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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有私心:“魔界不懼他。”
君倚猛地拔劍,劍尖指著夜淵:“你再說下去,我都要懷疑你是天界派來的奸細了。”
夜淵抬首:“我本就是該死之人,你一劍殺了我本也沒事,但我還是那一句話,你如何才肯放過他?”
君倚怒極,一劍劈開小桌,木屑紛飛間,彼此看清彼此眼中的堅定。
君倚終究是長嘆一口氣,冷聲回答:“我不會放他走,但你若要他活著,便讓他忘了從前事。”夜淵不可置信地一愣,若是樓枕寒忘了從前事,那麼他們豈不是成了陌路?
君倚看出他的不願:“這已是我所能容忍的最後底線。忘了一切,總比死強。”夜淵痛苦地皺緊了眉,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抉擇。
“夜淵,樓枕寒那般恨你,也許忘了你,你們之間還有可能重新開始。”君倚開口蠱惑道。
夜淵沉默。
他知道自己不能代替樓枕寒作出抉擇。
但是,人總有私心。他也不會例外。
“好。”
夜淵堅毅開口:“只不過若他真的忘了一切,你便不可再為難他。”
君倚淺笑:“那是自然。”只是眼中猩紅翻滾,幾分戲謔。
……
當樓枕寒等來那一碗藥時,他看上去很平靜。
他就知道,自己不會那麼輕易脫身。
雖然不甘心,但是和一條命比起來,似乎已經算是划算了。
所以他端起藥碗,緩緩勾唇笑了,他仔細地端詳了周邊的景色,好似要銘刻在心一般。可是他的眼神又是那般悠閒。
這是他最後一次看這個世界…………………作為樓枕寒。
再睜開眼,他便是另一個人。
咬牙狠狠地笑,樓枕寒暗自想:若有來日讓我憶起從前,我絕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人。
“還真是勞費魔主大人一番苦心。”樓枕寒嘲諷著端起藥碗,仰首一飲而盡。
魔侍們滿意地收起東西離開了他的屋室。
樓枕寒倚著窗,漸漸覺得乏了。
腦中那些回憶似乎都漸漸褪了色。
冬日的梅花、繁盛的春林、父皇微笑的面龐,弟弟破涕而笑的歡喜模樣,梨花樹下夜淵回首一笑,那一日花燈下桑落說的話……
原來忘記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樓枕寒終究還是睡著了,再睜眼,誰都不會再是誰的誰。
至少,與他再無關了。
下午日光正好,桑落猶豫著不知道是否要踏入樓枕寒的小院,就在他在門前躊躇時,門卻自己開了。
桑落驚愕抬首,屋中人淺笑低眸。
桑落知道他是樓枕寒,但是,他覺得不像。
分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可是眼前這人笑意清朗,雖然有些迷茫,但是眼底一片溫暖澄澈,不知為何,竟讓人鼻頭微酸。
“你是誰?”屋中人笑著問他。
桑落怔愣半晌:“桑落。”
忽然傳來一陣輕快的笑聲,桑落抬眼便看見一雙含笑的鳳眸:“是桑落酒麼?真是個好名字。”
桑落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當年初見,也是這一句話。
春風拂過,花香清幽,桑落恍然覺得,一切似乎都回到了當初,什麼都沒來得及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沒更,真的很抱歉
當真當真
屋中人見他愣了許久,也不曾責怪。
“你,認識我嗎?”他的疑問聲很輕,似乎是期待得到肯定的答案。
桑落沉吟許久,方才頷首。
屋中人便笑了起來,眉眼間盡是溫軟笑意,溫和清媚,卻又通身尊貴氣。
“那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桑落正準備回答,卻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沉聲回答:“小樓,我只知道,你叫小樓。”屋中人微斂眉梢,似乎在咀嚼這個名字,然後他輕笑:“小樓一夜聽春雨,這個名字雖說簡單,卻也還好。”
桑落當下心中警醒,暗想:這樓枕寒約摸是忘記了人和事,本領卻是半點沒忘。
這樣才叫人心驚,日後若是被他看出破綻,定要有一番是非。
“桑落,這裡是哪啊?”小樓好奇地打量四周,看著他的眼神親切真摯。
”魔界。”桑落看著小樓,忽然不知道應如何面對他。
這是他愛之如命,恨之入骨的人,他心中的仇與恨皆要向他追討,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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