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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嫣然一笑:“你們是想讓我把人頭借給那個女鬼,讓它自己交代問題吧?”
賴小三和雲坤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蜻蜓竟是如此聰明的女子!
“不行!”程偉一聽趕忙擋在蜻蜓的前面,警惕地看著賴小三和雲坤。他的蜻蜓已經受盡苦難,現在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人頭,可不能再拱手送出去了!
“程偉,別這樣!”蜻蜓拉住程偉的手,深情而認真地說:“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我已經死了,頭身分家根本感覺不到痛苦。更何況,那女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我們應該幫它一把。而且……”
蜻蜓說著掃了賴小三和雲坤一眼,這才繼續對程偉說:“那個在我頭上施法的人,絕不是個普通人,如果他是壞人,就該讓賴老師和雲老師把他抓出來。不然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甚至連你,也可能程偉對方的攻擊物件!”
還不等程偉想到反駁的話,蜻蜓就探頭對坐在一邊,只顧著抹眼淚的盧妙說:“這位同學,麻煩你把程偉帶去別的房間吧!”
盧妙看了賴小三一眼,見他點了頭,這才起身拉起死活不肯走的程偉,回了他暫住的客房。就算蜻蜓現在已經是魂魄了,但割頭的場面還是刺激了點,在場的人都不希望這個善良的男孩子會因此留下什麼難以磨滅的痛苦記憶。
“賴老師,雲老師!”目送程偉回了房間,蜻蜓收回目光,淡淡地望著二人:“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也是有能力的人。我不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只希望以後,在你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多保護他!”
蜻 蜓的話說的很委婉,但賴小三和雲坤都明白她的意思。她已經死了,未來不管是去地府或是繼續在人間遊蕩,都和程偉的人生沒有交集了。可程偉的人生還很長,誰 也不知在未來,他會不會遇到些常理無法解釋的事,這種時候,如果有賴小三這樣的人幫一把,那他的人生,就會安定許多。
“我答應你!”賴小三輕輕地點頭,許下的卻是很有分量的承諾,同時他也在心裡琢磨著怎麼才能幫這兩個有情人一把。
得了賴小三的許諾,蜻蜓高興地一笑,還不等賴小三和雲坤說什麼,就見蜻蜓用雙手扳住自己的頭,用力向下一扯。
淡定如賴小三和雲坤,見了這樣的場面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風中凌亂——姑娘啊,女人何必對自己下手這麼狠啊!
見賴小三和雲坤還在發呆,被蜻蜓拿在自己手裡的人頭說話了:“賴老師,你趕緊把頭給它安上吧,順便在我頭上施個法術,不然我很難代替它說話。”
聽了這話的賴小三用手把自己的下巴扳回原位,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接過蜻蜓的人頭,安在了同樣被貼了符紙,站在牆角裝標本的無頭女鬼脖子上。
抬手在蜻蜓額頭畫了道威力不大不小的符咒,只見蜻蜓兩眼翻了翻,再聚焦時,那雙眼透出的已經不是看淡人世滄桑的淡然,而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仇恨。
“是你們,是你們搶了我的頭!我要殺了你們!”女鬼呲牙咧嘴想撲上去咬賴小三,奈何它身上貼著威力巨大的符咒,它根本動不得分毫。
賴小三的面部微不可查地顫了顫,心裡琢磨著:同樣都是無頭鬼,人家蜻蜓就在短短的時間內看破紅塵,可這女鬼卻依舊滿身戾氣。若是用西方的生死理論來描述,這蜻蜓死後會上天堂,而這女鬼就只有下地獄的份兒。
怒火不可抑制升起來的賴小三抬了抬手,夜空中劃過兩道厲閃,就在厲閃要劈下來的時候,賴小三又把手放下了。這女鬼是可恨,但說到底它也是個可憐人,連被它搶了頭的蜻蜓都忍不住對它報以三分同情,他這個大仙兒又怎麼能如此刻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頭,為什麼你沒有?”不劈它不代表不刺激它,賴小三悠然地拉過椅子坐在女鬼跟前,搖晃著二郎腿,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連雲坤都忍不住腹誹他家小三骨子裡的惡劣。
“我的頭?”女鬼愣了一下,跟著發瘋般怒吼:“誰說我沒有的,我的頭不是好好地長在脖子上,你胡說,我要殺了你!”
賴小三掏了掏被震得嗡嗡響的耳朵,雲坤趕緊抬手多佈置了兩層結界,開什麼玩笑,要是讓女鬼這麼喊下去,明天這棟樓裡的居民就都搬走了!
女鬼聲嘶力竭地叫吼,賴小三和雲坤也不插嘴,就這麼閒閒的聊天喝茶,直到女鬼筋疲力盡,賴小三才再度開口:“不用再自欺欺人了,你也知道自己脖子上的這個不是你的頭,別人的總歸是別人的,難道你就不想找回你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