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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寢室在走廊的最裡面,所以他拉開了皮箱的拉桿,打算拖著皮箱走過走廊。
滑輪碰觸到地面,咔的一聲,並不大,但是卻很刺耳,他又被嚇了一跳。
他覺得自己今天神經出了問題,總是被自己嚇到,難道戴宇的事情真的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去坐車,他拖著沉重的皮箱一步一步向前走。
老舊的地板和滑輪之間的摩擦聲非常的大,大到他覺得旁邊隨時會有寢室開門罵他擾民。
可是沒有,沒有一個寢室出來人,大家都好像在黑暗裡陷入了昏迷。
想到這裡沈玉晨暗自奇怪,為什麼今天的走廊這麼的安靜,前幾天風聲最緊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安靜。
忽然一陣風吹來,吹過他的頭頂。
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股風,太涼了,好像從地獄吹出來的陰風了一樣,冷的刺骨。
想到這裡他馬上停止了思維,暗自怪自己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他很快就想到自己不是在胡思亂想,因為走廊是沒有窗戶的,旁邊沒有任何一個開門的寢室,哪裡來的風?
事情不對勁,沈玉晨深刻的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但是他實在沒有勇氣多想什麼,只能拽著沉重的皮箱,加快了步伐,繼續向前走著。
又有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平時這個走廊,快點走的話基本上十幾步就可以走到中間的樓梯,可是今天,他估計自己走了大概有二十幾步了,可是旁邊還是密密麻麻的寢室門,好像沒有勁頭一樣。
沈玉晨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溼透了,他手背上青筋暴漏,一瞬間,他停在了原地,在他停下的同時,樓道里的感應燈,也跟著刷一下滅了,他覺得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個怪物,正藏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隨時準備著撲向他。
原來人緊張的時候真的容易出汗,他的額頭佈滿了細密的小汗珠,在他停下的時候,這些汗水一點一點的匯聚在一起,沿著沈玉晨的臉頰蜿蜒向下,匯聚在下巴那裡,然後滴落。
噠的一聲。
居然連汗水滴落的聲音都被放大了無數倍,清晰的傳到了沈玉晨的耳廓裡。
而前面的感應燈,居然因為這汗水滴落的生意,不可思議的亮了起來,沈玉晨咬了下牙,拖著皮箱開始狂奔,而前方,依舊沒有出路。
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還是無盡延伸出去的走廊,他覺得自己應該回頭,可是他忽然想起了人身上有三把火的傳說,怕一回頭就熄滅了自己肩膀上的火,讓黑暗中窺視自己的東西有機可乘,於是他只能站在原地,聽著自己如擂鼓一樣的心跳。
他站在原地,手腳冰涼,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正僵持的時候,他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冷汗再次從他額頭滴下,他不會認為是其他寢室的人,因為在這安靜到詭異的走廊裡,根本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也就是說,身後的腳步聲,只可能是……
沈玉晨不敢想下去,再次快速飛奔,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居然一直還愚蠢的拖著那隻皮箱,他迅速鬆手,然後加快速度向前跑。
幾步之後他終於發現,樓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內,而他由於跑的太快,差點衝入對面的走廊。
站在樓梯口,沈玉晨有些難以抉擇。
樓下的感應燈黑著,黑洞洞的樓梯口,讓沈玉晨一陣慌張,他為什麼一定要著急在這樣的半夜離開,如果他現在在寢室裡……
他又忽然想到,戴宇可能並不是失蹤了,而是和自己一樣,遇到了這樣詭異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又哆嗦了一下,戴宇的結局是失蹤了,那麼自己呢?能逃的掉麼?
身後的腳步聲再次沉重的響起,而樓下的一片漆黑也給他很大的心理壓力,不過最終,他還是向黑暗中奔去。
沈玉晨原本以為自己會繼續在樓梯上逗留很久,就好像剛剛在走廊裡面一樣,很長時間到不了盡頭,可是他的厄運似乎結束了,他一步幾個臺階,很快就到了值班室。
他拼命的拍打著值班室的門,希望能叫醒看寢室的大爺,也希望能驚醒寢室樓裡面的其他人,從寢室出來之後到現在的變故,讓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這個時候他需要找到一個人,好能支撐自己不倒下去。
巨大的拍門聲迴響在走廊,被四周的牆壁反射回來,震的他的耳膜發疼,他的手因為太用力的拍著門板,也震的生疼,可是他卻忽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