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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憤地怒吼道:“玉少爺……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
邢佑不疾不徐地恣意坐著,手中不知何時已經緊緊地捏住一顆花生,邊念著耳熟能詳的咒語,邊驟然間將花生往氣流最集中最強勢的地方彈去,頓時聽到一聲聲嘶力竭的痛吭聲。
身體周遭的氣流隨之飛快散去,空氣中的鬼號聲帶著驚懼,戰戰兢兢地吼道:“你……你是天師……?”
是嗎?他是嗎?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狙靈人而已,在古代應該自稱天師嗎?
玩心一起,邢佑氣定神閒道:“老衲不過是一名無名小卒罷了。”
老衲?對嗎?他想自稱天師應該用老衲?貧道?貧尼?
邢佑兀自好笑地在心裡嘲笑了自己一番,跟著鍾涵跟久了,自己也開始變白目了。
整了整臉色,邢佑將玩心掩去,繼續耐下心來等著鍾玉澈出現。
……
…………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邢佑估摸著自己的耐性要被磨光了,打算直接下咒讓那個叫溫兒的鬼魂直接滾下地獄就算了的時候,廂房的門忽然被人冷不防地推開。
門外,迴廊上的燈籠裡發出的光芒疏離黯淡,映襯著門外人的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孔分外慘白如紙。
他心驚膽戰地一鼓作氣衝到邢佑面前,高高地舉起手裡一張寫滿密密麻麻毛筆字的紙張,閉著眼睛對邢佑大喊:“爺!我拿來了!爺!我走了!”
說完,又是一溜煙地跑了!
邢佑拿過賣身契,看著鍾玉澈慌不擇路地逃跑,失笑了一聲然後對著空氣大聲道:“好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說罷,他用蠟燭旁的火信子點燃了那張署名為杜溫卿的賣身契。
看著昏暗的廂房裡,那一頁火光乍現並且飛快燃盡的紙張,冰寒陰森的氣流終於緩緩凝聚在了桌前,對著邢佑甚是感激道:“謝……謝謝公子……”
“去吧!”邢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款款踱步,走出了廂房。
廂房的門,緩緩地掩上。
微風從即將掩上的門縫中簌簌吹進,似乎吹動了懸樑上的布條,似乎吹動了桌上那雙詭異的腳印。
布條盪漾不停,圓形的木桌忽然被什麼力量踢到在地,然後……
便沒了動靜……
……
…………
“爺,爺!”身後的人一路小跑追上邢佑的步伐,此時,天空已然澄亮如鏡,昨晚發生的事情,猶如做夢般讓鍾玉澈覺得不可思議。
邢佑疾步在前面走著,凜然走出了百花樓。
鍾玉澈好不容易追上了邢佑的腳步,喘著粗氣,還不忘一直誇獎邢佑的壯舉。
“爺!您昨晚真厲害!您真讓墨夏的病好了啊!他今兒個起床神清氣爽著,還找著爺您呢!”
邢佑沉默不作聲,繼續快步走著。
“爺!要您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墨夏的房裡還住著溫兒的鬼魂呢!話說,溫兒也實在可憐。他身染重病,後來大夫都說沒救了,他一時間心灰意冷也就懸樑自盡了。爺您知道嗎?我終於參透為什麼那桌子上會出現一對腳印了,原來是溫兒他懸樑的時候踩的啊,後來踢翻了,吊著脖子吊著吊著就斷氣了。爺,您說我聰不聰明啊?”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六十八章:爺,您要幹嘛?
……
…………
耳邊一直聒噪地有人不停不停,不停講話!
邢佑好不容易走進人群中,可是鍾玉澈還不死心地跟上來一直對他津津樂道地講著關於昨晚的事情。
青筋暴跳了幾下,邢佑剛想轉身來對他呵斥幾句,卻無意中發現,這鐘玉澈這樣不會看臉色,喜歡一輪嘴地說話的模樣,還真和鍾涵越來越相似。
邢佑的眸光一柔,望著鍾玉澈忽然漾開一抹久違了的柔情笑意,看得鍾玉澈頓時心亂神迷。
不過,那種柔和卻是一瞬即逝。
邢佑心裡清楚,鍾玉澈和鍾涵根本就是兩個人,他不能將他們混淆在一體!
飛快地回過頭,邢佑站定在人群裡邊上,低聲問:“我要你幫我找的人找到沒有?”
鍾玉澈急忙剎住車,停立在他的身側,誇張地揚起雙眉道:“爺,您當我是神仙啊,就隔了一個晚上,哪有那麼快有訊息呀?再說昨天被溫兒嚇得我半死,小爺的心肝到現在還是噗通噗通直跳呢。”
“不會跳的話才怪!”邢佑不滿地低聲囁嚅了一句,然後眸光一淡,宛然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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