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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她愛錯了人,瞎了眼睛以為這以風流薄情著名的天帝會有什麼真心,是她太愚蠢。“不過看在你跟著孤一段時間,孤就親自送你上路吧。”樓枕寒那雙修長的手溫柔地從明容的魂靈中抽出她的妖丹,狐族的妖丹多成赤色,這顆也不例外,流轉著嫵媚惑人的赤色光芒,在樓枕寒右手的碾壓下,化為灰飛。
明容死前仰望著藍天,那麼美麗的天空,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可為什麼偏偏沒有情?!她為了留在樓枕寒身邊努力修行,讓自己的容貌能夠更美,那年樓枕寒說他想要看一看傳說中的幽冥珠,她就奔向幽冥暗澤,忍著蝕骨之痛,喪命之險,為他取來幽冥珠,可這些,都算什麼?她這一生,原來就只是荒唐,根本就不值得……
明容在他面前灰飛煙滅,樓枕寒絲毫不為所動,從袖中拿出帕子擦乾淨手,又重新邁步走向桑落的屋子。而明容死去的地方,很快就又什麼都不剩。在這天界,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從來都不重要。
哪一天你消逝在這個世界,可那同時,別人也依然在飲酒作樂,談天說地,對你的一切視而不見。這便是天,便是地,便是那噬人的軟紅十丈。
就如樓枕寒,此刻他仍然可以掛著一張笑臉,攜著春風滿度,去找桑落。他可以輕易的忘記明容的存在,忘記剛剛他才殺了她。因為他永遠不會在乎所謂曾經,他要的,從來都只是新人。
作者有話要說: 貌似好像替明容漂白了,至於樓枕寒,其實他人也不太壞啦
你可動情
而在明容灰飛煙滅之時,桑落還在釀酒。
竹葉青,今天是這杯酒。就是因為這杯酒,自己被天帝召見,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不可謂他們與這杯酒有緣。
就在竹葉青釀造完畢之時,樓枕寒踏入了桑落的小院。
“桑落,孤冒昧打擾,你不會介意吧。”樓枕寒的笑聲傳入桑落耳中時,桑落正在注酒,結果待他回過神來時,酒已偏了那麼幾許,可惜了。
“參見陛下。”桑落連忙放下酒盞,出屋恭迎行禮。
然而這個禮卻沒有行完,因為樓枕寒上前一步,將他托起:“你在孤面前不用多禮。這酒的香味,是竹葉青?”桑落往後不動聲色退了半步,回答:“是。”“孤記得那日酒宴,你就是釀的竹葉青。”樓枕寒連這個細節也記得,不可謂不用心。
只可惜,他這心用在了太多人身上,就算再認真,也是廉價。
“陛下竟然記得。”可那時的桑落還不懂此道理,儘管心中百般告誡自己,也被這樓枕寒動容些許。“桑落疏遠孤,孤要讓桑落你心甘情願與孤在一起,怎麼能不用心呢?”樓枕寒試探著開口,心中更是苦笑連連,還從沒有一個人讓自己這般費心去追求。
千百年來,那些人從來都是自動貼上的,除了他,和他。
不過正是如此,才算有趣。
“陛下玩笑了。”桑落面上疏離之態又顯,這讓在他對面,看得清清楚楚的樓枕寒不禁有幾分失落,可是他面上仍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竟然還極其溫柔地開口說:“孤可並非玩笑,孤對桑落你確實有意。”
沒有人應答,春風捲起梨花,吹皺一池湖水,小院中,二人佇立。
“陛下先進屋吧。”桑落岔開話題,避之不答,又忽然意識到讓樓枕寒這樣站在這裡,極為失禮,於是趕忙邀請他進屋。
“孤可正想討桑落你一杯酒呢。”
樓枕寒滿面春風地走進屋子,享受著撲鼻而來地清甜香氣。
竹葉青,酒名別緻,釀酒之人更妙。
“陛下,這便是小仙今日剛釀的竹葉青酒。”桑落走到一旁,端著酒盞來到樓枕寒面前,呈了上去,心中卻只盼這尊大神快些離開。
樓枕寒坐在小桌旁,心情愉悅地接過酒盞,小啜一口,果然酒味上乘,於是又不禁多飲了一口,誇讚道:“正道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孤一肚子煩心事,倒是全讓這杯美酒給化為虛無了。”桑落自謙道:“陛下過獎了。”
樓枕寒鳳眸一掃,笑著對桑落說:“桑落,你看著真像孤曾經見過的一個人。”
桑落自然聯想到自己也覺得樓枕寒眼熟,但又怎敢沾惹他?於是連忙想要撇清關係:“陛下,小仙面容普通,自然與旁人多相像。”
樓枕寒笑盈盈地回答:“不,我是說,你的眼睛,一對墨玉珠子一樣沉靜,很像孤當年見過的,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這,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說著,他竟然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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