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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林無憂想說,我就是說著玩玩。其實陸萬劫並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他喜歡清秀斯文的柔軟少年,而陸萬劫顯然是另外一個極端。
陸萬劫激動地抱著他,兩手猶猶豫豫地,有點不敢亂放,下巴親暱地蹭著無憂的頭髮,他聲音微微帶著一點顫抖:“我喜歡你很久了,憂,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林無憂愣了一下,然後雙手緊緊地環住陸萬劫的腰,這個大個子的肌肉可真硬。
“以後,我們兩個在一起。”林無憂輕聲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然後,兩個人開始了冒險流浪的生涯,這篇小說應該是不虐的啦,第一次寫這麼純情的攻,好激動啊(搓手)哈哈哈。
我星期六在外地,不能按時更新了呢,抱歉。
☆、加油站一夜
烈日炎炎,郊外寬闊的公路上荒無人煙,草叢裡倒是散落著粘稠的血跡和屍體,幾隻禿鷲盤旋在空中,徐徐落下,剛啄了幾口,又被行駛過來的一輛破車驚飛,在空中嘎嘎亂叫。
林無憂推開車門,一手搭在額頭上遮太陽,另一隻手扶著車頂,氣喘吁吁地站定,他眯著眼朝天看,有些害怕地地嘀咕:“那些東西不會叼我們吧。”
陸萬劫跳下車,走向旁邊的加油站,隨口說:“不會,它們不吃活人。”說著,敲了敲加油站視窗的玻璃,裡面肯定是沒有人的。他去辦公室裡找了一張磁卡,拿起軟管給自己的車加油。
雖然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亂,但是加油站依舊正常運轉。汽油從地下的儲油庫流入車內的油箱,空氣裡散發著汽油味。
陸萬劫單手從後備箱裡拿了一個白色的水壺,扔給林無憂:“憂,去接滿水。”
林無憂四處環顧了一下,到遠處廁所前面的水龍頭那裡裝水。
他們要走很長一段路,因為高速路和鐵路都不能走,他們要開車沿國道往西北走,一路經過河南、山西、甘肅一直到新疆。
目前他們才剛走出河南地界。他們還是駕駛那輛破了玻璃的別克車。一路上雖然也遇到過許多效能很好的車輛被拋到路邊,但是要麼引擎被野獸破壞了,要麼裡面放置著爬滿了蛆蟲的屍體。
兩個人給車子加滿了油和水,坐回車裡的時候,肚子又餓了。他們帶的那點麵包早就吃完了,但是沿路一直荒蕪人煙,找不到一點食物。
陸萬劫發動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透過後視鏡,他看到無憂斜靠在後排的座椅背上,身體慢慢下滑,最後以一種彆扭的姿勢躺在座椅上。
無憂瘦了很多,頭髮倒是越來越長,烏黑濃密,幾乎蓋住了眼睛。蒼白的臉瘦成了巴掌,細細的手腕從衣服裡伸出來,宛如蔥管玉竹似的。
陸萬劫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抬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又軟又癟,真讓人心疼。
“餓了嗎?憂。”
林無憂動了一下身體,昏昏沉沉地握住陸萬劫的一根手指,勉強應道:“困。”他的手指細而涼,帶著一點汗意。
他這並不是困,而是身體狀況惡化。陸萬劫也知道是這個原因,卻不點破。從他手裡抽出手指,陸萬劫起身走到郊外的農田。
如今是夏季,田野裡一片綠油油的玉米。根莖強壯,葉子繁密,但和普通玉米不一樣的是,這些枝幹上的玉米棒非常非常大,跟橄欖球那樣大小,幾乎把玉米稈壓彎。
這種怪異的玉米棒,正常人吃了肯定會影響健康。但是對於那些深受核輻射災難的人來說,吃這些東西已經無所謂了。一個已經患了癌症晚期的人,會在意自己吃的米粉裡有沒有塑化劑嗎?
陸萬劫摘了幾個玉米棒,在公路邊架起火堆,不一會兒就把玉米粒烤得焦黃松軟,發出陣陣香味。
無憂被香味驚醒,趴在車窗上愣愣地看著陸萬劫發呆。
陸萬劫是一個高大威猛的模樣,大概是常年在部隊的緣故,行動走路都很端正。這麼一個體面的人物,現在正一臉嚴肅地坐在土坡上,忍受著煙熏火燎,反覆燒烤鐵架子上的玉米。
玉米的樣子有點噁心,好像被泡浮腫了似的。陸萬劫啃了一口,似乎沒有覺得異樣,於是起身拿給無憂。
兩人分吃了一個玉米棒,無憂斜靠在他的肩膀上,吃得很慢,每咬一口都要歇好一會兒。陸萬劫單手摟著他的腰,心裡悶悶的,很幸福,也很想哭。如果兩人不是在此時此境,該有多好。但他心裡也清楚,倘若不是這場災難,他和無憂大概永遠也不會有什麼交集吧。
無憂吃飽了之後,腦袋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