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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著室內的人。
東君地突然出現,令室內的兩人都驚了一驚。太光復雜而同情地望著東君,而玄真……竟只是疏遠而淡漠地瞥了一眼。
“你們……在說什麼?”東君輕聲發問。自己是否幻聽了?剛剛起床,人還未清醒。
“東君,我……”太光一臉愧疚。
玄真隨手拿了本經書,翻翻。“……既然被你聽到了,也算天意。”
慢慢地搖頭,東君走到玄真面前,想碰他,但玄真手一擋,冷冷地看他一眼。
拒人於千里之外。
“為什麼……”
“就如你聽到的那樣。”玄真勾了勾嘴角,笑得殘忍。
“你對我的情,是假的?”
“──是。”
“你對我的愛,也是假的?”
“……”
“你之所以和我交合,只是為了吸我的氣,助你度過情劫?”嘴抿了抿,嚐到了苦澀。
“可以這麼說。”
“修道之人……不妄言,不說謊,你……你寧可犯忌,騙我,只是為了度過最後一劫?為了……為了成仙?!”
合上經書,玄真看著失態的東君。“在你入道之前,我便和你說過,修道之路困難重重,你道緣雖頗深,但並不適合修道。”
緩緩閉上眼,東君感到心被碾碎了,血脈崩裂,神魂一陣動盪。深深吸口氣,他咬破了唇角,血滴落,在素色的道袍上暈開朵朵鮮紅的血花。
相處了近兩百年,同床共枕,肌膚相親,氣息相纏了七八十年,若在凡間,他們這樣也算是夫妻一場了。他知道自己的氣在銳減,在一點一點地被對方蠶食,可是因為愛,他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然而……
“為何要讓我知道?為何要讓我聽到你們的話?如果你不說,將我一直騙到底,不是更有利於你的修行麼?”眼睛很痠痛,卻流不出眼淚。“何不吸光我的氣,讓我死在幸福的假象中?”
面對他的激動,玄真卻冷淡地轉過身。
無情如廝!
再也顧不上風度氣節,東君抓住他的手臂,質問:“玄真,你是騙我的是吧?今天只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你我是真心相愛的,是嗎?我們同床共枕七十餘載,結髮為夫妻,天地可證,日月何鑑,是不是?”
輕輕一笑,那笑聲含了諷刺,雲淡風清地推開東君,玄真溫和有禮卻淡漠疏遠地面對他。“道友何必當真呢?修道之人生命綿綿無期,區區七十年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一場戲罷了,無需當真。你情我願了七十餘載,你不也滿足了初衷?你修道,只為了和我露水姻緣一場,不是麼?如今你心願已償,何必執迷不悟呢?”
道友?!
玄真叫他道友?!
東君睜大眼,後退數步,身體搖搖墜,那蒼白的臉色更加透明瞭。
“道友在貧道的華陽洞做客似乎久了一些,貧道洞府且小,道友恐怕住不習慣,不妨另尋他處。”玄真甩了甩袖袍,淡淡地說。
太光眼裡流露出憐憫。
東君張了張口,喉嚨發痛,說不出一句話。跌跌撞撞地後退,最後離開藏經室。
直到那人傷心絕地離開,玄真的臉仍淡笑如風,卻冷漠如冰。太光吐出一口長長的氣,苦笑。
“玄真,你讓我……犯了言忌!”
欺騙東君?最不想傷害的人,便是他了,可……總不能看著他死得不明不白。
玄真沒有看到他一眼,出了藏經室,往臥房而去。
衣裳盡褪,青絲披洩,赤身裸體,半是羞澀半是大膽。
“你來了?我……我就知道……你會來。”東君一步步上前,擁抱住玄真,把臉擱在他胸膛上。“其實……我有些怕你和共處一室的”
玄真直直地立著,臉上沒有一絲情。
閉上眼,東君輕語:“你從來不問我的意願,便……便壓在床上廝磨,我雖一次次虛弱,可心裡對你的情越來越深,哪怕……哪怕知道你在吸我的氣,我也……我也甘願……”
“你告訴我,這並非我南柯一夢,好嗎?”諸多哀求,放下尊嚴,只為了求他回應他的感情。
玄真抬起手,撫摸懷中人的背,一頓,稍一用力,便推開他,對他的身體無一絲留戀。“道友為何要作賤自己?但凡修真之人,不能亂,不能思,道友意志不定,乃修真大忌。”
坐在地上,身邊是一堆道衣,長長的髮絲糾結在石地上,白玉般的削瘦身體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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