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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今天居然難得叫了一聲哥。
陸萬劫對那幾個教員說:“小麗、唐姐你們幾個女老師繼續教學生讀書。小杰,你們幾個男教師待會兒去停車場集合。”他對對面的熊男微微點頭,開口道:“林鐵衣,咱們這一幫人加起來也有一百多人,吃喝拉撒全是事,髒活重活之類,少不得要弟兄們受累了。”
熊男微微頷首。
陸萬劫不再廢話,繼續下命令:“你……一號、二號、三號,你們去各個房間把髒衣服和床單收集起來,拿到洗衣房清洗,四號五號……”
他居然真的使用了數字編碼,令這些人十分窩火,領了任務後氣悶地說:“陸哥,我叫張強。”“我叫李濤”……
幾個人報了名號後,紛紛散去。那個叫林鐵衣的領著小白臉去幾公里外的加油站取汽油,他們的發電機所剩汽油不多了。
大廳裡就剩下他們兩個時,陸萬劫才起身,領著無憂去停車場。
林無憂問他:“那個光頭叫林鐵衣,是嗎?你為什麼知道?”
“我昨天和他談過一次。”陸萬劫拍拍他的腦袋:“走吧,去停車場,今天教你一個好玩的。”
“什麼?”
“玩槍啊!”陸萬劫說:“這次收繳了這麼多槍,正好可以訓練這些男教員。”
“嗯……”林無憂卻遲疑了,掙開陸萬劫的手,支吾道:“我不想學了,我有別的事情。回見。”
林無憂一溜煙跑出去,正好看見林鐵衣發動汽車,旁邊坐著小白臉。他直接跳到了後排座椅上,開口道:“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前排的兩個人都沒搭理他。這個時候林無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和殺人搶劫、放火強姦的極惡之人打交道。車子平穩地行駛中,他十分友好地對副駕駛位置上的人說:“這位兔爺……”
他一向嘴巴賤慣了,周圍的朋友也沒把他怎麼樣過。所以他把這個當做表示友好的方式。
小白臉轉過頭看向他,唇紅齒白,眉目如星,果真像兔爺,可惜神態畏避,有點賊眉鼠眼、不上臺面的下賤相。
他輕聲開口:“我操你媽的,罵誰呢!你個賣屁股的,在我們倆面前浪個什麼勁,信不信我跟大哥現在在車裡把你辦了。”
林無憂瞪大眼睛,臉色蒼白,因為從來沒有聽過這麼一連串的粗話,整個人都被嚇住了。過了一會兒,消化了這串話的內容,又氣得臉色發紅,結巴道:“你你你你……”
他攥緊了拳頭,恨恨地在椅背上捶了一下:“我要下車……”
小白臉冷笑。林鐵衣終於緩緩開口:“街上全是得了狂犬病的貓狗,你現在下車,找死嗎?”
林無憂悶悶地呆坐在椅子上,陸萬劫在他身邊時,他倒是挺囂張的,現在剩自己一個人,立刻慫了。
到了加油站,幾個人拿出鐵鍁,砸開了油表箱,黃澄澄的汽油從管子裡咕嘟嘟冒出來。小白臉跑回車裡拿桶和管子。
林鐵衣和林無憂立在旁邊休息。陽光很好,七月份是瓜果成熟的季節,遠處的無花果樹散發著甜膩的芬芳,樹下的屍體高度腐爛,散發著惡臭,兩樣摻雜起來,非常糟糕。
“我叫林無憂,是林寒衣的兒子。”林無憂開口說:“我聽媽媽說過你,小叔叔。”
林鐵衣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然後低頭想了一會兒,口裡“哦”了一聲,點頭:“你是老大家的孩子。”他重新打量著林無憂,沒甚感情地說:“你都長這麼大了。”
“嗯。”林無憂點頭。
叔侄倆就這麼無聊地相認了。
☆、以暴制暴
林鐵衣二十六歲入獄,罪名是故意殺人。他曾經是一名高中體育老師,體格健壯,性情溫和,偶爾去健身房兼職做教練,補貼家用。
他殺的人分別是嬌美的妻子和妻子的情夫,兩人被折斷了頸骨,雙雙死在床上。他本來還想殺掉六歲的兒子。他白白地疼了六年的兒子,眉眼卻與床上那個油頭粉面的情夫一模一樣。
兒子被嚇壞了,卻不知道跑,摟著林鐵衣的腿叫爸爸。林鐵衣長嘆一聲,將兒子送到親戚家裡,自己則去派出所自首了。這一去就是十年。
林家子女多,大多都長得不成氣候,所以偶爾進監獄或者早夭,很快就被人遺忘。林無憂的父親林寒衣在家中排行老大,早早地娶妻生子,又早早的得病死掉。
林無憂的母親雖然沒有再改嫁,但是與婆家關係一向不和,於是帶著兒子出來獨自謀生。
所以林無憂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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