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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慢慢抬起想要利用藤蔓止住下落,可預料中的藤蔓並沒有出現,倒是一陣刺骨的疼痛自手腕傳來,藉著洩入井口的月光,看清了手腕的‘印記’,那裡有一個黑色的蝴蝶印記覆蓋了原來的梅花印記,和他脖子後的一模一樣。
鑲在面板上的黑色蝴蝶似是活了過來,慢慢揮動翅膀,黑色的絲線順著蝴蝶的印記開始在白濯身上蔓延……
白濯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最近和血魅、伊凡的溫馨相處情景在腦中閃過,最終定格在血魅一臉疼惜的捧著他的手腕,落下一吻的情景,原來血魅一直在算計他。
這就叫自作自受吧。
上方的光點越來越遠,白濯閉上了眼,等待最後的盡頭……下面的氣流慢慢發生了變化,白濯凌空一個翻身,憑著記憶踏向旁邊的井壁,左右幾個倒換,腳下借力,緩衝著過快的跌落。最終踉蹌的倒在井底,不幸崴了腳。
疼痛使他皺起了眉頭,撐起身子,環視著黑漆漆的四周,很安靜!安靜的能聽見他自己的心跳。
嘩啦啦~一陣鐵鎖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就像貼著白濯的後背,反射形的轉身,一刀手劈向身後,打空了,那裡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有。
白濯靜靜的在原地坐著,耳朵細細的辨別著一些細小的聲響。
忽然一個轉頭,一張慘白的冒著綠色幽光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臉前,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白濯按在地上的手抓進了泥土,可身子卻沒有後退,依舊淡定的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孔。
“你不是他。”蒼白的臉退了開,帶動著嘩啦啦的鐵鏈聲音,離開了白濯一定距離,整個井底被綠色的熒光沾滿,亮了起來。
白濯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模樣,是個青年,漆黑的頭髮整齊順滑的披散而下,長長的拖在地上,看不到盡頭,黑色寬鬆長袍的破損衣襬顯示了歲月的侵蝕。
看到他,白濯就想到了先前見過的血剎,於是也明瞭了,收了視線“你和血魅是什麼關係?”
青年目光飄渺的落到了白濯的身上“我是他最最喜歡的弟弟,血巫。”
“哦。”白濯應了一聲,揉著崴了的腳。
“你是戀雨的傳人,是來救我的?”血巫黑色的沒有眼白的眼睛轉動了下,就在白濯以為他會和自己繼續談談天的時候,血魅伸出帶著長長黑色指甲的手捏住了白濯的脖子“既然那個賤人死了,你就替他贖罪好了。”
一甩手,白濯被血巫扔到了角落處佈滿奇異咒符的長方形石頭上,石頭上除了的咒符還有一些刻在上面的一個個凹槽,連成一片看不出所以然來,像極了飲水的通道。
而且這時白濯才發現血巫手腳上的鐵鏈是連著這個長方形的石頭上的。
白濯看著身下的臺子捂著脖子乾咳了幾聲,眯著眼起身看著身後的血巫“我又不是他,憑什麼替他贖罪!?”
血巫有些驚訝的看著白濯,笑了起來“你很有趣。常言道父債子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替他償還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怎麼會?”白濯斜眼看著血巫“我又沒有見過他,和他也沒有舉行拜師禮。而且,我看你們不過是看到害你們受困的人死了無處宣洩憤怒,才想著折磨我而已!”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你就認命的讓我出出氣吧。”血巫慢慢走近。
白濯放在身後的手裡滑出龍燁送給他的那把匕首,就在血巫和他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單腿撲了過去,手中的匕首直奔對方心臟。
匕首順利的刺入血巫的心臟處,可卻沒有血流出來,白濯瞪了下眼,不可思議的抬頭,視線對上血巫慢慢耷拉下去的帶笑嘴角,胸口被血魅打了一掌的位置被血汙長長的指甲劃出了五道傷痕。眼睜睜的看著血巫抓著他的手將匕首從自己(血巫)的胸口慢慢拉出。
“很遺憾,這不是我虛化而出的身體。看你這麼想殺我的份上,那就放我的真身出來吧。”血巫說著將白濯抓到了長方形的石頭上,整個人壓到了白濯的身體上,湊到白濯的耳旁“你知道你身下的是什麼嗎?是裝我真身的。呵呵,很有趣吧?”
說著在白濯的身上不斷的劃開深深的傷痕,將流血的位置按到了石頭的凹槽處。
白濯這才發現這個長方形的石頭可不是和棺材長得一樣嗎?他身上的真氣被血魅封住了,根本推不開血巫。掙扎了下反倒被血巫壓得更緊,只能放棄了掙扎看著血巫“你要什麼?”
血巫心情很好的解釋“你不是想殺我嗎?讓你的血流滿這些凹痕處,你就能看到我的真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