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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枕寒心中暗悔當初就不應該留沉紫一命,若是斬草除根也不至於這個時候給自己添個勁敵。
可是再後悔又能怎樣?只能咬牙迎敵。
“蓮娘,琉薇,現在孤護不住你們,你們自己小心。”說罷,他那九霄劍便指著沉紫眉心而去,手中法決凝結,適時而發,如他所料,被沉紫輕易擋住,此時他劍鋒一轉,直刺其心,沉紫身形一偏,躲過一劍後變掌為爪,扣向樓枕寒的咽喉。樓枕寒向後一騰,長劍轉而擋在喉前,待彈開沉紫攻勢後,轉守為攻。
沉紫冷哼一聲,手中魔氣翻湧,食指指甲皆爍紫光,幽暗森然,承剜心之勢襲向樓枕寒胸膛,樓枕寒咬牙以劍相抵,本欲刺穿沉紫手心,卻被魔氣所固,劍身不得動彈,眼看沉紫另一隻手一掌打向胸口,樓枕寒以劍為支撐,在空中堪堪旋過,躲過那一掌後,順勢棄劍,也一掌打向沉紫顱骨,沉紫冷笑,將被奪的劍上挑,直刺樓枕寒腹部,若此時樓枕寒仍舊執意發力,只會被自己的劍穿過!
“當初孤果然應該殺了你。”樓枕寒冷眼看著沉紫,額上已有冷汗滑下。沉紫亦不是輕鬆的樣子,只是二人神色平靜凝重,一時間看不出勝負。
“啊!”蓮娘忽然慘叫一聲,原來她竟被一個魔族徑直拍了一掌,整個人向樓枕寒飛去。樓枕寒一把攬住蓮娘,就在此時,沉紫一劍刺向了樓枕寒的後背。
蓮娘杏眸猛地睜大,就越過樓枕寒的胸膛擋在了他面前,沉紫一劍奇快,蓮娘躲不過,他自己也無法改了劍勢。幸而樓枕寒反應迅速,沉紫劍鋒微撇,沒有刺中蓮娘要害,反而給樓枕寒奪回了九霄劍。
樓枕寒攬住蓮娘,發覺其傷勢雖不重,但失血較多,如花似玉的面孔已是一片蒼白,惹人垂憐,又想起蓮娘是幫自己擋劍之故,所以心下竟然軟了幾分:“孤給你止了血,你便跟在孤身邊,有孤在你身邊,斷不會讓別人傷了你。”
蓮娘頷首,也不敢懈怠,握緊手中長劍,緊跟在樓枕寒身後。
“你們倒是郎情妾意,夫妻情深啊,只可惜當年那個酒仙……”沉紫正欲嘲諷,卻被樓枕寒打斷了:“你給孤閉嘴。”
沉紫早已不是那個低聲下氣的醫仙,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臉色一沉,魔氣繚繞,魔意森冷,只見一股黑氣,竟然圍繞著樓枕寒和蓮娘而起,將他們與其他人隔絕。
在其中的樓枕寒猜不出沉紫的意圖,因為這裡面一點攻擊的法術都沒有,只是將他們與其他人隔絕了而已,他不禁有幾分疑惑,正欲轉身問道:“蓮娘,你說這沉紫……”卻忽然愣住了,原來,一把長劍,直直穿過了他的胸膛,血光四濺。鮮血順著劍身滴落,在他白色的衣袍上染出冬日裡才有的紅梅。而劍的另一端,在蓮娘手裡。
不過這把劍並沒有刺穿他的心臟,不是因為蓮娘心軟,而是因為樓枕寒避過了要害。
可他是信任蓮孃的,如果不是信任她,這把劍斷然不會穿過他的胸膛。
蓮娘緩緩抽出長劍,用元火毀了兵器。
樓枕寒猜出了什麼,以九霄劍撐地,竟然勾唇淺笑:“你和魔族勾結。”
蓮娘精緻如畫的面龐絲毫未見羞慚,她只是問了一句:“你如何得知?”
“沉紫設這屏障不是為了殺孤,而是為了讓你動手時不被其他人看見,否則你也不用毀了兵器。他是想要讓你平安無事地回去做你的天妃。”前因後果,如此簡單,甚至連蓮娘為何要與魔界勾結的原因,他都能猜得一清二楚,“你是為了你的姐姐,那個幽姬?”
蓮娘看著樓枕寒,其實她真的不介意去死,姐姐不在,她活著作什麼?
但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樓枕寒傷雖重,但此時仍然可以殺了她,為何他遲遲不動手?
似看穿了她的疑惑,樓枕寒拂去唇邊的血,笑得張揚,更多是一種恨,對自己的痛恨:“誰讓你笑起來那雙眼睛,和他太像。”然後,他喃喃說道:“不過你和他心思更像,都在背後捅我一刀。”
在他鬆開劍柄,闔眼倒地的那一刻,周圍魔氣頃刻散開,沉紫讚許地看了蓮娘一眼。不過蓮娘卻沒有看他,她只是愣愣地拾起九霄劍。
“陛下!”琉薇看到了此番情景,她本就愛慕樓枕寒多年,故此聲甚是淒厲,竟然將戰場上大半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天界眾仙眼見天帝重傷,士氣低落不說,也有了退卻之心,而他們多認為蓮娘此番是悲痛不已,故孤立於樓枕寒身邊,久久無言。
別說懷疑,竟連怪責也沒有。
有不少天兵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