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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閉著眼睛,指尖冰涼徹骨,緩緩的觸碰在那人僵硬睜著的眼睛上。
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那個“木乃伊”的身上傳出來……
“嗨!隊長!”
本以為早已經死去的人居然開口說話了,而且語氣……
居然那麼歡脫……
“……”
“隊長?隊長,我是鍾涵!我是鍾涵吶!”
“混蛋!!!”額上青筋暴漲,邢佑忽然暴跳如雷地像只炸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怒罵了一句,但是由於動作過大,他的傷口被硬生生地扯了一下,鮮血滲過厚厚的紗布,無法止住地沿著裸露的腹肌觸目地淌了下來。
“啊!隊長,你小心啊!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要動氣啊!”鍾涵心急地張嘴說著,無奈身上每一個部位都被捆紮得結結實實,一絲也動彈不得。
邢佑捂著自己的胸口,被鍾涵氣得差點一口氣沒衝上直接就氣絕身亡。
他恨恨地扭頭怒視著邢天絕,忍著痛沉怒地問:“怎麼回事?”
邢天絕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擺擺手,說:“是他自己不願意被你看到這般模樣,所以才拜託我先暫時不與你說他的所在。”
說完,他轉眸,語氣鮮少地溫柔下來,對著床上的“木乃伊”說:“佑兒沒見到你,慌得連身上的傷都不管不顧,你知足吧,要好好珍惜他。”
“呃……”鍾涵猛然一怔,然後木訥地看著邢佑那張充滿怨氣的臉,眸中的呆滯一瞬間柔軟滾燙,粼光閃爍著,他歉疚地對他說,“對不起隊長,都是我的錯……我這個樣子,怕嚇壞了你,所以才……”
話還沒到盡頭,他的肩膀忽然被人緊緊摟住。
邢佑突然俯在鍾涵的身上,激動得將他摟得很緊很緊:“你這個混蛋,白痴,我真他媽想一槍斃了你!”話語狠毒,但卻是在強烈地表達著自己的情深。
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開始哽咽,就在前一秒,他真的以為鍾涵死了,他真的以為……他的世界徹底……末日了……
但是……
混蛋……
他還是好好的……還是好好的……
“隊長,你別嚇唬我了。你不知道嗎?我又死了!”
他在說這句“我又死了”的時候,語氣……
還是那麼歡脫……
“靠!”邢佑再次忍不住又罵了一聲,他很想說,管你現在是殭屍還是活人,你還出現在我面前,你還是我的鐘涵,還是我的……
但是這種話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不由得,將激動和深情化作了悲憤,他只能靠罵鍾涵來宣洩稀釋。
“好了好了,你們小兩口慢慢聚聚吧!佑兒,等一下血快流乾的時候就通知一聲,我好給你辦辦身後事。”邢天絕被他們兩個喜相逢的畫面感動得有點受不了,於是只好一反常態地調侃幾句,緩和緩和這動情的氣氛。
鍾涵這才一激靈,立刻焦急地喊:“隊長隊長,你快去把傷口弄一弄,不然等會兒和我一樣都死了怎麼辦啊?”
“死你個頭!”邢佑戀戀不捨地離開鍾涵那硬邦邦的身體,還不忘罵罵咧咧一句。
邢天絕信步走到他們身邊,笑道:“反正佑兒死了就和你一樣了,也沒什麼所謂。”
他這句話,讓邢佑猛然一怔。
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像斷片似的,他依稀記得,他在那棟鬼樓裡,受了重傷,然後居然被人控制了雙手,往他的心窩掏去。
那些驟然出現的如極光般美麗卻很熟悉的綠光……
和鍾涵身上同時出現的綠光互相排斥反彈……
努力想要拼湊起記憶的碎片卻讓他不由得頭疼不已,邢佑難受地蹙了蹙眉,半晌才緩過神來虛弱地扭頭問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邢天絕。
“族長,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身體裡……”
他的話還沒問完,邢天絕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了,自當也不再做任何隱瞞。
他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床沿邊,背對著鍾涵,面對著邢佑,語氣沉重地緩緩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佑兒,你還記得八歲時你曾經生過一場大病嗎?”
“不記得了……”邢佑努力在腦海裡搜尋起十幾年前的記憶,但是卻連一丁點也記不起來。
邢天絕正了正坐姿,道:“在你八歲那年,我去了別的城市辦事,拜託末兒暫時照看你。但你一時頑皮,偷偷溜出去跑到山腰上玩耍。就在玩耍的時候,你居然到一座孤墳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