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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爸爸是兩天就回來陪媽媽去一次,後來就是一週去一次了。”
蒙烽的話突然浮現在歐澤洋的腦海中迴響,他突然覺得所有的事情如山一般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蔣靜紅語氣冰涼地說:“我的確是天天盼著他死,不止這回,上次九八抗洪時我也多麼希望他被大水沖走永遠都不回來……就算他平時對我再關心體貼,只要想到不管我如何苦苦哀求,他都要將我綁在電椅上,讓電流走過我的全身……”
蔣靜紅搓了搓手臂不寒而粟:“我大小便都失禁在椅子上,生不如死,而他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我恨他,恨不得讓他死,並且千刀萬剮,死無全屍!”
作者有話要說:
☆、離婚
歐澤洋事先在心裡千思百轉,卻仍然沒有想到蒙建國活著的時候居然會對蔣靜紅做出這些事情來,一時間居然忘了怎麼應對。
蔣靜紅想到從前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又痛苦起來:“十年啊,整整十多年啊,我都是在這樣的日子中度過的,你能想象地到這是怎樣一種非人的生活嗎?”
歐澤洋終於明白蔣靜紅那發自內心的瘋狂仇恨從何而來。“所以你一定要殺了他才夠解恨嗎?”歐澤洋問道,“你之前不是已經鬧過離婚嗎,為什麼又不離了?”
“離婚?”蔣靜紅搖頭苦笑道,“你說的是四年前左右的事情吧。沒錯,那時我的確在跟建國哥鬧離婚,我很久之前就已經不能忍受再跟他一起生活了,正好那時聽說荷蘭即將開放同性結婚,就想跟建國哥把婚離了……”
歐澤洋:“既然你已經決定要離婚了為什麼又放棄?”
蔣靜紅抽了抽鼻涕,說:“你覺得軍婚是這麼好離的嗎?他對我除了做過電療以外並沒有其他的過錯,我只要一說離婚那些軍委裡的人就紛紛來給我做工作,說蒙建國在部隊裡忙,叫我體諒他,多忍得住寂寞。”蔣靜紅說到這裡都笑了,“我哪裡是寂寞,根本就是憎恨他!我又不可能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們,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鬧得沸沸揚揚,於是最後也只能就此打住了。”
雨聲漸大,擊打在窗戶上篤篤地響,有的房間的窗戶沒關緊,風吹起來噶吱噶吱響,旁邊又躺著一具冰涼的屍體,一股恐怖感瀰漫開來。
歐澤洋聽了蔣靜紅的陳述後終於明白過來:“你這些年拼命地花掉蒙建國的錢,就是想讓他覺得你不可理喻又無知任性,想要跟你離婚嗎?”
蔣靜紅不說話,歐澤洋嘴裡卻不是滋味,蔣靜紅大手大腳地花蒙建國的錢非但沒有讓對方產生厭惡感,反而使蒙建國以為兩人的感情有了轉機,更加熱切地對待蔣靜紅。
“後來又過了兩三年,我發現這日子過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我開始祈禱建國哥有一天死了就好了,不管是天災人禍,只要讓他死了,我什麼都能答應。”蔣靜紅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笑,喃喃道,“真是蒼天有眼,機會終於來了。”
歐澤洋板著臉道:“你說的是非典?這種病十分易傳染,你就不怕你自己也患上?”
蔣靜紅冷嘲:“我一開始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和他一起感染上,同歸於盡,不過我已經說了,蒼天有眼,死的終究是他。”
歐澤洋看著沙發上癱坐著的蔣靜紅,只覺得她瘋了。
蔣靜紅彷彿炫耀著自己的戰功一般說:“前幾天,我從新聞和報紙上看到最近這個病傳染起來,市的已經有好幾處都報道了有人被傳染,我就存著僥倖的心理,告訴蒙建國我想吃那個地方的零食,非要他親自去買給我不可,呵……然後他果真就去了。”
歐澤洋聽著蔣靜紅的敘述,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蔣靜紅道:“他後來提著東西回來之前我就戴上了口罩,他還問我為什麼在家裡戴口罩,我怎麼可能告訴他,就說剛才在家裡打掃衛生來著,他就信了,真是個白痴。”
“果然他回來不久就說自己開始頭暈,而且全身發熱,我當然就知道他肯定被傳染了,就說是剛才在外面跑受涼了,讓他去床上躺一會兒就好,他想都沒想就乖乖去了,我都懶得管他,直接出門打的去了同事那裡住了兩天,直到今天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他死了,這才回來。”
歐澤洋:“你真不是人……”
“我當然不是人!”蔣靜紅大笑道,“我怎麼會是人?蒙建國折磨了我十多年,我早就不是人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蔣靜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是沒見過蒙建國那個賤樣,當年他兒子肛瘻,天天膿水流個不停,又疼又癢,幾乎每晚都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