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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和蕭乾同時一驚。
“今日是我們揚威立名的日子,若錯殺這事傳出去,不是貽笑大方。”
一場大戰看來在所難免。朱雀緊握手中兩把匕首,身子微躬,若能找準時機解開蕭乾穴道,他們便有十足的把握勝過對方。只是那兩人顯然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漢子撲向朱雀,而老人的目標是無法動彈的蕭乾!任人魚肉的滋味自然不好受,形勢已到千鈞一髮。
朱雀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事,他不顧身後威脅,一徑的衝到蕭乾身前,替蕭乾擋住了老人的鷹爪。蕭乾不曾受傷,朱雀的右肩卻多了一把彎刀,刀柄正在漢子手中。
蕭乾不動,他動不了。看著身前人右臂軟軟垂下,鮮血如泉湧,他澀然道,“你不必護著我的。”
“我可。。。”朱雀嚥下喉頭的一口血,“不想見著。。司宇紅眼的樣子。。。。”
蕭乾一時也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朱雀明明恨著自己,恨得要死,卻因為司宇的一句話捨身相救。
那一方,老人見漢子得手,怪笑一聲,一記鷹爪勾在朱雀身前,帶起一串血肉。朱雀痛呼,下一刻漢子將彎刀猛地拔出,又是一陣錐心之痛,冷不防腹部捱了一腳,順著力道被撞向洞壁,已是再難起身,山洞霎時被一陣血色覆蓋,有幾滴四濺的鮮血順著蕭乾臉頰滑落。
“你們要殺的是我,何必為難他?”
“桀桀,”老人笑道,“你要死,他同樣也要死。”
“何必與他廢話,”漢子說著一舉彎刀,向著蕭乾面門劈來,刀未落下,人卻陡然一聲慘叫,直挺挺地向後倒下。洞中靜寂,重物落地的聲響猶為明顯。“是誰?!”老人驚惶,四下看去,卻見洞口立了一人,白衣黑髮。蕭乾驚住,來人竟是風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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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三十三章 。。。
“帶著這人的屍體,滾。”依舊是冷得掉渣的語氣,沒有半分起伏。
雖說風寒霜的樣貌看著不過是一少女,但因她方才露了這一手,老人有些瑟瑟,加之她氣勢凌人,老人竟不敢再看,奪路而逃。只是還沒逃出洞口就頓住身形,血暈從背心渲染開,而後撲倒在地,抽搐兩下沒了聲響。
蕭乾驚道,“你既說了放他離去,為何出爾反爾?”
“丟下同伴屍體獨自逃跑,這般不仁不義的人,留著也沒用。”
還是太過殘忍,蕭乾暗自搖頭,轉而想到朱雀,又連忙道,“風前輩,快替朱雀止血。”朱雀傷口極大,若不止血,恐怕有性命之憂。誰料風寒霜只是看了看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朱雀,淡然道,“背信棄義,也是該死。”
蕭乾悚然,風寒霜怎會知道朱雀出賣影水之事。“之前我在洞外,你們說的話我全聽見了,沈淵現下就在皇城,這我也知道。”
之前就在。。。朱雀遇險,她也不出手相助,怎麼說朱雀在風鈴谷呆了數月,那數月裡,竟是半分情感也無麼。。。蕭乾只覺心寒,從來都道風寒霜性冷,如今才知,豈止性格,風寒霜簡直是冷酷的可怕。“風前輩,你解開我穴道。”朱雀的傷勢已不能再耽擱下去,他雖不義,蕭乾卻不能放任其死在自己面前。
風寒霜仍是搖頭,非但未替蕭乾解開穴道,反向後退了幾步,“若解開你穴道,你又要阻止我。”
阻止你什麼?蕭乾皺眉,隨即一頓,口中喃道,“你要去殺沈淵。。。。”
風寒霜道,“沈澈既熬過那毒,我就不會再尋他報仇,但沈淵,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的。”
“風前輩!”見風寒霜轉身欲走,蕭乾顧不得什麼出聲阻止,“你獎罰太過分明,你可想過世人雖有過錯,卻並非十惡不赦,朱雀定是有隱情的,你為何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機會?”風寒霜冷笑,“讓他問閻王去要罷。”
蕭乾全身如墜冰窖,風寒霜如此說,是打定主意再不問朱雀死活,他咬牙道,“風揚因我而死,論情論理,這一命都應由我來填上。”
風寒霜道,“他人該死,你卻不能死。”
“?!”什麼意思?
“七年前我見過風揚,他與我說過你的事。”風寒霜的語氣突然變得飄忽,她似乎又回到了當年與風揚見面時的情形,“你是他這輩子唯一所愛的女人的孩子,風揚花費了一生的心血教導你,我不能讓他失望。”
蕭乾啞然,他心中才道風寒霜冷酷至極,但對風揚,甚至對風揚只是有所關聯的自己,卻照顧有加,此時的他應該如何責備風寒霜的絕情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