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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鐵衣翹起嘴角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夜色漸深,窗外雨水淅淅瀝瀝,無憂橫躺在沙發上,慢慢地睡著了。
☆、話分兩頭
夜裡雨越下越大,汽車駛進一段地勢較低的道路,那水漸漸漫過車身,將發動機都澆滅了。陸萬劫試著啟動了幾次,汽車紋絲不動。眼看耽誤時間過長,他恨恨地拍了一把方向盤,嘩啦一下開啟車門,積水立刻漫進了車廂。
陸萬劫拿著一把雨傘,轉頭對焦青道:“下車。”
焦青不則一言,輕伶伶地邁步踏入水中。
水深過膝,有些地方暗藏漩渦。焦青的小身板在水中晃了幾下,雨傘歪在水面上,他驚叫一聲。正在前面走路的陸萬劫伸手將他拉到身邊。
兩人合乘一把雨傘,慢慢在水中前行。
沉默了一會兒,焦青乾巴巴地開口;“汽車怎麼辦?”
“明天再說。”陸萬劫語氣和緩。
焦青察言觀色,知他並未生氣,這才略微安心。
他和陸萬劫在軍中相處數月,感情似親似友,非常親厚。陸萬劫憐他孤苦,又自覺愧對於焦湖,因此對待他宛如自己的孩子般親厚。而焦青打小不被父母疼愛,加上性格頑劣,又頗被周圍長輩厭棄。如今驟然感受到來自陸萬劫的憐愛和疼惜,心裡感激,早已將陸萬劫當做了自己的至親。
他視陸萬劫為唯一的知己親人,但是陸萬劫的知己親人卻不是他。
焦青越想越覺得悽苦,一隻手挽著陸萬劫的手臂,手指漸漸纏到了陸的手心。他十幾歲時略知人事,便喜歡男性。他自己不覺得異常,也從來不向別人隱瞞。
陸萬劫渾身溼透,皮靴裡灌滿了雨水,冷風一吹,筋骨生涼,忽然手裡鑽進來一隻溼漉漉的小手,陸萬劫沒在意,隨口問他:“冷不冷?馬上就到軍營了。”
焦青小臉蒼白,心裡卻很高興,只盼望著這條路永遠也走不完才好。正在胡思亂想著,陸萬劫忽然鬆開了他的手,平靜地問他:“好好的,為什麼不肯留在那裡?”
焦青不悅,梗著脖子道:“我不喜歡他們。”
陸萬劫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焦青自己思索了一會兒,大著膽子說:“將軍,你跟他們的關係很好嗎?”
陸萬劫很坦然地點頭,認真對焦青說:“我和他們很早就認識了。那個斯文和氣的男人,是我妻子,那個長得漂亮的男孩,是我的妻子的弟弟,長得高高壯壯的男人,是我妻子的小叔叔。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我之所以加入李深的軍隊,後來又背叛李深加入十字軍,一半是為了大義,一半是為了保全他們。”
這幾句話說得很重,焦青瞬間便知道了那幾個人在陸萬劫心中的分量。他圓睜著眼睛,一時找不出話。
陸萬劫繼續說:“我的確是喜歡男人,但是和你又不大一樣。別說是現在有了無憂,便是沒有他,我也不會胡來。你父親遇害的事情,一半原因在我。因此我才將你留在身邊,當成弟弟一樣照顧,但你若是因此生出別的私心雜念,我就留不得你了。如今是安全區,你儘可以在此地謀生,咱們就此兩散。”
焦青宛如被打了一記耳光似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幸好有夜色的遮掩,才不使他太狼狽。夾在著沙沙的雨聲,他慍怒地說:“將軍,你亂說什麼,我只不過想在你手底下討個一官半職罷了,這也算私心嗎?”
陸萬劫剛才那番話說的半遮半掩,其實只是提前敲打焦青一番。他本來是遲鈍笨拙之人,與無憂相識後,才漸漸識得風眼秋波的暗示。因今日見焦青舉動可疑,為免跟這人粘連不清,便趁機把話說死。
陸萬劫把話岔開,又問了他軍中錢糧的事情,兩人一問一答,很快回到了軍營,兩個值班小將在電燈下打瞌睡,見將軍回來,忙忙地出去迎接。陸萬劫將焦青送回屋子裡,自己卻又找了一輛底板高的越野車,命一名技術嫻熟地司機送自己回去。
陸萬劫回家時,已是深夜,雨漸漸停歇了。他又累又困,站在走廊上宛如一隻落水狗,抖落了一身的水珠,他悄悄開啟房門,心裡一喜,門果然是沒鎖。
屋子裡光線很暗,陸萬劫脫掉笨重的皮靴,拖著水淋淋的襪子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他開啟壁燈,想先找到浴室換衣服。
燈光一亮,他看見沙發上躺著一個人,頭髮烏黑,身體修長,正是無憂,他心裡一陣愧疚,忙走過去。無憂臉頰蒼白,氣息粗重,還在病中。陸萬劫把兩隻手擱沙發墊上擦了擦,又互相搓熱,這才試了試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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