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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文羲已是久病之人,手腳無力,可是此刻他死死拽住夜淵的袖角,卻讓他半分也動不了。
夜淵苦笑,心中卻已苦得麻木,哪是這笑能表達的?
其實當年之事,說起來甚是好笑,只嘆造化弄人,命途荒唐,從來由不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二
樓語悠倚在榻上,漫不經心。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他慢慢吟道,說著手中拿著詩詞,又看了下去。
其實說起來倒也好笑,前些年上躥下跳的樓語悠,這些年卻是越發喜歡攻讀詩書,倒也不是他收了心,只是因為他忽然性喜風流起來,追求美人肚子裡總需要些墨水,省的平白惹人笑話。
所以他吟的詩,多是些男歡女愛之作,鮮有鏗鏘報國之志的。
“你這麼些不正經的東西要是給你哥聽見了,可又是要訓誡的。”
文羲坐在一旁,笑著打趣。手中卻也沒歇著,在抄《金剛經》。其實這本該是樓語悠抄,因為他前些日子在佛祖面前誇下海口,佛祖便讓他多抄些經書以表誠心。結果樓語悠雖說字寫得端莊秀麗,一手風流的瘦金體,可是人卻懶散得很,便讓文羲代抄了。
“你說起大哥我倒想起了一事,他這幾天總不見人影,去哪了?”樓語悠手中詩書一轉,徐徐搖著倒成了納涼的扇子。
文羲淺笑著擱筆,轉身看向樓語悠:“陛下說要讓枕寒學著處理天界政務,這不好幾日都沒法脫身嗎。”樓語悠桃花眼微挑,言語中倒是有了幾抹怨氣:“怎麼也不帶上我。”文羲卻是笑出聲來,調侃著看向樓語悠:“帶你去你也只會打瞌睡而已。”樓語悠想了想,確實是如此,便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言了。
過了半晌,屋內寂靜無聲。
樓語悠覺著無聊,便想找些話頭,忽而想起一事:“我聽說你最近和雲霞走得近?”言語間盡是調笑。文羲頃刻便紅了張臉,瞪視了樓語悠一眼:“你問這個作什麼?”樓語悠嘆息著說道:“這雲霞也是豔冠群芳,原本準備……”他話還沒說完,就有一硯臺迎面砸來。因毫無準備,樓語悠躲得甚是狼狽。
“朋友妻不可欺,我只不過開個玩笑!”樓語悠氣急敗壞地看著文羲已有些薄怒的臉,連忙解釋。結果卻聽到自家兄長的聲音:“若不是你口出妄言,怎會惹文羲生氣?”樓語悠抬眼望去,只見樓枕寒長袍上金線盤龍,無盡威嚴。
樓枕寒剛從樓衍玉那裡回來,就看見那橫飛出去的硯臺。那潑出去的墨,差一點就濺在了他身上。他是好潔的人,難免肚子裡有幾分怒火。
“原來是大哥回來了。”樓語悠忽而一副正經模樣,卻掩不住眉眼間風流笑意,真正是多情公子,惹盡世間風月,紅粉佳人。
樓枕寒心知治他不得,便也不再生氣,只是點著他的額頭,一臉恨鐵不成鋼。
結果這時倏然傳來一道聲音,說不出是威嚴還是溫和,只是覺得好聽,勝過雨落懸崖,勝過絲竹婉轉:“你這不成器的,便惹你大哥生氣吧。”三人俱是一愣,皆回身看去。
只見一人於薄光微影處佇立,世間風華不及他萬分之一。
那五官,笑起來若冰山雪水涓涓而下,滌盪萬物,只餘清淨。舉手投足,自有一番氣度,無需錦衣,無需珠寶,無需雅室,皆自成風景。
若說世間萬物何能及他,怕只有滄海青山,碧林幽谷,殘紅萬丈此等恢弘之景。
文羲拜倒,高聲道:“參見陛下。”來人正是樓衍玉。
樓枕寒與樓語悠也走上前去,疑惑父皇為何在此。
“孤只是來瞧瞧你們,無需多禮。”樓衍玉走入屋內,淺淺笑了起來,頓時消融一室拘謹。
那一日傍晚,樓衍玉留於此用晚膳,倒也算是一室和樂融融,天倫之樂。
只可惜,誰也未曾想過,樓衍玉會中途撒手人寰。
作者有話要說:
與虎謀皮
桑落此時,卻正在飲水宮前。
他正思量著君倚臨行前託付給他的事情。
那一日的魔宮一如既往死寂森然。
君倚坐在上座,看似漫不經心,可是一貫平靜的血眸中卻是風起雲湧。
“你昔日在天界時,可曾知道醫仙沉紫?”
桑落雖不大願意提及當年之事,但還是如實回答:“當年臣下重傷,曾被這沉紫診治過。”
君倚眸中情緒複雜:“那你可記得這沉紫有何特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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