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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地看著歐澤洋,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然而嘴裡只能發出一聲哽咽,之後淚水便流了下來。
周國忠極力忍住繼續掉下的淚,好幾次深呼吸才緩過氣來,他多麼希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然而心中的疼痛卻告訴自己這是現實。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周國忠丟下這一句之後便奪門而出。
房屋裡陷入一片寂靜,歐澤洋終於號啕大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吃糖
周國忠把自己放在歐澤洋家中的衣物全部帶走了,一件都沒有留下,他走的時候歐澤洋並不在家裡,周國忠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便轉身離去,不再留戀。
又過了幾個月,歐澤洋聽到了周國忠被調走的訊息,他什麼話也沒說,默默地獨自生活,周國忠結婚了,妻子是一個叫路雨晴的女人,兩人門當戶對,婚禮那天歐澤洋偷偷跑去遠遠地看了一眼,覺得他倆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金童玉女。
春去秋來,這個千禧年的春節也如期而至,大街小巷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外出務工的人們都紛紛回家團聚,比往年的春節都不知道熱鬧了多少倍,但是歐澤洋沒有回家,養父一直就不待見自己,雖然仍然在上學的程涇源很粘自己,但是他並想不回去找臉色看,自從上了軍校之後,歐澤洋就已經沒有再回過家了。
本來歐澤洋以為這個春節就是自己一個人過了,然而歐澤洋卻發現還有個人也是在自己獨自過春節。
這個人就是蒙建國。
遇見蒙建國的時候歐澤洋正在大街上無聊地閒逛,歐澤洋一個人呆在家裡悶得慌,過年又沒有事情做,就天天在街上溜達,他看見蒙建國的時候,蒙建國正在盯著賣棉花糖的小販,他穿著件灰綠色的羽絨,像極了一隻大狗熊,歐澤洋是頭一次看見蒙建國穿軍裝以外的衣服,不禁眼前一亮。
歐澤洋走到他身後,輕輕拍了他一下:“喲,這是在幹什麼呢?”
蒙建國嚇了一跳,好像被發現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似的,他轉過頭看見是歐澤洋,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是誰呢。”蒙建國不好地意思地笑了笑,“嚇我一跳。”
歐澤洋挑了挑眉:“做了什麼虧心事,怎麼怕人發現?”
蒙建國辯解說:“哪有,我就是在看棉花糖。”
歐澤洋好笑道:“想吃棉花糖買一串吃就行了,還管那麼多幹嘛?”
“……”蒙建國苦著臉說,“我都快三十了,還吃棉花糖,說出來多丟人啊。”
那個賣棉花糖的小販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師傅,聽蒙建國這麼說就笑著道:“雖然來咱們這買棉花糖的大多都是小孩子,可是這大街上你要吃,別人也不認識你不是?”
蒙建國一聽這話,眼裡又流露出渴望來。
歐澤洋看著他那副樣子就為他著急,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來遞給老師傅,說:“師傅,給我來兩串。”
這一根竹籤上的棉花糖幾乎要比臉還大了,歐澤洋分出一支遞到蒙建國面前,豪爽道:“吃吧,我請客。”
蒙建國看了一眼周圍,猶豫地說:“這樣不好吧。”
歐澤洋不耐煩地催促道:“怕什麼,就算丟人也有我陪著你呢。”蒙建國這才不情不願地把棉花糖接了。
歐澤洋心中暗暗說,明明想吃的不得了臉上卻還在裝,你活得累不累?
蒙建國輕輕地舔了一口,道:“謝謝你。”
兩個大男人走在街上吃棉花糖也是個奇觀了,不過歐澤洋從來不在意外界的眼光,倒是蒙建國,每次咬一口都要左右看看,生怕有人笑話他。
蒙建國一邊走一邊回憶道:“小時候家裡窮,父親又死得早,媽媽能養活我和大哥兩兄弟已經十分辛苦了,那時看見大街上有賣棉花糖的,總是要站在旁邊看好久捨不得走,後來我和大哥前後都進了部隊,這些喜歡吃小玩意兒的習慣也就只能自己藏了起來。”
歐澤洋沒想到蒙建國到了現在還能這麼有童心,也是大為意外。
蒙建國又說:“在家裡面對兒子的時候,我總是要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不為別的,只因為我是他的爸爸,必須給他做好榜樣,平時看見他玩耍的時候摔倒,心裡就心疼地不行,但是嘴上仍然是叫他自己爬起來。”
歐澤洋道:“這個是要讓孩子自己克服困難,你做得很對。”
“是對的。”蒙建國淡淡笑著說,“但是也很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孩子越來越不親我了,或許是靜紅比我經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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