弟弟異口同聲地叫道。大哥這幾個月不正常的行事作風,是因為……相思病?
“他是看上了哪家千金?如果真喜歡,去下聘娶回來即可啊!”三弟搖頭道,覺得自己的大哥還真純情,不懂得爭取。
“就是啊!我們絕不會反對他娶妻,他想要什麼樣的人,只要一句話,我們便可為他辦妥一切!他只要當新郎官便行了。”四弟點點頭,附和。
看出徐長卿臉上的無奈,二弟喝斥。“三弟,四弟,且聽徐公子下面的話。”
“徐大哥,你說我大哥害相思病,很嚴重嗎?”小弟趁了個空檔,問。
徐長卿道:“唉,如果是普通的相思病,也就罷了,東君這樁,恐怕……有些驚世駭俗。”
“此話怎講?”
“你們沒有發現嗎?東君去道場,去道觀,視線從來都是落在……落在道士的身上啊!”
晴天一記驚雷,眾人被嚇得不輕。
“道……道士?大哥……他莫不是……愛上一個道士?!”小弟喃喃。“怎麼會這樣?誰不好愛,為何去愛……愛一個無聊又無趣的道士?!”
退了幾步,小弟轉身即跑出大廳。
“小弟──你去哪裡?”哥哥們在身後呼叫。
小弟一路奔到大哥的房間門口,猛烈地拍著檀木門。“大哥,你開門,我是小云啊,大哥,你開開門好不好?”
門內毫無動靜。
小弟突然滾出淚珠。“大哥,你什麼人不愛,為何去愛一個道士?大哥──”
門,突地開了,小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