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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絕念頭,又瞬間煙消雲散,他抬手握住陸萬劫的手指,放低了姿態,眼神只敢看著棉被上的線頭,聲音低低的:“我、我不求你愛我,只求你、求你像以前那樣待我就成。”
陸萬劫有些聽不懂:“我以前待你?是怎麼樣?”
焦青只覺得臉頰做燒,喉嚨裡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停了一會讓,終於是不管不顧地說:“把我當成個小玩意,給您……消遣解悶。”
陸萬劫頓時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他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最後站了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步,目光炯炯地看著焦青,開口道:“焦青,你說這話,認真的嗎?”
焦青只覺得羞愧難當,低下頭嗯了一聲。
陸萬劫深吸了一口氣,依舊難以壓制胸中的憤怒,他厲聲道:“要不是看在你受傷,我非把你打個半死!你是個七尺男兒,不瘸不癱,不聾不啞,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你父親在世時,雖然沒有做過建功立業、揚名立萬的大事,但也是一條堂堂正正,威武不屈的漢子,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不做臉的東西?”
焦青早知道會被陸萬劫嫌棄,但話已經說出來了,絕沒有收回的道理。他仰起臉,正視著陸萬劫的目光,語氣輕佻而冷漠:“陸將軍,你也不用把自己摘得那麼幹淨。我之前幫你KJ的時候,你不也挺爽的嗎?這會兒倒罵起我來了。”
陸萬劫濃眉倒豎,面無表情地看著焦青。焦青忽然有些發憷,以為陸萬劫會怒不可遏地衝上來打他。但是陸萬劫神情冷淡,卻沒有發火。
兩人正僵持著,忽然外面傳來瓦片踩裂的聲音,他倆同時一驚,意識到剛才的對話聲音有些高了。陸萬劫動作極快地跑出去,拉開房門,只見院子裡寂靜無聲,滿地月光,夜空裡傳來飛鳥扇動翅膀的聲音。
陸萬劫舒了一口氣,關上房門走回來,將行軍床開啟,自己高高大大地躺上去,隨口對焦青說:“睡覺。”
焦青坐在床上,直著脖子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不跟我吵啦?”
“吵個屁。”
焦青笑了一下,又說:“等我病好了,還到你身邊伺候你,好不好?”他又補充道:“我聽說你家那位過兩天要走了。”
陸萬劫沉默了一會兒,在黑暗中悠悠地說:“算了,其實也沒多大意思。何況……他性格清高,要是讓他知道了,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子。”
焦青呆了一下,便沒有說什麼,躺下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陸萬劫一大早去陣地,接近中午時才回來,院子裡照例只有勤務兵和無憂吃飯。今日天氣涼爽,沒有太陽,院子的正中央擺放著小方桌。
勤務兵忙去廚房給他端來飯菜,陸萬劫洗了洗手,坐在無憂身邊,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髮:“我昨天一夜沒有回來,有沒有想我?”
無憂低頭,用勺子扒拉著碗裡的菜湯,淡淡地笑了一下,又問他:“焦青的傷怎麼樣了?”
“沒大礙,過幾天就好了。”陸萬劫從勤務兵手裡接過飯碗,慢條斯理地吃飯。
“他是為你受傷的,你要多照顧他啊。”
陸萬劫點頭,又輕聲說:“老婆你現在懂事多了。”
無憂聽了這話,放下飯碗,一言不發地進了房間。
陸萬劫有些詫異,但是並沒有多想,無憂心思細膩,忽然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生氣也是有的。他問勤務兵:“上午誰惹他生氣了?”
勤務兵連連搖頭:“上午我去別處當差,不在這裡。中午回來的時候,他跟我聊了幾句閒話,也沒有別的啦。”
陸萬劫是個粗人,既然弄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繼續低頭吃飯。吃過飯後,他進屋午睡,看見無憂一個人坐在書桌前,面前攤開了一本書,神情頹喪,眼神恍惚。
陸萬劫忙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唯恐他生病了,又問:“發什麼呆呀;小傻子。”無憂的體溫正常,但臉頰和雙手卻異常冰涼,陸萬劫十分擔憂,連聲催促勤務兵去找醫生。
無憂叫住他,微笑了一下,說:“我沒事,只是昨天夜裡,在窗外看見兩隻發情的野狗亂叫,被嚇到了。”
陸萬劫這才放下心,又覺得無憂膽子小小的,實在是太萌了,可惜當時自己沒在他身邊。陸萬劫說:“我下午找兩個士兵,把附近的野狗全殺了,給你出氣。”
無憂低頭,半晌才說:“你也不用在這種事情上討好我。”他停頓了一會兒,又說:“你去睡覺吧,我要靜一靜。”
陸萬劫答應了一聲,走到床邊坐下,卻又折返回來,雙手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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