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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萬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才謹慎地說:“我自己是不相信的。畢竟沒有親眼見過。”
無憂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問道:“被你殺死的人,有沒有可能復活呢?”
陸萬劫笑:“沒可能,除非他根本沒死。”
無憂回想那天,是親眼看見陸萬劫拗斷了銀鷹的脖子,後來兩人沒來得及清理現場,就直接走了。
“你是不是看見什麼了?”陸萬劫問他。
無憂想了想,覺得自己大概是看花眼了,就沒有再問什麼。
☆、虛驚一場
無憂記掛著銀鷹的死,一直悶悶不樂,因此待在酒店裡看書翻雜誌。而陸萬劫甫然沐浴在現代文明的氛圍裡,當即跑出去花天酒地了。
他去泡了溫泉,然後賭牌,本來還想喝酒,怕無憂不高興才忍住。玩到十點多,他意興闌珊的回來,見無憂獨自躺裡間休息,就放輕了腳步,躺在外間的長沙發上。
無憂想著走廊上見到的人,又擔憂陸萬劫在外面遭遇不測,一顆心宛如在熱油中煎熬。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起來看見時鐘已經走到兩點,登時大驚,懷疑陸萬劫在外面被人殺死了。
他套上外衣跑出去,看見沙發上躺著黑乎乎一團東西,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又有些疑惑。走上去把陸萬劫推醒。
陸萬劫睜開朦朧眼睛,有些不悅地說:“幹什麼。”看清了把他吵醒的人,語氣和緩一些:“怎麼了?”
無憂語塞,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轉身走了。
陸萬劫撓撓頭髮,忽然福至心靈,歡天喜地的跑回臥室,嗖地一下把棉被抖得飛起,自己安安穩穩地躺下。
無憂慢慢走過來,關燈睡下。他聞到陸身上清爽乾淨,便開口問道:“你沒有喝酒?”
陸萬劫連連點頭。
“那你幹嘛睡外面”。
陸萬劫怔了一下,乾巴巴地說:“我以為你還生我氣呢。”
無憂點點頭,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陸萬劫啊了一聲,後悔的要咬舌頭,他搖著無憂的手臂,又說了幾句親親熱熱的話,無憂總是不理他,他只好沒滋沒味地睡了。
又過了幾天,就是法王開壇講經的日子。兩人一大早就起床,一起往山上去,路上遇到許多膝行的信徒。陸萬劫擔心無憂也要跪下,所以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但無憂比較懶,一路上只顧著看東看西,並不打算下跪。
無憂見那些喇嘛們衣袂翻飛,法相莊嚴,十分崇敬,忽然動了出家修行的念頭。他在山道上遇到一位懂漢語的老喇嘛,於是詢問出家事宜。
老喇嘛每天要面對無數遊客的詢問,但依舊很耐心地跟他講述。
無憂認真傾聽,陸萬劫側臉看他。
待那喇嘛走了,無憂面容嚴肅,低頭沉思。陸萬劫給他講了幾個笑話,他也不理。陸萬劫十分擔憂:“你不會是真要做和尚吧。”
無憂長嘆一聲,面對著白雪高山,說道:“這個地方很好,我很願意長長久久地住下。”停了一會兒,歪著腦袋對陸萬劫一笑:“我會在寺廟裡每日給你祈福,要你長命安康。”
陸萬劫呆了一下,神情陰鬱,沉默不語。無憂暗自發笑,並不解釋自己只是開玩笑。
他倆在山道上玩了很久,到講經臺時,那裡已經坐滿了成千上萬的人。只見明黃色的旗幡在風中獵獵作響。信徒們整整齊齊地坐著,半點聲音都沒有。
兩人只得在最末尾坐下,無憂扁著嘴,很不開心,嘀咕道:“看不見法王了。”依他們目前這個位置,只能看見講壇上一個黃色耀眼的小圓點。
陸萬劫安慰他說:“出家人不要有爭強好勝之心。”說著又跑出去買了一堆零食。
兩人盤腿坐著,腿間各自放了一袋肉乾。因為四周僧眾很虔誠,他們只好偷偷摸摸地抓一把塞到嘴裡。
法王的聲音傳到他們這裡,已經比蚊子還要輕了。陸萬劫在他耳邊說話:“我昨天在一家館子吃的羊肉,特別好吃。下午帶你去。”
無憂正色道:“你不要打擾我。”
“還有一個熬湯的。”
無憂抬手按住他的嘴巴。
陸萬劫吚吚嗚嗚,終於閉嘴了。
忽然從前排傳來騷動,喧鬧哭喊聲宛如潮水似的,由遠及近地傳過來。繼而僧徒紛紛站起來,有的往山下衝,有的往講經壇上跑。無憂抓住一個跑下山的人,問他怎麼了?
那人掙扎著,喊道:“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