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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竟像是一夜間老了十歲,那黑髮間零星閃落著幾根白髮。
翌日清晨。
“莫非你昨夜是一夜七次,才到了這般憔悴的地步?“
無顏盯著孟將然看了許久,眼裡盡是詫異。
“再多些白髮,就和我第一次見你差不多了。”
右手握住了孟將然的手臂,眼中的詫異之色更甚了,收起了玩笑之心。
“內丹受損,若不靜心休養,便徹底廢了,此身怕是無緣修行。”
孟將然臉色有些難看。
“內丹受損?”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正是陸流觴夫婦。
陸流觴幾步便走到孟將然面前,伸出右手放在了孟將然的下腹處,孟將然躲閃不及,只得站在原地,面色木然地看著陸流觴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還往自己腹中注入了一股真氣。那股真氣很快消散,如同散入一個無底洞。
“道友受傷十分重,倒不像是感染風寒,而是被人襲擊。昨夜裡究竟發生了何事?”陸流觴收回了手,道。
“你根骨一般,靈力微薄,這點修為來之不易,更要珍惜,若是有什麼難處,定要告訴我。同是修道之人,我們都會護著你。”
孟將然垂下眼眸,聽著陸流觴那話,卻是有些作嘔。或許是因為陸流觴剛剛注入的那股真氣與受損靈根相沖,那平息下去的疼痛重新燃了起來。孟將然臉色本來就十分慘白,那皺紋蔓延成一片,此時痛的皺眉也看得不是很明顯。
“陸掌門果然是好人。”無顏終於忍不住道,語氣裡盡是嘲諷。
陸流觴自然聽了出來,他努力扮作這修真界的大好人,脾性也收斂許多,眼前這個容顏盡毀的人對自己有意見,這醜人根骨不錯,陸流觴從他身上卻沒有感受到一絲真氣,應該是普通人,怎麼想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見過這人,只當這人行為古怪,怕是說話都是這般語氣。
“我夫君本是關心你們,為何這般不識好歹?”陸流觴不在意,林瑾卻是忍不住。自己夫君是修真三大宗之一月行宗掌門,此時對他們如此關心,他們不僅不道謝,還這般態度,林瑾實在氣不過。
“我這位朋友本來就因為失了真氣十分傷心,你夫君一番話提起了他的傷心事。我朋友鬱鬱寡歡之下尋了短見失了性命如何辦?”
孟將然:“……”
陸流觴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那笑卻是怎麼也掛不住了。
“實在是我想的不周到。”陸流觴道,“兩位道友要去哪裡?”
孟將然頓生警覺,腦海中倒是浮現出一段話。
“夜宴十八嶺。”
“我也正要去那夜宴十八嶺,實在有緣,不若一道了吧。”
這一幕是孟將然最不願見到的那一幕,現在自己這般樣子,卻是最不想見到陸流觴的樣子,與他呆在一塊便渾身難受,腦海中總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看著他與林瑾的恩愛,越想越恨。
孟將然怕自己忍不住便殺了他,不然這樣子忍下去他會瘋掉。林瑾自然是看不出孟將然的想法,這修真界最為厲害的女修之一,再加上夫君是一宗之主,自然是十分少不了高傲之氣。不過即使四十年前,她修為還十分普通,也沒有嫁給陸流觴,只是跟在陸流觴身後,就十分驕傲了,那個時候自己並不理睬她,只覺得她想插入自己和陸流觴之間實在是妄想,其他不論,只因為陸流觴那般愛他,愛他至死。
只是這世間沒有什麼絕對。陸流觴與林瑾恩愛夫妻,自己卻是連路人都不如,甚至害怕被陸流觴發現自己的身份,四十年前的孟將然卻是從來沒有想過。
這春末夏初,清風吹起了門口處的珠簾,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林瑾伸手去撫那被風吹亂的劉海。
“你怎麼了?”無顏卻是感覺到了孟將然的變化,那枯瘦的身體竟是有些發抖,似乎忍受了巨大的痛苦。
“哪裡難受嗎?”無顏又問了一聲,卻是見孟將然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林瑾的手臂。她那手臂上戴著一個翠綠色的鐲子,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孟將然眼睛血紅一片,盯著林瑾手上那鐲子,眼睛裡竟是要流下血來般。
“將然,這可是個好東西,來日方長,你定會知道這鐲子的妙處,切記,不可以落了。”
他嫁給陸流觴前夜,師父將那鐲子給了他,並沒有說什麼用,孟將然卻放在了心上,自然是十分珍惜。情最濃時,陸流觴也曾想以自己最心愛的劍與孟將然交換那鐲子,孟將然卻是死也不肯,視若珍寶。
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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