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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鐵衣睡相很張狂,一隻手臂垂在地上,另一隻搭在沈賢的肩膀上,沈賢猶豫了很久,慢慢地握住了林鐵衣的手。
然後林鐵衣就睜開了眼睛,雙目如電,好像能看透靈魂似的。沈賢嚇了一跳,忙不迭地鬆了手,想跳下床逃走。
林鐵衣按住他的腰,問道:“去哪?”
沈賢不能說話,就只是搖頭。林鐵衣懶懶地躺回床上,半張臉埋在枕頭裡,說道:“再睡一會兒。”說著,一隻手宛如靈蛇似的,攥住了沈賢的手,輕聲笑:“膽小鬼。”然後他微微支起身,覆蓋到沈賢的唇上。
過了一會兒,林鐵衣躺回床上,臉上帶著一點笑意,心裡其實很緊張。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忽然吻這個黑乎乎的傻大個子。
沉默了半晌,林鐵衣輕聲咳嗽:“怎麼不說話了?”
沈賢蜷縮起身體,把臉埋在了林鐵衣的懷裡。林鐵衣反手抱住了他,又在他臉頰和耳朵上連著親了好幾下,低聲說:“我知道你的心意 ,我全知道的。”
沈賢只覺得心頭一熱,眼淚一點一點濡溼了床單。
幾天之後,沈賢出院了,他的喉嚨恢復得差不多,可以勉強發出幾個單詞。為了慶祝他出院,在陸宅的客廳裡,一群人舉辦了小小的派對。
雖然沈賢是派對的主角,但是他天性內向,不善言談,一直坐在角落裡玩遊戲。無憂與幾個少年男女談笑風生,拼酒唱歌,儼然是舞會女王的姿態。陸萬劫見他鬧得不像話,就和幾個同齡人去休息室打牌了。
林鐵衣雖然盲眼,但個人魅力不減,加上前段時間又有徒手擊斃四名歹徒的傳奇經歷,引得幾個熱血少年和妙齡婦女圍在他身邊,津津有味地聽他講述那晚上的經過。講完之後,人家又邀請林鐵衣去跳舞,林鐵衣嘴上謙讓著不會,腳步卻歡快地邁了出去。
沈賢玩著手裡的射擊遊戲,耳朵卻支稜著,聽著林鐵衣和那女人的說笑聲,又隱約聽見了無憂給一個少年唱情歌的音調。他漸漸覺得手裡的遊戲也不那麼吸引人了。
他知道自己才貌都不如別人,又呆滯木訥,落落不群。但他已經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沒道理像一個洋娃娃似的,勉強自己去迎合別人。
宴會結束後,眾人陸續散去,林鐵衣喝的微醉,躺在沙發上呵呵傻笑。陸萬劫從更衣室裡出來,見滿地狼藉,不悅地皺了皺眉,把無憂從酒瓶堆裡拖了出來,帶回了臥室,臨走時吩咐沈賢早點回屋睡覺。
沈賢站起來,走到沙發旁邊,俯身託抱著他,一起回到了臥室。
林鐵衣回到臥室,倚在床邊,雙目迷離,臉頰紅暈,他單手攬著沈賢的肩膀,嘴巴里噴出溫熱的酒氣:“你今天不開心?”
沈賢沒有料到他會注意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我什麼也不會。”
林鐵衣淡淡地笑了笑,說:“扶我去洗澡。”
浴室裡水霧瀰漫,沈賢拿起蓮蓬頭,往林鐵衣的胸口澆水,另一隻手塗抹沐浴露。林鐵衣抹了一把臉,伸手解開沈賢的衣服釦子,被沈賢躲了一下。
“別動。”林鐵衣輕聲警告他,一隻手很利索地將他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沈賢圓睜雙眼,驚恐的不能自持,但是林鐵衣的神情卻十分溫柔,而且還湊上來一點一點地親吻自己,柔聲說:“不要怕……”
沈賢緊緊揪著自己褲頭的手慢慢鬆下來,果然不怎麼害怕了。
一夜春宵,林鐵衣斜依在床頭,一手夾著菸捲吞雲吐霧,一手攬著沈賢的肩膀,沉思了片刻,他臉上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沈賢聽了這句話,羞得把臉埋在了枕頭裡。
林鐵衣吸完了一支菸,把菸頭按滅,騰出手伸進棉被裡,輕佻地說:“來,再讓哥摸摸。”
沈賢又羞又氣,揮著秤砣般的拳頭,推開了林鐵衣,恨恨道:“你不要取笑我。”
林鐵衣聽見他聲音哽咽,便收斂了笑容,溫和道:“我在和你鬧著玩呢。”伸長了雙臂:“來,到我懷裡。”
沈賢是記吃不記打的,果然很溫順地撲了過去。林鐵衣壓低了聲音問他:“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是雙性人的?”
沈賢想了想,很傷心地說:“就是那次輻射之後,我先是發現自己那裡……然後又變得……”他把嘴巴湊到林鐵衣耳朵邊,以便那些羞恥的話語不洩露給別人。
林鐵衣含笑傾聽,他倒是不嫌棄沈賢身體的異樣,反而覺得十分新鮮有趣,聽到情酣耳熱時,忍不住上下其手,直到沈賢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