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3/4 頁)
“是嗎?那就讓閻王親自過來和我談!”一聲冷冽的話音一落,邢末頓時眼睛一眯,指尖再次一拈,那顆綠色的繭一瞬間“嚓”的一聲勒到了極致。
“啪!啪!啪!”不斷崩斷的柳葉枝清晰地發出了刺耳的響聲,夾雜著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悲鳴,在一瞬間,“轟”的一聲猶如爆炸一般,整個繭就在這麼剎那間炸成了碎片。
瑟瑟的陰風驟然間戛然而止……
細鬼的悲鳴聲如同空谷迴音般,漸漸地,漸漸地也平靜了下來……
遍地都是柳葉碎片,房間裡一片狼藉不堪。
邢末若無其事地攏起雙臂,十指相交放在膝蓋處,對著門外一直靜候的男人喚了一聲:“司徒,進來!”
說罷,房門果然被人開啟了。
司徒凡款款從房外走了進來,關好門,還沒開口說話便先是注意到這滿屋的髒亂。他邊走著,便默默無言地將經過的橫七豎八的傢俱先擺放回原處。
看著他的動作,邢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別弄了,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休息的時間也不夠,讓下人去收拾就好了。”
拿著碎裂的花瓶的手陡然一僵,司徒凡揚起睫毛複雜地看著沙發上的邢末。
邢末一怔,隨即即刻整了整臉色,恢復以往如常的冷漠,問他:“錄影發過去了沒有?”
“嗯!”司徒凡收回目光,繼續低頭整理著倒落在地上的書籍和檔案。
邢末站起身來,走到司徒凡的面前彎下腰,從他的腳邊撿起一個酒杯。
司徒凡直起身子,看著邢末旁若無人般脫下自己的外套,解開襯衫前襟,敞露出一片緊緻結實的面板,然後走到小吧檯裡去倒了一杯烈酒。
“要喝嗎?”他邊倒酒邊低聲地問。
“不了,謝謝。”司徒凡刻意強迫自己不去注意邢末的身體,繼續埋首收拾東西。
邢末呷了一口透明的酒液,走回沙發上坐下,靜靜地說道:“估計只剩下三天的時間。”
“嗯?”司徒凡一邊掛著掉落下來的壁畫,一邊疑惑地應了一聲。
手上的壁畫很沉重,在牆壁與他的身體中間又隔著一張精緻的白色儲物桌,司徒凡吃力地整個人傾在桌前,桌沿抵著自己的小腹。因為不斷攀舉的動作,他的襯衣無意間被扯高,露出了小腹上一大片白皙的面板。
邢末灌了一大口烈酒,正打算繼續他剛才說的話題,斜眼一瞥,卻無意間看到司徒凡那頎長的身姿,還有裸露在衣衫外的那一片細膩白嫩的面板。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從他的小腹打量至他的臉上。
因為努力想將壁畫掛上去,司徒凡高舉著雙手,仰著臉,鬢角上出現了些濡溼的痕跡。
他的側臉精緻得如同精雕細琢出來的瓷像,每一寸,每一分都似乎挑剔不出任何的瑕疵。他的頭髮剪得利落卻不失柔和,偏長的劉海拂成一道好看的弧度,髮梢流水般柔順地在鬢角處收尾。他的耳朵也很漂亮,偏薄的耳廓上清晰可見一條條細細的血管,透著光彷彿有層淡淡的粉色鍍在上面。
他的睫毛很長,漆黑漆黑。被眼鏡的覆蓋下,卻好像失色了幾分。他的鼻樑筆挺卻不會有任何突兀的弧度,淡色的兩片唇瓣看起來柔軟單薄,在呼吸間,一翕一合,莫名地給人一種性感的誘惑。
邢末驟然尷尬地收回自己的視線,暗暗在心裡怒斥自己居然會莫名其妙地被司徒凡吸引住了目光。
司徒凡跟了他兩年多,他對他之間,只有仇恨,只有主僕關係,儘管每天每夜都處在一起,他卻沒有如此認真專注地去看過司徒凡的臉。
他沉怒地走回小吧檯,丟下酒杯,直接拔開一瓶烈酒的木塞,仰頭就往自己的口裡灌了進去。
稍稍偏頭看到邢末毫無分寸地灌著烈酒,司徒凡習以為常地扭過頭去,輕輕說了一句:“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他腳尖一蹬,總算將壁畫掛好了一半,就差另外一邊掛上掛鉤就完成了。
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輕淡的弧度,卻無疑烙印在了邢末那雙充滿火色的眼睛裡。
胃部有種沸騰作湧的辛辣感,酒精讓他的雙頰蒙上一層微淡的緋紅,他銳利的雙眸微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斜對面的男人身上。
其實,他可以怒喝一聲,讓司徒凡別弄了,滾出去……
但是……
他放下喝光了的酒瓶,靜靜地走過去,腳步顯得有些沉重。
走到司徒凡身後,司徒凡還沒有任何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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