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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芳的家裡一定有靈體的存在。但是既然唐子芳說沒事的話,證明那些東西應該沒有惡意想打擾她的意思吧!
算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
…………
在喝了接近一打啤酒的情況下,邢佑終於沉沉睡去。
鍾涵毫無睏意,屈指一數,他已經有幾天沒睡過覺了,他差點忘了,殭屍好像可以不用睡覺的。
外面的陽光開始逐漸猛烈起來,鍾涵將所有的窗簾全部拉上,然後坐在邢佑的床邊,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手指。
玩膩了,他就趴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他驚訝地發現,喲!連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居然連大氣也沒喘一口!
實際上他根本就沒呼吸,怎麼可能會喘氣。
想到這裡,鍾涵不禁沮喪起來。他是殭屍,白天的陽光對他來說就像漫天灑下的毒藥,他碰都不敢去碰一下。他是殭屍,所以不管他挨刀子也好,被人打被人群毆也好,也不會覺得痛。他是殭屍,所以吃喝拉撒一切都與他無關。
所以好聽點就是殭屍,羅嗦點就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死人,那麼他還有什麼用?他活在世上能幹什麼?
……
待邢佑在傍晚醒過來的時候,他的房間從滿地酒瓶滿屋臭味的一片狼藉中,變成乾淨無塵,整潔清香的溫馨小屋子。
他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馬上從床上一躍而起。
鍾涵剛好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他捋著袖子,捲起褲管,光著腳丫,渾身溼漉漉的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見邢佑醒過來後,笑道:“醒了啊?”
邢佑二話不說,衝過去揪起鍾涵的衣領,兇兇道:“你把我的寶貝酒瓶子丟哪裡去了?”
“什麼酒瓶子?”鍾涵尋思著,突然雙眸一亮,問,“是不是你床底下那些酒瓶子啊?我看放著也沒用,就把它們都給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去了!”
“混蛋,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動我房間裡的東西嗎?”
“可是你那些瓶子留著有什麼用啊?大熱天的惹蚊子嗎?”鍾涵有點懵了,嘴嘟嘟地爭辯道。
邢佑本想發火,但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洗手間的水桶裡面,滿滿的一桶全是自己的衣物,而且還是洗乾淨扭幹準備拿出去晾的狀態,他就怎麼也氣不起來了。
悻悻地放開鍾涵,他悶聲囁嚅道:“我喜歡聽踢到酒瓶子的聲音,我這屋子從我搬進來的那一刻就沒幹淨過,現在突然什麼都沒了,什麼都乾淨了,我不習慣。”
鍾涵哈哈地笑了起來,說:“我還沒見過一個人的家可以髒成這樣,明明地方就不大,堆積的垃圾卻像一座山那麼高,我收拾了一整天才收拾完。”
沒錯,真的只有十來平方的屋子,鍾涵卻用了一整天的時間來收拾。
垃圾不是重點,重點是邢佑屋子裡的每個角落,基本上都堆滿了很多已經凝固結塊的菸灰垢和泥垢,還有上百個菸頭。這地板估計長年沒掃過了,厚厚的都是一層灰,怎麼拖都拖不乾淨。最要命的是邢佑家裡什麼打掃的工具都沒有,全部一點一滴都是鍾涵用自己那件染血的舊衣服擦乾淨的,多麼刻苦耐勞,勤奮的小蜜蜂啊!
“我沒要求你收拾。”邢佑疲憊地坐回床上,從口袋裡拿了包煙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可我現在也住在這裡,地方髒的話我住起來不舒服。”鍾涵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後走過去坐到了邢佑的身邊。
邢佑這才恍然想起,沒錯,鍾涵現在是和他住在一起了,簡單點來說,就是同居。
沒想到……
他竟然會和一隻白痴殭屍同居……
他怎麼會到現在才開始意識到這一點呢?
“隊長,你還沒給我買牙刷,所以我還是用你的牙刷了。”鍾涵肆意地躺在邢佑的床上,盯著天花板好像自言自語地咕噥,“我從我的舊衣服裡面找到我的手機了,你知道嗎?一開啟手機,全部都是未接電話和簡訊,基本上都是學校的人打給我的。”
邢佑雙手撐在膝蓋上,默默地抽著煙。
鍾涵瞄了他一眼,繼續無奈地說:“隊長,我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我不能總躲在你這裡。我要去醫院照顧我媽媽,我還要去上學完成學業,我將來還打算考研呢!”
邢佑沉默不語,鍾涵帶著些微哭腔繼續喃喃道:“隊長,我會這麼一直下去嗎?今天我本來想出去買東西,但是一接觸到陽光就害怕。我想出去走走,想回學校,想畢業以後做出一番事業和我哥哥抗衡,我想讓我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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