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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鐵衣驟然覺得渾身冰冷,他顫抖著,摸著無心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摸到了胸口。
他碰到了金絲纏繞的的堅硬刀柄。刀身已經完全插入了胸腔。無心單薄的睡衣被打溼,鮮血一滴一滴地從床上落下來。
林鐵衣抱著無心的身體,大腦一片空白,感覺不到心碎,也忘記了呼喊求救。他低頭親吻著無心的臉頰和嘴唇,輕聲喊著無心的乳名,只覺得失魂落魄,生無可戀。
無心體溫尚存,鼻端還有微弱的氣息。林鐵衣意識到這個之後,才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喊人。
無心被送進醫院後,手術進行了十幾個小時,最後取出一把七寸長的鋼刀,被醫生放在托盤裡,血淋淋地端出來。林鐵衣出乎意料地很鎮定。聽說無心還在重症監護室裡,就對其他幾個人說:“你們別在這裡待著了,回去休息吧。他短時間內也醒不來。”
無憂幾個心情低落,出去買了一點營養品和日用品,就開車回去了。沈賢像一條影子似的,默默跟在他們後面。
林鐵衣明知道無心短時間內醒不過來,還是很固執地守在醫院裡。 一星期後,無心甦醒過來,從重症監護室裡轉到普通病房。從此來探病的人宛如走馬燈似地絡繹不絕。
他是林家的小寶貝,更是實驗室和整個國家的大寶貝,一大堆科研專案等著他去啟動,同事和官員們唯恐他再受一丁點刺激,將整個樓層都封閉了起來。
無心醒過來之後,就不怎麼說話,除了醫生來檢查身體時,才略微敷衍幾句,旁人來噓寒問暖,逗他說話,他連眼皮都不抬。不過他性格一向如此,別人也不跟他計較。
無心身邊有專人伺候,倒顯得林鐵衣待在那裡有些礙手礙腳,何況他本來就看不見,照顧自己都有困難,何況是別人。
林鐵衣非常地沉默,他手裡拿著導盲杖,噔噔噔噔地在走廊上來來去去,一會兒端過來一瓶橘子水,一會兒拿來一包棉花糖。護工攔著他,說那些東西沒營養,也不好吃。林鐵衣固執地堆放在桌子上。
無心躺在床上看書,眼皮不抬,將林鐵衣帶給他的小零食一件件全都吃了。他喜歡吃的東西,林鐵衣全都記著呢。
傍晚時候,病房裡的人大多離開了,護工將房內收拾停當,囑咐了無心幾句,就轉身離開了。
林鐵衣坐在窗臺前,很無聊地聽著音樂。夜幕漸漸降了下來,他察覺窗外滲透出一絲寒意,就起身把窗戶關上了。又開啟角落裡的行軍床,從塑膠袋裡掏出毛毯,自己斜躺在床上,輕聲說:“你還在看書嗎?餓的話桌上有吃的,我先睡了。”
無心雙手抱臂,面前的攤著一本厚厚的哲學概論,一整天都沒有翻動過。他的面頰白皙豐潤,說明這段時間睡眠和飲食都很好,但是他的眼神卻冷冷淡淡的,一點光彩都沒有。
無心呆呆地望著前方,忽然開口問道:“你在這裡待多久了?”
林鐵衣有些驚訝,然後高興地說:“你醒過來後,我就一直在這裡。”他微笑著看向無心,想說一些親密的話。
但是無心卻板著臉,冷靜而認真地說:“你不用陪著我了,不然,我會以為,咱們兩個還有機會。”他凝視著林鐵衣,眼神銳利。
林鐵衣避開他的話題,溫柔地說:“無心,我們倆之間,除了愛情,還有更深厚的感情,對不對?以後,即使我和沈賢在一起,但是我對你的關心和疼愛,並不會比之前少一分。”
他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邊,握住無心的手,說:“我還在這裡,我對你的愛也在。你並沒有損失什麼。為什麼要去尋死?”
無心低著頭不說話,精緻的鼻尖微微泛紅。
林鐵衣見他這樣,就知他已經被說動了,不由得心生憐愛,想去抱住他的肩膀。
恰巧這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聲音非常禮貌。
林鐵衣有些疑惑,問無心:“是誰?”
無心看了一眼門上的玻璃,開口道:“進來吧。”又輕聲對林鐵衣說:“是無憂哥哥。”
無憂將房門推開一條縫,並沒有進來,只是笑著對林鐵衣說:“小叔叔,你過來一下。”
林鐵衣有些疑惑,不明白無憂為何單獨把他叫出去,然而他也沒有多想,拿起手杖就跟他出去了。無憂在門口迎上他,隨手關上了房門,將林鐵衣牽到幾步遠的樓梯口處。
林鐵衣很困惑:“你搞什麼鬼?”
“鐵衣……”旁邊驀然響起沈賢輕而委屈的聲音。
林鐵衣呆了一下。無憂輕聲對沈賢說:我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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