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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中,洗去自己臉上那噁心的疙瘩。銅鏡中的人細眉彎目,面板白皙,清秀至極便有些豔麗了。孟將然輕輕皺了一下眉,鏡中的人卻似帶著無數憂愁。
“這樣子真是妖孽。”孟將然道,又想著這就是自己現在的樣子,也就有些無言了。
三日很快過去,這天對於莫如樂那幾位修者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一天,因為這是決定他們能否留在月行宗的一天。林子禾對孟將然十分好,即使知道無希望,還是讓他去了宗廳。
十個人坐在這大廳中,除了孟將然之外,其餘人都十分緊張。
陸流觴依舊是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他。
陸流觴微微一笑:“昨晚諸位休息的可還好?”
“很好,多謝陸掌門。”
“謝謝陸掌門。”
“……”
“掌門,火行宗有人求見。”一弟子急匆匆往裡走來,走到陸流觴身邊稟報道。
“請他進來。”陸流觴道。
一眾人都十分好奇,火行宗與月行宗同為修真大宗,現在見了這月行宗掌門,不知這火行宗是誰來了,若是見了位宗師,也算是見識了許多。孟將然也十分好奇。
“火行宗曲瑞風見過陸掌門。”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來人也是一身白衣,少了陸流觴的仙風道骨,倒穿出一股風流倜儻的味道,身材修長,容貌秀美,不愧被稱為‘風流公子’。
第45章 有喜啦
孟將然瞳孔猛地瑟縮了一下,居然是曲瑞風!孟將然對曲瑞風感情十分複雜。自己拿曲瑞風做這修煉的爐鼎,曲瑞風以為自己是那海棠姑娘,也算是相互利用。以前自己年老模樣,這曲瑞風也十分厭惡。孟將然自然也不喜歡曲瑞風,只是自己畢竟吸了對方修為,還是有些許愧疚的。
現在想起那一日的事情還有些面紅耳赤,自己雖然對曲瑞風下了藥,對方卻在中途醒來,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記下了多少。
“火行宗曲掌門獨子,這修為也到了結丹期,這兩大宗果然是高手百出。”
這其餘修士,有的羨慕,也有許多嫉妒的。陸流觴雖然年輕,但是在他們看來卻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是修真界的宗師,只能仰望。而這曲瑞風,風流公子,年紀與他們一般大,這修為卻比他們高出許多,所以十分嫉妒。
“今日來本是有事想問,陸掌門可否見過這東西?有人說見這小東西往這霧山上來了。”曲瑞風並不多廢話,開門見山道。
曲瑞風右手一甩,一副約兩尺長、一尺寬的畫就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畫上畫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小獸,小獸生得十分怪異,明明全身長滿羽毛,卻又長了四條腿,那腦袋也是圓圓的,與鳥類完全不同。
這坐在不遠處的孟將然自然也看見了畫中的東西,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陸流觴盯著那畫看了許久,搖了搖頭道:“並未見過這東西。”
“我那師弟在山下見了這東西,所以想著應該在附近,陸掌門可否讓我在這裡住下幾日?”
“自然,萬仞,帶曲公子去客房歇著。”
萬仞領命而去。
六月初三,正是夏日,窗外蟬鳴聲,屋裡一片論道聲,孟將然聽著那蟬鳴聲有些昏昏欲睡。
“正道修者講究以氣入道,魔修雖然為歪門邪道,採補之術自然不可取,但是以丹藥、器魂輔助修煉,對其他人也並非有傷害。神器不僅僅只可以做武器用。在下認為,這以丹藥固基礎,煉器魂得真氣,實在是修道之術中大乘。”少年清亮的聲音迴盪在屋子中。
“魔修向來愛那些歪門邪道,人無罪,但是懷璧其罪,若是輔助以器魂,則增多這世間的搶奪,非人所願也。”有人反駁道。
“搶奪其心本就不正,若心正,則無搶奪。”
大廳正中的位置上,陸流觴臉上帶笑,聽得認真。
那辯論聲十分厲害,孟將然又覺得這辯論十分無趣,趴在旁邊的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卻見一雙眼睛正灼灼地盯著自己看,直把孟將然嚇了一跳。轉眼四看,所有人都已經走光,這屋子裡只有陸流觴一人。
“我竟然睡了過去,實在不好意思。”
陸流觴嘴角含笑,沒有絲毫生氣,聲音裡帶著寵溺:“我有一故人,每次與人討論這修道之術,他在一旁聽著,便會睡著。真是時時都在犯懶。”
自己向來不愛聽修道之論,知曉陸流觴說的‘故人’便是自己。陸流觴也實在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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