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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想要問天帝陛下一句,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感覺怎樣?”
樓枕寒面上血色盡褪,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手骨關節皆是慘白。
桑落不曾聽說過這等事情,乍然聽聞自然震驚。他見樓枕寒對待樓語悠那般關懷貼切,那又怎麼做得出弒父的舉動來?而夜淵面色沉重,似乎是知道內情的。
“那也是因為你們!”弒父是樓枕寒不能被提及的隱傷,此時他歇斯底里,沒有半點鎮定。“如果不是他騙我,我怎麼可能將那東西給父皇喝下去!”樓枕寒的目光死死鎖在一個人身上,眼中恨意如潮。他至今都記得,樓衍玉死前的眼神。樓枕寒若不是信他,怎麼會將那東西給樓衍玉?樓衍玉若不是信自己的兒子,又怎麼可能連試探都沒有,就將那摻了蠱的茶一飲而盡?
“是他與你們魔界勾結,你們都應該為父皇償命。”
樓枕寒一字一頓道。
君倚揮袖冷笑道:“就算如此,也是陛下親手將噬魂蠱餵給先帝的不是嗎?”
樓枕寒此時漸漸冷靜下來,雖說眼中恨意未消,卻也不如片刻前那般瘋狂,可他心下也清楚,的確是自己親手將噬魂蠱連著茶葉放入杯中,樓衍玉也的確因此而死,弒父之罪,他要揹負一生。
“本君就不說這些陳年舊事,眼見天帝陛下在這裡怕也是待得不舒服,只要天界答應將那些藏起來的寶物給我們魔界,天帝陛下自然能夠安然無恙地回到天界。”君倚本也懶得說那麼多,一切不過是為了那些天宮中的寶物。
“你以為樓語悠會答應?他若是我弟弟,便絕不會如此蠢鈍。”看起來,用寶物換他天帝一命,划算的很,但是那些寶物都是天界數萬年積蓄,若一夕之間全給了魔界,日後天界豈不是要積弱,向魔界稱臣?只要那些東西在手,天界總有機會扳回敗局。
“天帝陛下就是嘴硬,不過換不換,可不是您做得了主。”君倚斜睨了樓枕寒一眼,卻只見他面上冷肅如萬里冰川,好似方才猙獰不過大夢一場。
當樓枕寒被人送出殿門時,忽然看見漫天落雪。天地間落雪紛紛,連綿不絕,好似天與地間無盡寬廣,盡都付予蒼茫細雪。
天界從不落雪,只有一回,樓衍玉身亡後,天界也是如此。
其實天界是不能下雪的,一旦銀裝素裹,便更顯荒蕪,清冷之氣入骨。那一日的雪遮天蔽日,仰望絕看不見日光。樓枕寒那時才明白,原來自己前半生安穩閒適,卻是來換後半生暗無天日。
哪怕他身處天帝之位,俯視眾生,可是樓衍玉逝世時染紅長袍的血,卻就此遮住了他的眼,讓他看不見鳥語花香,只見蕭條濁世,惟他一人耳。
後來,聽到殿內夜淵無意一句:“天界今日奇怪,竟然落雪。”
樓枕寒掩面,他知道,定是文羲離世。
天界四季如春,惟有上神天君甚至天帝離世,才會有雪連綿,權當送行。
時隔二千餘年,不過又一場葬送。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外面終於下雪了。
可是立春都過了,算是春雪了。】
【其實我個人覺得人是不能單純用一個詞或一個字就單純概括的。
評價一個人,比如說一個渣攻,只給一個渣字我覺得有點不負責任。
所以說要詳評的話,從他對各種事情的態度還有過去等方面考慮才會比較全面】
【不過我可能沒資格這麼說】
黯淡流年
天界:
天降大雪,凋落滿樹梨花。
本來這樣的天氣是不適合人們勞作的,最相配的應該是煮酒在閣樓中對飲,以雪為景,更添風雅。然而樓語悠卻不得歇息。自家大哥忽然被俘,文羲逝世,現在整個天界只能依靠他這個不成器的紫微帝君。
天界雖說沒遭受什麼大的損失,燒燬的宮闕也可以用法術輕易重建,但是士氣無比低落,眾仙惶惶不可終日,這樣下去問題就嚴重了。
因為此役,文羲的喪事只能從簡,樓語悠又忙得焦頭爛額,偌大一個喪事只能讓雲霞一屆弱女子操持,而琉薇雖說心中焦慮不堪,但是她一直跟在樓枕寒身邊,天界許多事情她也瞭解,所以也強打精神協助樓語悠。可此時最該出現,安撫眾人情緒的天妃蓮娘,卻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擷芳宮中,宮娥送去的飯菜更是一口沒動。
蓮娘靜坐在梳妝檯前,秀髮披散,若黑色綢緞。銅鏡中的女子,面容平靜,無悲無喜,毫無貪嗔。“姐姐,我幫你報了仇。”蓮娘輕啟朱唇,目光清廖。然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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