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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真是受夠了,自從這個鍾涵出現之後,他就一直被邢佑冷落!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暗自下定了決心之後,鍾玉澈立刻牙關一咬,把心一橫,朝邢佑和鍾涵他們衝了過去。
一屁股擠到邢佑身邊,聽到鍾涵一聲猝不及防的驚呼聲之後,鍾玉澈順勢摟住了邢佑的手臂,硬是鑽進邢佑的懷裡嬌嬌柔柔道:“爺,我冷。”
邢佑沒有理會鍾玉澈,而是將他推開,扶起摔在一旁的鐘涵,然後轉眸冷淡淡地對鍾玉澈說:“冷的話坐這裡,我和鍾涵去別的地方休息。”
哼!意料之內。
“啊嘁!!”鍾玉澈忽然皺眉鼻子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哆哆嗦嗦搓著自己的肩膀,“爺……我……我好像病了……”
他這麼一說,緊張的不是邢佑,反而是莫名其妙被摔疼手掌心的鐘涵。
“生病了嗎?”鍾涵急忙跑到鍾玉澈面前,緊張擔憂地摸上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是感冒了嗎?阿澈,你的百寶箱裡有沒有感冒藥?”
百寶箱?感冒藥?
雖然聽得鍾玉澈稀裡糊塗的,但他仍舊佯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刻意繞過鍾涵,鍾玉澈碎步跑到邢佑面前,抓住邢佑胸口的衣衫,扁起嘴,一臉可憐巴巴需要人疼惜似的表情,仰視著身高比他高的邢佑,帶著哭腔道:“爺,我難受。”
邢佑古怪地垂眸瞅著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鍾涵又急步跑過來一把揪過鍾玉澈的雙手,急切道:“阿澈,隊長不是醫生,你跟他說沒用的。”
“突!”一根青筋突然冒出額角,鍾玉澈嫌惡地抽回自己的手,一邊暗自在心裡咒罵鍾涵這個不識時務專門搞破壞的人,一邊又即刻斂起差點炸毛的神情,繼續楚楚可憐地又黏到邢佑身上,說:“爺,今晚能陪我睡一宿嗎?有你陪我,我相信我明天一早病就會好的。”
鍾涵立刻在一旁又驚詫地低呼打斷他們的對話:“誒!隊長,你還有這個本事,睡一覺就能把別人的病治好嗎?”
“突!”鍾玉澈額角的青筋再凸一條……
邢佑冷冷朝鐘涵白了一眼,緊繃著下巴,道:“就你會相信!”
“呃?”
“晚了,睡覺!”
“慢……慢著……隊長,阿澈怎麼辦啊?”
“一人一邊,自己找地方睡!”沒有附帶一絲感情地丟下這麼一句,邢佑便立即拉著鍾涵往一棵樹下走去,然後不容抗拒地按著鍾涵,命令他坐下,躺好,睡覺!
鍾玉澈就直接被晾在一邊,他說什麼,沒人在意。好吧,他可以說比透明更悲催。
一雙怨恨冒火的眼神直勾勾地緊盯著躺在樹下的兩個男人,那緊緊相擁的姿勢,就像黑夜裡忽然燃起的明火,刺目得讓他眼睛發疼酸澀。
他的男人,轉眼間,擁著另一個男人,儘管那個男人的模樣和他沒有絲毫差異,但是他卻覺得,那張臉,面目可憎得讓他想吐!
……
…………
清晨,當陽光透過茂密翠綠的樹葉的縫隙間斑駁灑落到樹下,四個相擁的男人身上時,彷彿為他們的身影踱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微光。
等等……
四個?
邢佑從身體的一陣陣難受中清醒過來當他挪動早已動彈不得,痠痛麻痺中的四肢時,他愕然地怔忡了半晌。
半晌……
半晌……
該死的!!!
他動了動手臂……
枕在他左手臂上,一個仍沉浸在美夢的長髮少年,迷迷糊糊地動了動,不安地蹙著眉。
他又動了動他的右手臂,懷中的男孩子,利落的短髮披蓋在他的眼眉上,遮住了那好看的眼睛,看起來有種柔媚的性感。
他不禁勾唇一笑,然後眉毛又蹙了起來。
他動動他的雙腿……
該死的,哪來的貓?!
“喂!”邢佑沉著怒氣,吃力地動了動被人莫名緊抱住的一雙腿。
他腿上的“小動物”喃喃夢囈了一句什麼之後,又即刻摟緊了他的腿,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枕著他的大腿根睡覺。
“喂!起來,都給我起來!”邢佑扯開嘶啞的嗓音,大聲勒令了一句。
他的聲音在這幽深寂靜的林子裡響徹迴盪,驚動了林子裡的草木鳥蟲,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瞬時隨著他的聲音躁動了起來。
鳥啼聲悅耳動聽。
蟲鳴聲嘶鳴清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