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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撐身體的力量失去,我狠狠地晃了幾下,勉強站住。
“他中了克拉克拉的毒,醫師說到日中時才好。”
“這不是快日中了嗎?讓他自個回去。你就是心軟。”那美少年將要走過來扶我的菲斯拉住,向我哼哼鼻,“他不是獨自地挺快活地嗎?”
這可怎麼辦,不能失去向導啊。
“尼納,他是真地受了傷。”漢克吶吶說道。
“他哪次不是真地受了傷,既然是雌獸,就別到處亂跑總讓大家找他嘛。”
嗯,怎麼辦?
“尼納……”漢克苦惱地喚道,想邁步上前,卻又遲疑地望過來。
我看看頭頂上的太陽,晃了晃,栽下去。
“阿爾?阿爾?”
呼,裝暈真是個好東西。
我聞到了動物屍體的味道,冰冷的觸感壓到臉上,好像是那個有著美麗大角的鹿的蹄子。
抽抽嘴角。漢克你能換個角度不?
過了一會,陽光便被遮住,漢克躍了一下,“吱呀”一聲,門開的聲音。
難道,我住的地方在高處,這往後都要過攀爬的日子?
他把我輕柔地放在床上,出去了。
這床可真硬。
“沒事吧?”是那個尼納的聲音。
“應該毒還沒清清吧,休息會就好了。”菲斯答道。
“那就走吧,我那裡新做了件衣服,正好給你當結伴日的禮物。”尼納歡快地說。
“可是……”漢克有些猶豫,吞吞吐吐,“你不覺得阿爾今天有點奇怪?”
……
屋外沉默起來。
“菲斯,我還是——”
“我沒什麼事了,”我從門口蒼白著臉探出頭去,對漢克笑笑,“只是剛才有點暈而已。”
三人都沉默地看向我。
尼納將我從頭到腳瞪完,扯了菲斯,“走吧走吧。我剛剛織好了一件衣服,送給你作禮物吧。奇怪……”
我向漢克搖了搖頭,“真沒什麼事。”
漢克撓撓腦袋,追上菲斯。
看著他們漸漸走遠,我發了會呆。
原來我的屋子不是很高,最多也就是在兩米高的樹上,門旁邊有放下來的梯子,很方便行走。周圍沒什麼鄰居。
“阿爾哥哥。”一個聲音小小叫道。
我收回茫然散亂的視線,梯子下有人仰著頭,手裡抱著個罐子,一雙淺栗色的眼睛軟軟地望向我。
噢,是剛才尼納那堆人裡怯怯望著我的孩子啊。
“嗯,怎麼了?”我向他疲憊地笑笑。
“聽說你又受傷了,這是堤前幾天送過來的蜜,不是很多,喝了對身體好。”他眨著眼睛,殷切地看著我。
“嗯,謝謝了。我,我不需要。”
“阿爾哥哥?”他撇了撇嘴,有點受傷。
“我現在很累,想回去休息,你快點回去吧。”我俯□子開始收梯子,大概是真地累了,梯子收了一半又掉下去一些。我停了聲,無奈地對著樹下的人說,“你看,我真的很累,沒什麼力氣,我先回去休息了。”
轉身關好門。我看了看屋裡的獸皮、陶罐,走到那個可以透進陽光的窗戶邊上。窗戶前面立了個桌子,上面有半截骨片,尖尖的頭,我拿起它,在大腿上狠狠地劃了一下,頓時血流如注。
這麼疼。
☆、認清現實
在一片陽光裡醒過來。
一轉頭,對上一雙紅通通的眼睛,“阿爾哥哥,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晃了晃頭,暈得厲害。
一雙冰涼的手摸過來,“熱已經退了。你腿上是怎麼回事?”
我摸摸腿上的傷,傷口有點發脹。
“有點累……”我只是認清現實,發現自己處在獸人世界而已。
那些身高在兩米以上的男人,那些在廣場上偶爾走過的巨獸,那些和我一樣高身體修長,卻又都帶著些清秀的男人。我弄傷自己,不過想知道,到底是夢做得太過真實,還是已無處可去。
人總這樣,反覆確認自己認為不可能發生的現實。
醫師看著我,眉頭緊皺。
這人似乎很喜歡緊眉頭啊。
“到底出了什麼事?奧西里斯救你時發生了什麼?”
我搖搖頭,“我很累,這次出去了幾天,沒睡什麼好覺。”
奧西里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