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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忍不住了，上去給了中年鬼一個爆慄。

中年鬼愣了一下，雙眼中射出兩道森森的寒光，賴小三毫不畏懼地回瞪著中年鬼，頗有幾分挑釁的意思。

“哈哈，現在的年輕人，有趣得很！”半晌之後，中年鬼仰天長嘯，和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道友相處，果然很舒服。

“你要是再不回答小爺的問題，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屍骨挖出來挫骨揚灰！”賴小三眯了眯眼，他可以確定眼前這隻鬼的年紀沒有自己大，可為什麼在他面前，自己就像個小孩子呢？對於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賴小三有些排斥，卻並不反感。

“好啊，連我都快分不清哪具屍骨是我的了，如果你能分辨出來，就算被挫骨揚灰，我也認了！”中年鬼聳了聳肩，向後退了兩步，示意賴小三隨便挖。

這一回輪到賴小三發呆了——這是什麼情況？！雖說魂魄和屍骨已經沒了必然的聯絡，但這些無法去投胎的鬼，還是下意識地想保護自己的屍骨，為什麼眼前這隻中年鬼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兩相對視好半天，最後雲坤實在忍不住了，他覺得如果再讓賴小三和中年鬼對視下去的話，那以後就沒他什麼事了！

再次上前一步，雲坤客氣地抱了抱拳：“我們並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來意我們說的很清楚，前些日子有六個年輕人在這裡玩了筆仙，現在，他們都出事了。”

中年鬼聞言把目光轉移到了雲坤的身上，鄭重地說：“他們出了什麼事？”

“三個瘋了，兩個傷了，還有一個暫時沒事，不過如果這事不能解決的話，他早晚也好不了。”賴小三抱著肩膀涼涼地說。其實事情的走向遠沒有他說的這麼嚴重，不過為了凸顯他們此行的必要性，賴小三決定擺這中年鬼一道，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不應該啊……”中年鬼小聲地念叨了一句，忽然抬起頭長嘯兩聲。片刻後，賴小三和雲坤就被無數小鬼遊魂給包圍了。

“到底是誰去纏了那六個學生？”中年鬼冷冷地掃視著周圍的小鬼們，小鬼們瑟瑟地抖著，它們不僅怕中年鬼身上散發出的煞氣，也懼怕中年鬼無邊的法力。想在這片“淨土”上生存下去，它們就必須服從中年鬼的領導。

“是，是我們！”七八個氣息乾淨的小鬼顫顫巍巍地飄了出來，遠離人世的它們，好不容易見了幾個活生生的學生，都樂得和他們玩玩。可自從害得第一個學生精神崩潰之後，它們就不敢纏著楊蘇他們了，一是中年鬼平時對它們管教很嚴，它們如果亂來的話，以後就沒法在這兒立足了。再來也因為干擾凡人，對自身沒有好處，這幾個沒做過什麼孽事的小鬼，實在沒必要去糾纏幾個凡人。

“是你們把其中三人的魂兒給衝出體外的？”賴小三懷疑地看著這幾個小鬼，它們的氣息很平和，想必生前死後都沒做過壞事。之所以一直沒去轉世，可能是有些心願未了，或者厭倦了再世為人，才在這裡避世。

“我，我們沒有啊！”小鬼們一聽就急了，那晚它們見這六個年輕人大半夜的敢跑到墓地玩筆仙，就認定他們膽子很大，所以它們幾個跟著楊蘇回了學校。楊蘇他們在計程車上看到的白影，就是它們。

小鬼們本想來個午夜驚魂什麼的嚇唬嚇唬楊蘇他們，可還不等它們發起總攻，其中一個學生就出現了神經錯亂的情況。幾個小鬼嚇得不輕，一溜煙逃回了墓地，從那之後，它們就沒再離開過墓地。

“它們不敢說謊！”聽了小鬼們的講述，中年鬼轉頭去看賴小三和雲坤。他對這些小鬼都很熟悉，若非心地純善，他也不會容忍它們在人間遊蕩。

賴小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也認為這幾個小鬼沒本事衝撞楊蘇那三個陽氣十足的同學，只是若非它們所謂，那三個男生又是如何丟魂？那兩個男生又是如何意外受傷的呢？

“對了，我記得那天來這兒玩筆仙的幾個學生，身上都帶著些怨氣。”回憶了半天，中年鬼突然眼前一亮。他本以為是那幾個學生正在走黴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現在看來，他們都是陽氣十足，時運也還不錯的狀態，那怨氣的出現，就有些微妙了。

“對對對，那天神經錯亂的學生，身上就有很重的怨氣。”幾個小鬼一聽領導發話了，也都想起那晚的異常狀態。它們當時會落跑，既是因為怕嚇壞了學生惹禍，也是因為那個發瘋的學生身上有種讓它們不舒服的氣息。

“難道他們身上的鬼氣，不是在墓地沾染的？”賴小三摸著下巴開始思索，他能感受到楊蘇幾人身上有明顯的鬼氣，不然堂堂警局，也不會因為藏了個楊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