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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一腳踢開了房門。
裡面黑洞洞的,味道十分難聞刺鼻。他兩個站在門口,不敢貿然進去,聽見裡面傳來支支吾吾的聲音。老大拿槍指向聲源,喊道:“是誰?”
那人繼續支支吾吾,老大不耐煩,抬手就是一槍。
他扣動扳機的同時,旁邊的老二抽動鼻翼,臉色有些不對:“大哥,別開槍,這味道……”
但是他說遲了。
槍彈離膛後,高溫接觸內屋內濃重的甲烷,轟地一聲,整個樓層都爆炸了。
站在遠處草地上的林鐵衣,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浪,也聽見了這一聲爆炸以及火焰燃燒的聲音。他猜測那兩個人百分百會被炸死。雖然剛才很機智地拆掉了天然氣管道,保住自己的性命,但遺憾的是房子被燒燬後,大概要損失很大一筆錢。
林鐵衣正想的入神,忽然有人呼呼跑過來,宛如一堵牆壁似的,帶著風和熱流,將他緊緊地抱住。
“幸好你沒事。”沈賢呼哧呼哧地喘氣,聲音很低地說。
林鐵衣有些詫異:“你怎麼這麼快?”繼而又高興道:“我當然沒事啦,那幾個小毛賊跟我鬥,差太遠了。”他得意洋洋,身體卻架在了沈賢的肩膀上,皺眉道:“剛才跳樓時,腿好像斷了,你扶我坐下,咱們等救護車來。”
沈賢力大無窮地將他背了起來,健步如飛地往前走,低聲說:“去醫院。”
林鐵衣覺得很彆扭,他自詡為頂天立地的漢子,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揹著走,他不高興地開口道:“放我下來。”
沈賢沒吭氣,腳步很快,喘息得很厲害。
林鐵衣無奈,只得忍著下脾氣,又心疼沈賢,不住地開口問他:“你累不累,歇一會兒。”
沈賢不吭氣。
林鐵衣知道他嘴拙,也不在意,只是一個勁兒地和他說話,使他分散注意力。又問他是怎麼跑去報信的。因為沈賢剛才那一趟來回速度太快了,林鐵衣懷疑他沒有辦成事。
沈賢聲音低低地說:“我在電報站,打電話,給陸萬劫、還有治安隊。”
林鐵衣點點頭,誇讚他:“幹得不錯。”
沈賢沒有回應他,氣息喘得特別粗壯,呼哧呼哧地像一個老式電風扇。
林鐵衣聽著他的聲音,有些擔憂,再次對他說:“沈賢,放我下來,咱們不急。救援的人很快就過來。你跑了一夜,該歇一會兒了。”
沈賢沉默了一會兒,身子一歪,將林鐵衣放在旁邊的地上。
林鐵衣摸到了地上的柏油,猜測這是在公路旁邊,心中稍安,他伸出手,很習慣地去找沈賢。但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沈賢沒有握住他的手。
林鐵衣有些意外,開口道:“沈賢,你在哪兒?”
四周空蕩蕩的,唯有遠處傳來夜梟的怪叫。一陣冷風吹來,林鐵衣打了一個哆嗦,他半跪在地上,伸出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陣。很快就碰到了沈賢的衣角。
林鐵衣摸到了沈賢的身體,他的胸口衣服、下巴、嘴唇都溼淋淋的,像是兜頭潑上去的冷水,林鐵衣湊上去聞,全是血的味道。
☆、兩情相悅
陸、憂二人領著一群治安隊的人趕過來,在半道遇見了林鐵衣和沈賢。林鐵衣驚慌失措,沈賢半邊身子全是血,嘴裡還在吐血泡。
醫護人員很快趕過來,林鐵衣攥緊沈賢的手,磕磕絆絆地送他到車裡,嘴裡一直念著沈賢的名字,護士將他推到旁邊,關上了車門,車子呼嘯著離開。
林鐵衣站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徒勞地瞪著遠方,黝黑的眼眶裡沁出溼溼的涼意。無憂走過去扶住他,林鐵衣低聲說:“那個傻子,他要死了。”
無憂正疑惑他為何說這種不詳的話,抬頭見他面容悲慼,神色絕望,不覺心疼一震,低聲安慰道:“不會的。”
旅店的房間被炸燬,幸而整體結構沒有被破壞,陸萬劫找來一些泥瓦匠,又將整棟樓粉刷修飾一番,便如同嶄新的一樣。
沈賢傷得很嚴重,他所受的傷也挺詭異的,是運動過於激烈導致的肺泡破裂。旁人都道他是那天夜裡奔跑激烈,膽子又小,被嚇成這樣。待他傷情稍微好轉,一些朋友鄰居來看望他,還拿這件事情取笑,笑話他是一根筋,跑步都能跑死。沈賢木訥地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都散去時,林鐵衣拄著導盲杖走過來,坐在沈賢身邊,相對無言。
坐了半晌,外面護士說食堂開飯了。林鐵衣便拿起桌子上的飯盒,掉頭離開。這下子沈賢坐不住了,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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