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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的兩個男孩子低聲道了一句,然後率先走到一棵大樹下,踢開了樹根上的碎石,然後示意他們坐過來。
鍾涵點點頭快步走上去,一屁股還才剛坐到邢佑的身邊,眼前的視野忽然被一個圓圓的屁股覆蓋住。
轉眼間,鍾玉澈已經強勢地湊進來,直接用屁股撞開了鍾涵,坐到了鍾涵和邢佑的中間,樂得有些得意。
鍾涵望了鍾玉澈一眼,也沒在意什麼,只自顧自地探著腦袋目光繞過鍾玉澈的身體,對邢佑嘻嘻笑道:“隊長!我餓了!”
邢佑立刻明白地把肩上的包袱整個遞給了鍾涵。
鍾涵笑著接過去,然後翻箱倒櫃般在那個包裹裡翻起了東西。
最後,他翻到了一個小小的酒罈子,撕開上面的一層紅布之後鼻尖湊過去一聞,香醇的酒香撲鼻而來。
“喏!”他又習慣性地把酒遞給邢佑。
邢佑習慣性地接過,然後閉著眼豪邁地對著酒罈子灌起了酒。
他們之間,那讓人咋舌的默契和慣性,讓坐在他們中間的鐘玉澈宛若被當成了透明的。
鍾玉澈氣鼓鼓地瞥了鍾涵一眼,然後把包袱奪過去,自己在裡面拿出了一塊用粗糙的紙包了一半的大餅,然後又把包袱丟給了鍾涵。
鍾玉澈氣惱地暗自在心裡把這塊大餅當成是鍾涵,正想一口咬下去的時候,鍾涵忽然低呼了一聲,然後把他手裡幾乎到了嘴邊的大餅給搶了過去。
嘴上落了一個空,上齒忽的磕到下齒,“嘎達”一聲脆響,鍾玉澈莫名其妙地瞪著鍾涵嚷嚷:“你幹什麼啊?”
鍾涵馬上拿出了另一個小小的白饅頭,直爽地放到鍾玉澈手裡,說:“喏!你吃這個!”
看了一眼已經被鍾涵搶走的那個大大的燒餅,在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中那個小饅頭,鍾玉澈勾起唇睥睨地斜斜瞅著鍾涵,譏笑著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什麼?”鍾涵抓著燒餅,不解地望著他。
邢佑喝得舒暢盡興,一眼瞥見鍾涵手裡的大餅,打了個酒嗝之後忽然插嘴問道:“沒有別的吃的了嗎?”
鍾涵搖搖頭。
“發黴了,丟掉吧!”邢佑的眉眼和煦,輕聲道了一句。
鍾涵再次搖搖頭,傻呼呼地笑道:“沒關係,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這裡,不吃東西是不行的。”忽然,他像想起了什麼一樣愣了愣,沮喪地嘀咕,“怎麼辦,隊長,你沒東西吃了。”
邢佑失聲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臂繞過鍾玉澈的身體,將鍾涵的燒餅奪了過去。
麻利地撕成了兩半,把已經發黴的那一半給了自己,另外看起來應該還能勉強入口的一半再拿還給鍾涵。
“這不就有得吃了?”
邢佑若無其事地一口把那半邊發黴的燒餅吃進了嘴裡,再皺著眉頭灌下了烈酒,咕嚕一聲便全部吞了下去。
鍾涵看著邢佑這麼委屈自己,有些難過地垮著肩膀,把那一半遞到邢佑面前,心疼地說:“隊長,這個也給你吃!”
“你吃吧!我飽了!”邢佑繼續仰頭不要命似的喝酒。
鍾涵只好悻悻然地收回了燒餅,一小口一小口無力地幹咬了起來。
鍾玉澈杵在他們中間,他們卻絲毫沒有受到自己的一點干擾。被他們視若無睹般對待著,鍾玉澈覺得自己不是多餘的,而是根本就只是卑微地成為了一道透明的牆壁而已,那比多餘更可悲。
多餘,是起碼在他們的認知裡,還是能看到他的存在,只是被排除了的那一位。但是現在,情況根本就是他們沒當他還存在著,他連多餘的邊都擦不上!
他明白過來鍾涵剛才的用意,為了不讓自己吃到發黴的燒餅,鍾涵主動拿了個饅頭來交換。
雖然鍾涵的好意他不是沒有感覺到,但是他著實覺得不甘心,為什麼他們兩個人的生活習性可以配合的那麼有默契,為什麼可以這麼大方地無視他?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說話方式,鍾玉澈夾在中間上下不得,如坐針氈,實在嫉妒得很。
於是,他氣鼓鼓地抓過邢佑的手,把他手裡還沒吃的饅頭塞給了邢佑,然後霍的站起身來,道:“悶死了,我出去走走!”
鍾涵對著鍾玉澈那氣氣而去的身影表示不解,挪著身子湊到邢佑的身邊,問:“隊長,他怎麼了?”
“他就是這副德行,別管他。”邢佑瞥了一眼那抹走遠的身影,無奈地搖頭道。
“不行,這裡荒山野嶺的,他一個人很危險,隊長你在這裡等我,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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