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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要瓦解您的七萬兵馬。”
陸萬劫用熱毛巾擦了擦臉,嗯了一聲,懶懶地說:“隨便吧,反正那也不是我的。”
焦湖呆了一下,驚覺自己似乎是跟錯了人,一個不珍惜士兵的將軍,一個沒有權欲心的男人,還能好嗎?
陸萬劫脫了外衣,隨手掛在衣架上,然後連靴子也不脫,直接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蚊帳。
焦湖端起盆中殘水,潑到院子裡,又折轉回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說:“將軍,我先出去了。”
陸萬劫沒有回應他。
焦湖詫異,回過頭仔細看,就見燈光下的陸萬劫,面沉如玉,臉頰乾淨,眼角微微有些溼潤。
“將軍……”焦湖被嚇到了,他一直以為陸萬劫是那種不露喜怒的硬漢,上次他徒手往陸的傷口上灑酒,也沒見陸萬劫喊一聲疼。
但是這次,陸萬劫竟然莫名其妙地哭了。
焦湖沒敢走,慢慢倒了一杯熱茶,放在陸萬劫床邊的櫃子上。
陸萬劫緩緩從床上坐起來,呆了一會兒才低聲說:“程靈和程蒙,大概是死了。”
焦湖小心翼翼地接話:“是將軍白天要救的人嗎?”
陸萬劫慢慢點了點頭,忍了又忍,還是有些哽咽:“我要是再狠下心,說不定還能救下一個。”他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裡,呆了一會兒,又不說話了。
焦湖瞧他精神委頓,自己嘴巴又笨,不好解勸,陪著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焦湖起來燒火做飯,外面一名小兵舉著一封電報跑過來,喊著要見陸萬劫。
焦湖呵斥住他,接過電報,見上面是一串摩斯密碼,瞧不出什麼門道。便提了這張紙,走進陸萬劫的臥室。
進去時,陸萬劫正坐在床邊看書,他面容清冷,眼底微青,唇邊帶著鬍渣,形容憔悴,想來是一夜未睡。
焦湖將電報遞過去,說道:“這是昨天半夜,我們安插在李軍那邊的間諜發過來,將軍,您看得懂嗎,要不要我找找密碼本?”
陸萬劫是特種兵出身,又做過間諜任務,精通許多種密碼的破譯程式。只掃了電報一眼,便知悉內容,他開口說:“不用了,這上面寫的是,程蒙和程靈父子在橋上被李深雙雙擊斃。”
焦湖睜圓了眼睛,很緊張地看著陸萬劫,擔心他悲痛之下迷亂心神。
但是陸萬劫得到這資訊後,卻顯得非常冷靜,他低頭將電報紙來回對摺,疊成一個正方形,放進口袋裡,從床上坐起來,走到盆架前,拿起溼毛巾擦臉,又問:“早飯吃什麼?”
“嗯……嗯……”焦湖呆了一會兒,說:“紅薯稀飯、紅燒肉、燒餅。”
兩人坐在屋內的小方桌前,西里呼嚕地吃飯。焦湖抹了抹嘴巴,見陸萬劫神情無異,略微放心,又問道:“上午九點,兩軍的軍官聚在一塊兒,商量分兵的事情,您還去嗎?“
陸萬劫看了一下手錶,斥道:“何不早說?”
放下飯碗,拿起自己的外衣。
焦湖忙走上去,給他整理軍裝上的披掛,心中嘀咕道:“昨晚上您還沒興趣呢,今天又這麼熱心。”
陸萬劫面沉如水,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微微嘆氣,自言自語地說:“率眾反叛,是要遺臭萬年的。這種事情要麼別做,要麼就幹到底。”
當天上午,幾名軍官聚集在一間稍微寬敞的會議室裡,商量著如何分派那七萬多精兵以及價值連城的武器輜重。
除了陸萬劫,其餘軍官俱來自十字軍,他們的確如焦湖所言,是要削弱陸的勢力。這些人多是文官出身,說話綿裡藏針,禮數備至,又巧舌如簧,叫人反駁不得。
陸萬劫一向訥於言,既說不出漂亮伶俐的話,也難以理解那些文縐縐的話語。
討論結束,一個年長軍官站起來,咪咪一笑,眼睛藏在鏡片後面,閃爍著精光:“將軍率領眾軍來投,對於十字軍來說,無異於錦上添花。此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分彼此。希望以後相處愉快。”
眾人也紛紛站起來,做出握手的姿態。
陸萬劫坐著不動,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將身上所配手槍、軍刺、馬刺、一件一件摔在桌子上,慢慢開口道:“雖是一家人,可也要分個長幼。我陸萬劫千里來投,一為天道,二為手下的兄弟拼個活路。我手下一兵一卒,一槍一炮,都不會分出去。我是十字軍的人,他們是我陸萬劫的手下,自然也歸十字軍。”
為首那人皺眉,早知道陸萬劫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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